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56)
“因为我物理数学比贵校的老师都强,他们教不了我。”
石谦惊了:“嚯!怎么有你这么狂的女学生?”
钟逾郑重道:“认真的,请石校长考虑一下。”
石谦来了点兴趣:“你午饭后到我办公室来吧,我倒是想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钟逾知道成功了大半,笑着应下:“好。”
两人聊了半天,钟逾看着时间差不多,她也得回寝室拿东西上课了,就跟石谦道别。
她道寝室的时候,苏玉英似乎才起来,头发都还是乱的。
钟逾把多出来的报纸发了一份给她,然后问:“你吃早饭了吗?”
苏玉英像是没睡好,呆呆地接过报纸,懵懂摇头。
“快梳头吃饭吧,开学第一课,不能迟到。”
苏玉英点点头,又回去梳头了。
钟逾把课本翻出来,但出去时发现苏玉英已经准备好了,还背了个画夹。
她只好退回去,背上似有千斤的画夹重新出门。
弃画从理
画夹其实不重, 但这就像裸考,如果钟逾真的会画画,也就不需要担心啥了, 偏偏她什么都不会, 这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会儿可能被敢出教室的心理建设。
因此,画夹就显得格外重了。
目的地是一个画室, 钟逾进去的时候发现,现在的画室和百年后的差别也不大,没有桌子,画室后排摆着些椅子和画架、画板,除此之外,两侧墙上的柜子放着各种石膏像、几何体, 还有些画具和颜料。
已经有些同学搬着椅子坐在画室中央, 各自三两成群地聊着什么。
国立沪城大学的生源是男多女少, 大部分专业只有零星几个女生, 不过美术系算是个例外,男女数量相对接近……虽然好像还是男的稍微多点。
钟逾放下画夹,找了把椅子独自坐着,和周围的人比起来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但钟逾独自一人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苏玉英就吃完饭来教室了, 她还搬了把椅子在钟逾隔壁坐下。
这还没到上课的时候,苏玉英一脸期待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给我们上课的应该是梁先生。”
钟逾沉痛地闭上眼——一上来就是最严的那二人之一吗?
正思索着,就听见画室门外传来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用“交谈”这个词似乎不准确, 乍一听, 像是吵架,但钟逾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吵架, 因为,那两个人都在用方言讲话。
两道声音都显得有些急促,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女方用的北方方言,男方用的是沪城本地方言。
已经有学生跑到门口侦查,然后其中一个学生回头道:“梁先生和穆先生都来了!”
苏玉英有点疑惑:“穆先生怎么也来了?”
附近一个陌生男生答道:“这还不好猜?这一层都是画室,穆先生肯定是给别的班讲课。”
钟逾问:“他们说什么?”
她声音很低,没有人回答她,但她也不指望别人。
系统回复——
【穆丛云和梁思锐在吵架。】
【关于绘画的观点上,两人有很大的分歧。】
【梁思锐欣赏温斯特、博佳的画作,他个人主张绘画追求极致的艺术,穆丛云欣赏拉斐、苏格尔,她主张在绘画中追寻真理。】
【梁思锐最热衷点彩法,穆丛云却热衷厚涂法,并且吵急了就互贬对方热衷的技法。】
【他们现在就在吵——关于点彩法和厚涂法t哪个更有表现力。】
钟逾:“……”
这就是民国大学教授吗?
在未来,同行们就算有学术分歧,也不至于在走廊上边走边吵。
“石校长不管他们?”
【石谦认为,只要不是脏话骂架或者动手打架,都属于正常的学术交流。】
钟逾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他们听得懂对方讲什么?”
就算是北方方言,也是有不少差异的,不是哪里都像上京雅言,尤其穆丛云讲那么急,钟逾完全听不懂了。
梁思锐的沪城方言她就更不明白了。
【穆丛云来沪城很多年了,可以听懂沪城话,梁思锐和穆丛云吵过很多次了,听懂不是问题。】
钟逾对此,心里感想就两个字——牛逼……
上课铃还没响,那两位教授就停在外面走廊吵,已经不少学生在门口偷看,苏玉英也跑去看了。
钟逾觉得门口挤的人太多,到底是没过去。
隔了一会儿,铃声终于响了,所有扒着门的学生迅速散开、回到自己座位。
苏玉英落座后,一脸意犹未尽地说:“两位先生讲的真好,让人受益匪浅。”
钟逾:“???”
这是什么毛病?
不管钟逾理不理解,反正苏玉英是高兴了,周围的学生也很高兴。
下一秒,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出现在画室门口,他的头发梳了个偏分,那种精英分子的气场很明显。
此人一进教室,学生都安静了,他站在学生们的正前方做了个自我介绍。
是梁思锐无误了。
钟逾暗道还好——这人上课不讲沪城方言,她听得懂。
梁思锐是来讲《透视学》的,这是美术系一年级生的必修课。
钟逾听着讲,理解这些理论还算勉勉强强,但是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
梁思锐表示,理论需要实践才能融会贯通,因此,就直接让学生们开始现场作画,并让所有学生就以眼前所见的这间画室作为临摹对象,结合刚讲的透视内容表现出教室的空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