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的两封情书(83)
“累了吗?”
废话。
谌玉白了他一眼。
刚刚那么狠,多半是把这几天受的气都折腾回来了。
见谌玉不说话,祁年也不恼,舔完谌玉的手指,又开始细细吻她的脖子,像是要将每一颗流过她身体的水珠都吮吻掉。
谌玉被亲得有些痒,条件反射想躲,却发现自己的肩早已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
“可你说过,”下个呼吸间,男人的吻已经从肩颈慢慢滑到更深入的地方,注意到谌玉的瑟缩后,语气里带了些许笑意,“今晚,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快感来得猝不及防,谌玉理智已经被撞得涣散,哪里还想得起来反驳他。
“所以啊,月亮。”
以往寡淡的声线多了几分狐貍般的狡黠,柔软的亚麻色头发扫过秘地,谌玉闷哼一声,抓住那磨人的发丝。
“你先受着吧,今晚......”
“还长着呢。”
-
翌日,清晨。
谌玉也不知道祁年这几个月究竟看了什么,昨夜变着花样地折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硬生生被他捏着下巴吻醒,到最后竟然晕了过去。
日上三竿时醒来,身体还是酸软得使不上来气。
就在谌玉心底把祁年骂了百八十遍的时候,她听到男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忙闭起眼睛。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祁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墨香味随着他靠近她的胸膛而愈来愈汹涌,不可抑制地让谌玉想起来昨晚一些缠绵的画面。
谌玉装睡得很沉,只听到男人一声轻笑,指骨很轻刮了刮她的鼻梁。
“还在睡吗?”
一夜过后,她精疲力尽,这人倒精力满满。
见谌玉铁了心不想和他说话,祁年淡淡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将手里的三明治往谌玉鼻尖凑。
“本来还做了你一份的,既然还睡着,那我都解决了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谌玉就感觉肚子空空的,她心里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心里不想落了下风,更是闭紧了眼不理他。
祁年知道自己昨天太过了,轻叹一口气,像小狗一样蹭着谌玉的头发。
“我错了,再不吃饭胃该又疼了。”
谌玉这才睁开眼睛,发泄似的咬一口祁年的喉结,草草披了件睡裙起身,到客厅一看,祁年不仅做了三明治,还有白粥和其他一些小菜。
她挑眉坐下,光是闻着味道就觉得开胃:“你怎么这么会做菜?”
说完,谌玉略带审视的目光扫向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男人:“以前给其他人做过?”
这几天全鼎的工作和凌氏的调查都是祁年来负责,今早就开始处理江氏的文件,祁年其实有些疲惫。
只是,一听到谌玉的声音,仿佛所有的疲惫都一扫而光了。
他的黑眸从笔记本屏幕转向正在吃饭的谌玉。
一身简单的睡裙足以衬托女人如出水芙蓉的靓丽,柔顺的发丝仿佛肆意生长的海藻般乖顺而乖张地贴在鬓边。
她是他欲望不可控的来源,他昨天将她全身都亲遍,却远远觉得不够。
现在,他又想亲她了。
滚了滚喉结,祁年掩住眸中的欲色,淡淡开口:“没有。”
没有给其他人做过。
小的时候颜宜不喜欢做菜,经常给祁年买面包片吃,祁年忍受不了,就在附近一座小学的后厨里打了几个月的零工,很快把里面基本的菜式摸得一干二净。
后来在牛津留学的那几年,也是和其他留学生一样,大多在宿舍的小厨房里解决早午饭,久而久之做饭对他来说就成了很熟练的事。
牛津。
想到这里,祁年神色一动,目光扫向屏幕中显示的人员资料单。
自凌云所在的医疗小组解散后,其中的骨干成员除了魏怜,还有一位,在第二年就搬去了英国。
他看向照片中年过半旬的老人,和旁边显示的现居住地——
牛津郡。
魏怜现在在明汇,必然还在凌云的监视下,不能轻举妄动,那么唯一可以打探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的,大概就是这位已经移民去了英国的戴秉志先生。
祁年这样想着,只觉得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要棘手,突然感受到一股微凉柔软的触感靠向自己的肩膀。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祁年合上笔记本,搂住了女人纤直的肩。
这样的动作,在谌玉眼里,就是祁年下意识的防备。
“如果真有什么不能看的,那也晚了,”她笑着吓唬祁年,“只要连上我客厅的wifi,开了什么文件我都能查得清清楚楚的。”
她低头,隔着衣料轻咬祁年的肩膀:“江首席,你怕不怕?”
知道谌玉是开玩笑,祁年还是装作投降的动作,用下巴轻轻搭上她乌黑的头发,任由湿热的痛感随着谌玉咬的地方浸入神经。
“被你抓住把柄,以后只能任你摆布了。”
谌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嗔了他一眼。
“不能只有你工作,我也有好多事要做呢。”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从祁年身上离开,任由男人伸出手指顺着她的发丝,直至落下。
谌玉嘴里咬着面包片打开电脑,里面是之前看过的国外天文学书籍记录,没想到今天还有了别的用处。
她认真地比对了一下午国内现有天文学教材和国外的天文学书籍,发现问题远比王青说得要严重,不仅是针对于儿童的天文学教材缺少,青少年甚至是大学生的很多国外书籍翻译都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她滑动着鼠标往下,箭头停留在一本书的封面上停下,目光缓缓移向作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