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观心(探案)(182)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她是专门为他而存在的瘾。
她说得每句话,不是勾着他,就是挠着他,又或者像现在这般,烫得他脊背发麻。
“阿梨,阿梨......”
他将她窝在怀里,恨不得她打自己几拳,但她的阿梨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责怪,望着他的眼神里......只有心疼。
“阿梨,对不起。”
“我当日想着,安昌王谋逆,又和太子有勾连,必然准备充分。且三十万大军,便是朝廷四处调集,一时也难以迅速筹集这么多兵力。他既然只用了两日,就拿下合江卫所,其他卫所就算严防死守,也很难抵挡得住。且一旦城破,城中百姓就会死伤无数,承受他久攻不下的怒火。既是如此,不如用兵力提前疏散百姓,烧毁城中军用物资,留给他一座空城。”
盛从周靠着矮塌上的金丝隐襄,闲闲散散的拨弄着她的玉指。
“我去合江卫所,面见安昌王时,一方面为了拖延时间,让百姓有更多逃生的机会,私心里也是赌一把,安昌王既然已经谋逆了,就不会在意龙涎蜡下毒的事情,会不会暴露自己。他联合太子为我设局,只能是杀我灭口保下太子,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合作。”
“天下人以利而聚,自然以利而散。所以,我劝安昌王不必此时杀我,留我做活口,才能将太子的把柄留在手里,更好牵制于东宫,他自然动心了。我又告诉他,既然已经攻下合江,我可以帮他夺取叙永和纳溪。可是他无动于衷,我于是猜测,太子承诺给他的,应该就是这三座城池,他对这三座城池,是有着万全把握,势在必得。”
“我想知道他的野心有多大,告诉他唯有拿下赤水,才有机会坐收整个蜀地和两湖,否则,永远只是大靖的番邦,永远只能偏安一隅。他果然很感兴趣,又见叙永和纳溪攻占的十分顺利,一心想要攻下赤水。”
盛从周轻捏着棠梨的耳垂,有些惆怅道,“阿梨,三十万大军,如果驻守在蜀南最大的三座卫所,大靖根本没有办法将他们统统清剿出去。只有安昌王自己放弃死守,选择进攻,才能为大靖博得一线生机。”
他眼中闪着负疚和惭愧。
“为了这一线生机,我差点负了阿梨。”
他躬身压了下去,吹灭了烛火,在青冥的薄光中,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是失而复得的甜,命运馈赠于他的蜜。
棠梨任由他圈在怀里,伸出手抚着他的下颌,抚平他眉宇间的歉意。
“大人是大靖的英雄,因为大人有勇有谋,蜀南的百姓才能免受战乱之苦,大靖的万里河山才能免于战火荼毒!无数的小家才能安然无恙.....”
她仰望着他,柔声道,“大人,也是阿梨心中的英雄。大人知道为何,阿梨不喜欢叫你‘希文’,只喜欢一遍一遍唤你‘大人’吗?因为大人的父母,希望大人从文,做治世能臣,清流诤臣。可是在阿梨心中,大人无论是从文还是从武,都是阿梨心中的英雄,从第一次见到大人时,阿梨就是仰望着你的,现在也是!”
她躺在他怀里,是定格的、静止的,眼睛里却一片璀璨的星河,流动着万千星辰,他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阿梨”,他的唇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句话,心似乎已经化了。
箍着她的手,用唇濡湿她的指尖。
朦朦胧胧的月影下,两个交迭的身影,胶着在斑驳的墙上。
“阿梨,我后悔了”,他用拇指揉着她的下颌。
“方才阿梨哭的时候,我就觉得,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舍不得了.....”
棠梨不让他说‘再有下次’这类词,他却摁住她的手,恨不得将那莹润的白,细腻的滑,揉进他焦灼的骨头中,眼里都是沉湎之色。
“再有下次...我要做个志短的人...我要让阿梨,用千倍万倍的快活与幸福,偿还与我!”
他窝进她脖颈里,像是没有志气的浪荡子,唯独那双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对她的痴迷。
棠梨柔软的手,被他的胡茬扎着,轻笑道,“大人,我替你剃丝可好?再不剃丝,大人就要变成野人啦!”
“扎到阿梨了?”
“嗯,痒痒的。”
他却故意凑过来,肆意蹭着她,逗弄她,“那就再痒一点...”
棠梨被他闹着挠着,分明笑着,却不妨他忽然覆上她的唇,不用撬开唇瓣和贝齿,就能恣肆地缠绕着她,吮吸着甘甜......
盛从周正在为自己的小伎俩自得,他的阿梨却挽住他的脖子,更深入的回应他的痴缠和吸食,海藻一般轻柔绵软,涟漪绞缠。
他喉咙不自禁紧了紧,起初还是极其轻柔的吻,便慢慢热起来,重起来。
他阖眸索取着,有些忘乎所以。
“阿梨”,他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我忍不住了...”
他想扯开阻隔的衣物。
棠梨轻叹了一声,她心软,他就得寸进尺。
咬得她的唇,肿成一片。
见阿梨没有说话,他喑哑里带着央求。
棠梨瞧不得他难受。
“那大人就不要忍了。”
她将他的手,放进了衣襟里。
盛从周触及那抹柔软时,心脏都停滞了。
一个震颤t,清醒了过来。
微撑起身体,怜惜的看着她,却并没有去解开玉带。
“傻阿梨”,他拨了拨她濡湿的发,“我现在是在疼你,但有些事情现在做了,就是在欺你辱你...”
六壬释兆09
棠梨抵着他健硕结实的胸膛, 握着他的手,伸进里衣时,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