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117)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你一下‘说’这么长一段话。”
妫圆扬了扬眉头。
然而相澜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主人,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的情敌。
相澜是在叫她多关照未来的主君,他自己的情敌。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荒谬之人?”
妫圆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随后扔给他一只锦囊。
“拿着,关键时刻救你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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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见舒仙尊冷笑一声:“且音那小女,怕是死在了凡间吧?”
苍缈压下眸底的狠戾之色:“风云函未查到。”
“如若是被恶鬼吃了呢,若被饿鬼吃掉,连渣滓都不剩,你们风云函又该去哪里查?”见舒仙尊心情不错的舒展了一下筋骨。
苍缈垂眸,耳边是身后仙尊们的议论声。
“当真是未婚先孕?”
“怎会如此?谁能不知渊云仙尊的品性,那可是一等一的君子啊。”
“此事不能有假,只不过师徒之间暗生情愫,究竟是渊云……还是姽婳仙尊先下的手,就不得知了。”
苍缈暗自冷笑。
而今渊云仙尊未婚先孕的消息传出,今日的宿仙阁便越发热闹。
“应当不能是渊云,那孩子,也算是本尊看大的,依着他的品行,是断然不能做出这种事的。”一个瞧上去有些年纪的仙尊道。
恕尘绪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姽婳就不一定了。
她向来不是个守规矩的,更无人敢因此劝诫她,倘若有人敢对她说些事,姽婳定然会愈发过分,以此来告知她们,她不需要守什么规矩。
苍缈颇为愉悦的垂首,耳边一缕青丝顺势掉落,遮住他的神色。
他不在乎人们讨论的方向,究竟是对恕尘绪,还是姽婳。
未婚先孕的终究是恕尘绪。
他当被唾骂,当被施以刑罚。
“如今都这么长时间,如何不见姽婳和渊云?”
“是啊,总不能是在耍我们吧……”
诸位仙尊面面相觑。
姽婳还真是能干出来这事的人。
“仙尊,我们该前往宿仙阁了。”恕尘绪袖中的魂偶道。
适才,宿仙阁的仙人们来唤时,他家仙尊便有些魂不守舍的,魂偶不知晓恕尘绪究竟在想什么,只当他是欢喜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恕尘绪对宿仙阁的仙人们说,让她们先回去,待自己收拾好便去寻她们,可而今恕尘绪带着它前去的方向,好似不是宿仙阁。
不去宿仙阁,那又去哪儿呢?
“仙尊,仙尊!”魂偶在他袖口叫唤着。
恕尘绪阖了阖眸子,毅然决然地朝着前院而去。
他不是不知晓这些人如何在背地里议论他的,未婚先孕,此乃不守男德。
这样的他嫁给且音,是在抹黑她。
此前他便想寻且音,将此事解释清楚。
可不论他怎么找,都不曾寻到她的身影,亦不知她去了何处。
今日,她总在的,他该将这些说清楚。
与此同时,院中支颌养神的女人睁开眼眸:“他跑了?”
第 47 章
且音缓缓摩挲着指根的素戒。
“方才我们唤仙尊, 仙尊迟迟不应,待进去看便不见踪影了。”
“知道了。”且音淡声道。
她眸光凝在一旁,与恕尘绪生得有七分像的魂偶上。
他当真是愈发大胆了。
依偎在她身边, 口口声声说心悦她, 求妻主垂怜的是他,如今揣着她的崽, 不声不响要离开的也是他。
“若是苍缈那边有动静,便叫妫圆来寻我。”留下这句话, 且音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他选择了一条小路,小路上多怪奇嶙峋的山石,似乎都是受了且音的吩咐,在阻拦他离开那件屋子一般。
恕尘绪跌跌撞撞行至一个浅显的洞口,急急地喘息着。
“仙尊, 我们好像走到殿前来了。”魂偶急声催促。
恕尘绪微微弓着腰,长衫笼罩下显得他脊背更为单薄:“等, 等等……”
仙胎闹得很厉害。
它很聪明, 似乎知晓父亲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便将他闹得痛苦不堪。
恕尘绪抿紧了薄唇, 清隽的面容也愈发苍白。
它在本能的,寻找着母亲的气息。
恕尘绪扶着石壁的指骨绷紧,手背上浅藏的筋络也尽显。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捧着浑圆的小腹, 试图运转体内的灵气。
“仙尊, 离开始有一段时间了,我们若是在这儿会被旁人看到的。”
恕尘绪何尝不知晓, 但来不及了。
仙胎翻涌着,将他的小腹顶出一个小小弧度, 就连胸骨也渐渐疼痛。
剧烈的疼痛将他席卷,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在他将要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冷梅香铺天盖地的袭来,冷幽的清香带着不容抗t拒的的压迫,让恕尘绪半分动不得。
是且音。
恕尘绪撑着身子,眸中还有一丝未能掩藏的惊诧。
她缓步朝着他走来,与之而来的,是且音久居上位的压迫,恕尘绪躲闪不及,只得紧贴坚硬的石壁,乱了呼吸。
“好郎君,揣着我的崽,还要跑到哪里去?”
她依旧言笑晏晏。
“不是的。”在闻到熟悉的冷香后,恕尘绪不禁软了腰。
他想告诉且音,他的确生了离开的心思,但他此番是要寻且音说明的。
可恕尘绪察觉到到,他如今心情很不好。
恕尘绪解释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人狠狠地堵了回去。
且音攥着他柔软下来的劲腰,另一只手却不容置喙地掐紧他的下颌,迫使恕尘绪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