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53)
恕尘绪托着她的肘,在抬眸对上且音那双眼眸时,他蹙了蹙眉,可听她说很痛,恕尘绪也没有来得及怀疑什么,忙道:“哪里痛,给我看看。”
且音犹豫了一瞬,随后低头,乖顺地解开了自己的喜袍。
在绣金暗纹的喜袍从她肩头滑落,衣料落地,逶迤在她鞋履的那一刻,恕尘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鼓般令他慌乱。
不是说好了,只是做戏么……
且音同他的距离没拉近一些,恕尘绪心中那根细线便绷得愈发的紧。
紧得发痛。
且音环住了他的腰际,随后双臂逐渐收紧,与他紧密相贴,属于女娘清冽的体香随着她的动作,将恕尘绪整个人围绕。
恕尘绪喉结上下滚了滚,他一时间竟是没能做出反应,怔愣在那处任由她抱着。
直至她垂头,微凉的下颌抵在他颈窝处时,恕尘绪倏然将她推开:“你越界了,且音,我们,我们不能如此的。”
“我们为何不能如此?”
且音偏了偏头,似有疑惑不解,随后她轻笑一声,“郎君,你喝醉了,夜已深,你也累了一天,我们也该歇下了……”
说罢,内室甜腻的香气愈发浓重,似乎要直直的钻入他的脑海一般t。
恕尘绪一时间没有提防,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五脏六腑似乎燃烧了起来,可身子分明是冰凉的,而且越发冰冷。
眼前的面容逐渐贴近,恕尘绪被她拥着,轻轻抖着身子——他好似快要控制不住了,在且音贴近他时,他想紧紧环住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这样,便再也不会难受了。
即便是此时,恕尘绪脑海中仍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
她是且音,并非姽婳,他不该同她有什么的。
可身体的反应不由他控制,恕尘绪闷哼一声,生理上不可控的感觉实在太过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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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黑烟不敌她,最终被软剑束起,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真人,真人饶命!”
纸扎人的面上破破烂烂,沾染了不少邪祟之气和血痕,此刻已然将其里的稻草露出。
这不伦不类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出来为祸人间的。
“我郎君呢?”随着且音的冷声,那把软剑逐渐收紧,皮肉与纸张烧焦的腐臭,随着燃烧的滋啦声与哭嚎声传来。
“郎君,郎君他……”纸扎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响,显然,是被规则消声了。
也不知这三千年过去,鬼祖究竟是如何办事的,当年在她座下乖巧,如今竟如此行事,难不成她任由手下这群小鬼为祸人间吗。
此刻竟也将恕尘绪牵扯了进去,纵容这群鬼怪连同仙界祸乱人间,如今是为她惹了麻烦,待她再见到明翰悦,定要好生将她教训一番。
软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让鬼怪炙烤的吱哇惨叫。
且音淡然地擦拭着那枚玉佩:“他可有受伤?”
“不曾不曾,”纸人忙不迭地道,“真人,您那郎君好着呢,连根汗毛都没有损,您放心,只要您放了我,我这就叫小郎君出来同您见面。”
且音倏忽蹙眉。
她察觉到了体内灵核的震动,看样子,恕尘绪此刻应当该是犯了病。
可照理说不该如此,他的灵核虽破败,却也被她补了个七七八八,而今只剩下寻海上方,来为恕尘绪重塑灵核,倒不至于犯病如此频繁。
除非是有人蓄意对他做了些什么。
且音缓缓阖上了眼眸,恕尘绪的灵核内有一滴属于她的精血,而今两人的灵气又相融在一起,她能感知到恕尘绪周边的危机,亦能借此分辨出恕尘绪周边的大致处境。
但恕尘绪似乎是在一个逼仄,狭小的地方。
她一时间也不能辨别究竟是何处,可恕尘绪身子的反应却很强烈,他不能没有她的灵气安抚。
好在恕尘绪此刻离她不远。
“同仙界勾连吗,你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且音面上仍是淡然的神情,即便此刻漫不经心的盘问它,也总让人觉得是在淡笑,她生了一副温和、好说话的模样,但纸人不会天真的认为她真是尊菩萨。
这分明,是位心狠手黑的女罗剎。
纸人有一种预感,倘若它当真能说出一个名字,眼前的女罗剎定然不会放过它。
“真人明鉴,小的当真不知什么仙界啊!”纸人说着,还大胆地欲匍匐上前,扯住且音的裙摆。
在它纸糊的,以怪异弧度弯曲着的指尖碰到那双鞋履时,瞬间被烫得尖叫不止。
足间被鬼怪触碰,且音不悦地蹙眉:“你有几条命够说谎的?”
火光大盛。
且音没有打算要这鬼怪的命,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真人、天女娘娘啊……”它胡乱叫着,却被软剑束缚动弹不得,“仙人每次有吩咐,都不曾露面,从来都是有人同我们传音,仙人究竟是谁,我们也无从得知啊!”
纸人哀嚎连连。
从它嘴里得不到重要讯息,且音干脆释放神识。
她没有再掩藏元婴期的压迫,任由那股压力排山倒海地肆意扑去,纸人的一缕神识浮现在她的面前。
镜像中,的确是有人朝它们分派消息的,根据周身的气场,且音判断出那的确是仙族。
如纸人所说,身份不明,就连她也无从得知。
镜像中的画面毫无征兆的一转,在且音准备抽回神时,恕尘绪那张俊脸浮现在她的面前。
“子献。”她低声道。
她看到恕尘绪面上还带着潮红,任由化作她模样的鬼怪将他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