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59)
石谦:“你可以继续住你的宿舍。”
“真的?就算以后留在学校任教,也能继续住学生宿舍?”
石谦倒是觉得给钟逾开个例外算不得大事,毕竟她年龄这么小,和读书的学生年龄差不多。
“可以是可以,只是话别说那么满,覃先生那边还没同意呢。”石谦忍不住提醒她。
钟逾态度坦然:“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石谦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自然不可能一直跟钟逾闲谈,之后没说几句,就将她打发走了。
次日,晨。
钟逾照常在西门外找萝卜头买了两份报纸,在路上边走边看,果然又遇到了石谦。
只是,今天来的不止石谦一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一个穿长衫的青年人。
那个长衫青年人身材清瘦,钟逾想起昨天见到的梁思锐、以及眼前的石谦,他们个个都很瘦……估计是这年头的知识分子通病吧。
石谦一看见钟逾,就笑着打招呼说:“楚同学,早。”
钟逾回应道:“石校长早。”
石谦指了指身边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校物理系教授,覃育良,你称呼他覃先生就好。”
覃育良是第一回见到钟逾,他昨天只听石谦说有个“小姑娘”想来学校教书,要他考考人家。
本来覃育良是不太乐意的,本身如今国内愿意学理的人就不多,至于“楚逾”这个名字,覃育良从来没听过,就没太放在心上,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他出的题全都答上来了,说明还是有点东西的,因此,覃育良才想着要来看看。
至于石谦说是“小姑娘”,覃育良也没太在意,因为石谦都七十多的人了,他口中的“小姑娘”往往是有水分的。
只是没想到,现在见了面,还真是个“小姑娘”?
覃育良扶额,直接抛出几个学术问题为难钟逾,但钟逾基本上都答得上来,倒是让覃育良刮目相看。
最后,覃育良问:“你今年几岁?”
钟逾按照原主的身份回答:“十九。”
覃育良直白问道:“昨天给你出题的就是我,那些是我留洋的时候学的,你呢?谁教的你?”
关于这一点,钟逾不能说实话,好在她昨天跟系统讨论过一会儿,立刻说了答案:“以前在金陵老家,遇到一些洋人老师,跟他们学的。”
反正有锅就甩给洋人,也不会真有人去追究她过去的老师。
“你学的不错。”覃育良眼里露出几分欣赏,“可是自己会是一回事,把知识传授出去却是另一回事了。”
钟逾真诚地道:“覃先生,我想试试。”
“那你愿意当物理系的助教吗?”
“可以!”
覃育良看向石谦,点了点头。
钟逾明白,她这是过关了。
她确实不用离开学校了。
不知为何,这件事也算成功解决,但钟逾心里并没有轻松太多。
覃育良说:“你以前没教过书,所以,这几天,你就跟着我一块儿上课吧。”
钟逾点头说好。
覃育良:“第一节课,我在博物楼小礼堂讲课。”
“一定来!”
覃育良交代完了,也不过多停留,加快脚步离开了这里。
石谦没离开,他找钟逾要了份报纸看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一老一少都举着报纸,边走边聊。
钟逾是个外来人,对时事的了解有限,相较之下,石谦有见解多了。
石谦对着报纸上的消息直叹:“长溪是鱼米之乡,今年一场洪水淹下来,明年没收成,全国米都要涨价,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钟逾低声吐槽:“要是有t杂交水稻就好了……”
她非常想念未来社会的某位袁先生。
“你说什么?”石谦有点听不明白。
钟逾否认:“没什么。”
走了没多久,钟逾看见食堂了,就跟石谦道别,跑去吃了早饭。
饭后,钟逾早早地来到了博物楼小礼堂。
说是“小礼堂”,其实一点也不小,一眼看过去,少说也能坐上两三百人。
这个时候时间还早,但是博物楼大礼堂已经来了不少学生,大多都挤在前排。
钟逾从后门入场,尽力压缩了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在最后一排坐下。
她大致数了一下人数,聚集在这里了差不多已经有四五十人了。
钟逾有点意外,问系统:“不是说物理系的人少吗?时间这么早,就来了这么多人,等正式上课,该有多少人啊?”
【宿主,您太天真了,这是新生的公共课,不只有物理系的学生,例如化学、生物等其他理学系的学生都在,除了理学系,还有工学系的学生。】
钟逾:“那物理系新生今年有多少人……”
【今年有二十三个。】
“太惨了吧?”
【比去年好,去年只有十五个,上涨了八个呢。】
钟逾无话可说。
距离上课还有一会儿,钟逾就坐在座位上继续翻报纸。
八点的时候,铃声响起。
钟逾这时才放下报纸。
现在再看教室,前面的座位竟然已经坐得差不多了。
如果说美术系的男女数量相对来说还算平衡,那么现在看来,理学系、工学系的女性简直可以称之为珍稀动物。
此时是众多系的学子聚在一堂,钟逾粗略一算,感觉可以两只手数完在场的女生。
覃育良已经上了讲台,他在教室里扫了一眼,看到最后一排的钟逾便收回目光,开始讲课。
这节讲的是普通物理,内容比较基础,至少比覃育良之前出的那些题要简单多了,但是钟逾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覃育良讲的太细致了,甚至还要打很多比方,连带着在黑板上画图,然后学生们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