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仙尊,但揣崽[女尊](82)
如今师尊灵力受损,她随师尊下凡,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两人可如何应对,人间凶险,前段十日他可听闻,人间有阴间喜事肆虐。
若是倒霉些,碰上那阴间喜事,两人当如何配合着逃离。
上一个捣灭阴间喜事的,还是化神期的仙尊。
那阴间喜事不知死活的撞上了化神期的仙尊,后仙尊以阵法将其捣灭,此事惊动了姽婳仙尊。
因着阴间喜事在鬼族中怨气,也成长得极快,稍不注意它便为祸一方,为维持人间平衡,姽婳仙尊便将阴间喜事削减。
可师尊如今处于大乘期,还有伤在身,如何连同师妹脱离阴间喜事?
玉潭犹豫了一瞬,道:“不可违背师尊命令。”
师尊说了不许他们下山,再者,师妹愈发强盛,定能护好师尊的。
“师兄不去,我去!”明锦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
他料定了人间发生了些什么,否则今日他的心又怎会如此慌。
且音那般好,他是师兄,应当保护且音。
玉潭一记手刀敲在他的脖颈处,方才吵闹着要下凡的明锦眼一闭,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黎妙妙被调去了新的封地。
恕尘绪此刻还昏睡着,他身子的确是不好,尤其是在昨夜那事过后。
且音敛着长睫,轻柔地为他擦拭着锁骨处的红痕,便听他蹙着眉头呢喃:“怎么不要我了,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恕尘绪低哑的声调格外缱绻,叫人不由得想要怜惜他。
“好郎君,你做得很好。”且音安抚地抚着他的鬓发。
她不知恕尘绪为何会如此患得患失。
在她的记忆中,恕尘绪是个不喜欢近人,甚至是有些孤僻的孩子。
且音知晓他在做皇子时经历了太多,在皇家的教养下不得不大义,礼节教养都刻在了骨子里,像个安安静静的琉璃娃娃,而这样一个人却在舆论下自刎于宫墙之上。
他承受了许多他不该承受的,而理由也只有简单的一句——皇子食万民俸禄,身为皇族,理应为江山社稷,为大义献身。
失去的多了,恕尘绪甚至习惯不去拥有,他害怕失去,更不愿同人接触,即便是睡觉,都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呈自我保护的样子。
眼下恕尘绪这幅可t怜的,好似在哀求的模样便格外惹人疼惜。
“不会不要你的,怎么会舍得丢下你呢……”
低柔的声音似乎是最好的安抚,在且音为他顺着发丝时,恕尘绪眸中还带着迷蒙的水意,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没有且音,且音不要他了。
他不明白且音为何会丢下他,兴许是因着欺骗,他欺骗了且音,他心中原本心悦的是姽婳,可却将她蒙在鼓里,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且音得知后便不要他了。
恕尘绪遍体生寒,他惊喘了一声,而后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对上且音。
“好郎君,你这一觉睡了很久。”且音指腹蹭掉他眼角的水意。
可眼下的温柔,同她昨夜的强横霸道判若两人,恕尘绪初经人事,再加上身子本就比寻常郎君弱上几分,即便且音在此事上疼惜他,恕尘绪却还是因着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且音会因为自己身子不好,初次不尽兴厌恶他吗?
看着恕尘绪此刻的模样,且音不免也有些自责,她将人折腾至天将明,竟是忘记了恕尘绪此刻身子不好,幸而没将人折腾坏。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不认识我了?”且音微微俯身看着他。
久居上位的压迫随之倾泻,即便她语调温和,但见过她另一面的恕尘绪却扯着她的袖口别过了头。
昨天晚上她也是用这种温和的语调一遍遍夸赞他,一遍遍要他确认。
“好郎君,看着我。”
“为什么流泪呢,是因为太喜欢了吗?”
“真棒,做的很不错,那就按照方才那般再来一次吧。”
想起她昨晚的循循善诱,恕尘绪耳尖顿时绯红一片,慌忙将脑海中的记忆藏起。
“没有,我,好像是心病犯了……再抱抱我吧。”
睡醒了便扯谎要她抱,恕尘绪心中愈发的唾弃自己。
怎能如此恬不知耻……
可封禁带来的痛意却又让他生出一份隐秘的雀跃。
且音将他揽入怀中,温声拍着他单薄的脊背:“过些时日便回仙界,师尊既然给了我名分,可想过,到时我们以怎样的身份回仙界?”
恕尘绪将额抵在了她的颈窝,闻言低声道:“听你的。”
“好郎君,事事都听妻主的吗,”且音似乎是被他这幅模样取悦了,轻笑一声道,“仙界那边还有些事,你先在这儿等我。”
她这一身的禁制和恕尘绪似乎格外亲密,今晨且音运转灵力时发觉,体内的数道禁制已被寒冰撕碎。
苍缈不过大乘期,今晨在发觉她的修为已突破化神时,且音便调动体内的神火灵力,将体内的禁制悉数突破,待她换回玄女天尊的躯壳,能力便回到了当年的鼎盛。
该早些启程回乾云殿的,这幅身子终究有些不便。
且音随意地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听圆圆禀报道:“主人,滚滚那边传来的消息,苍缈仙尊已多日不回风云峰了。”
“让你查的消息如何了?”且音道。
圆圆皱眉思索道:“当年禁术在太极天尊的太极殿内,若是两位仙尊有意翻阅,皆是能接触的到,但滚滚这些时日打探到当年姽婳仙尊玉陨时的消息,苍缈仙尊,因姽婳的死不眠不休数日……”
兔死狐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