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60)
要是换成钟逾当初上学的时候,估计老师会简单粗暴地搬出一台实验器材,当场一个实验就完事儿。
随即,钟逾恍然大悟,不用实验器材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没有。
没有实验示例的物理,效率会低很多。
钟逾以前习惯了各种实验,后来她带学生也喜欢搞实验,此刻不得不对自己的“助教”事业怀疑起来,没有实验器材的辅助,她能讲好?
一节课结束以后,覃育良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到最后一排,问钟逾:“你觉得你能讲好吗?”
钟逾谦虚地表示:“我想再听几天课,希望从您这里吸取一点经验。”
覃先生没意见,从自己的书本中拿出一张纸片递过来:“可以,那你就多听几节吧,这是我的课表。”
“谢谢。”钟逾从善如流地接过课表。
先不管试验仪器了,都走到这一步了,硬着头皮上吧……
片刻平静
钟逾最近退了学, 又在学校入了职,成了正式的助教,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天天跑去上物理系的课。
不止是覃育良的课, 她也会上其他老师的课。
上课时, 普通学生在思考“讲了什么”,钟逾则是在思考“为什么要这样讲”。
她结合上辈子的导师经验, 从这些先生的课堂中发现了国内学生薄弱的部分,说到底,物理的概念对很多人是一种新奇的东西,就像给一个坚信女娲造人的家伙讲进化论。
很多概念是思维上的难以接受,需要给他们找例子证明,再给他们画图加深概念理解。
慢慢地, 钟逾摸索出一些讲课方法。
另一边, 苏玉英已经做好送走室友的准备了。
第一天, 苏玉英看见钟逾早出晚归, 以为她要次日离开。
次日,她又见到钟逾早出晚归,虽然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 反复一周都过去, 苏玉英那点儿遗憾的小情绪都被磨平了。
周末这天,刚好上午的时候两人都在宿舍, 苏玉英终于忍不住去找钟逾问:“楚逾,你这到底是退学还是不退学?如果你不退学的话, 再也不能像这周一样逃课了。”
钟逾忽然想起还没跟室友说过助教的工作, 当下交代道:“我已经退学了。”
苏玉英:“什么时候……那你怎么还在学校?”
“我找了个助教的工作,也在学校, 校长特许我不用搬出宿舍。”
“不是吧?你以后是我们系的助教?”苏玉英有点不敢置信。
“不,是物理系。”
苏玉英大脑卡壳了一瞬,说:“和画画也差太远了……”
“是差远了点,但我还会继续跟你做室友,希望咱俩能继续好好相处。”
苏玉英欣然点头:“好啊。”
在苏玉英心里,钟逾除了一开始顶撞梁先生稍微过分了点,但整体来说还是个好室友,脾气不错、事情也少……听说隔壁有个宿舍的女生就喜欢吵架、正想申请换宿舍,她可不希望钟逾走了以后有奇怪的人搬进来。
钟逾该说的都说完了,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我准备出去一趟。”
苏玉英好奇问道:“去哪儿?逛街吗?”
钟逾摇头,说:“去沪城济生会看看。”
苏玉英没听过这个地方,但国内现在新出现了不少慈善家,机构,这个名字“沪城济生会”一听就知道是个搞慈善的。
“去那里干嘛?”
“捐点钱。”她是听说沪城济生会在筹款赈灾,就想去捐点钱。
最近报纸上天天都在报道鲁河决堤的事,钟逾也是看着觉得太惨了。
而原主年龄不大,但钱真的不少,明明才十九岁,这次出门却带了两千……虽然这不是现金,但沪城银行可以取款。
穿越来的钟逾不是个看重金钱的人,她对金钱的要求从来都是够花就行,衣食住行崇尚简单舒适,所以花销不会大,而且马上助教工作马上会开始,她以后也不会缺钱。
两千块太多了,现在一个普通人家二十块就能生活一个月,与其砸在她手里,不如捐出去做点有益的事。
“我跟你一起去。”苏玉英颇有些兴趣。
钟逾怀疑:“你确定也想去?”
“反正没事干,我还没见识过那种地方!”苏玉英补充道,“回来后正好去街上逛一趟,买些东西。”
钟逾自然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你要去就去吧。”
两人结伴出了西门,在附近的街区找了两辆黄包车就出发了。
黄包车先是跑了十几分钟,停了一趟,钟逾去沪城银行取了钱,然后又跑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地方。
本来最近的天气就热,车夫跑得满头汗,钟逾就多给了他一些小费,让他去买碗茶喝。
车夫急忙道谢,把钱收好,但他到底有没有买茶,钟逾却是不知道了。
隔壁车的苏玉英也下了车。
二人站在一扇半开的铁门前,就见门上五个红色的字——“沪城济生会”。
苏玉英是头次见这样的地方,眼睛里透着新奇。
进去之后,钟逾看见院子里有不少小孩,他们年龄大小不一,钟逾粗略扫了一眼,对这些孩子有了大致印象。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小孩和未来的小孩很不一样,未来的小孩大多会给人一种健康感,而眼前这些孩子,普遍头发枯黄、脸颊干瘦,给人的印象只是羸弱。
钟逾拦住一个小女孩,问:“小朋友,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在哪?”
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苏玉英责怪道:“这里是沪城,你跟她说北方方言她也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