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穿越考科举(125)
更震惊的是,他抱对大腿了!
全国释服之后,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开恩科,正科顺延三年。
这一年,季泽十二岁。
赴考
洪庆二十一年,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并开恩科。
洪庆二十二年,新帝改年号为洪顺元年。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又一个三年一晃而过,延期三年的正科终于正式到来。
洪顺四年, 七月初五。
岭南省成兖府最大的码头,船家不急不缓地停泊好船, 大着嗓子朝船舱里喊道:“秀才公们,成兖府到了!小老儿在此祝诸位秀才公金榜题名, 一举得魁!”
不少读书人从船舱中出来,本来坐久了船身体委实不太能够吃得消,心情也不怎么好。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 心下放松的同时听到船家的话,的确让人高兴了许多。
有人笑着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船家黝黑的脸上带着纯朴的笑,畅快道:“到时候返程诸位秀才公可就是举人老爷了, 嘿嘿, 届时还来坐小老儿的船便是!”
“这是自然。”大家都笑了起来, 连着这些天在船上的逼仄不适与紧张感都去了一大半。
“公子,我们到了。”小木背着行李, 两只手里都提着东西,站在码头上兴奋地对船上的少年说道。
他今年二十一岁,现在的他与当初刚到季泽家相比,强壮了不止一星半点,加之在临山县时吃得又好, 还跟着季泽识字锻炼身体, 他那两条胳膊看着实在粗壮得吓人,还有六块腹肌。
一路上, 寻常人光是瞧着小木都觉得害怕,谁还敢找他们麻烦?
被叫做公子的少年撩起船上的帘子,缓步迈上了码头,长身玉立的他,束发成髻,身着一身文人常穿的青衣。
少年公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唇角噙着笑意,那双眼睛柔和而晃眼,又似乎带着不曾察觉的凌冽,称赞一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亦不为过。
季泽朝小木点了点头,看着成兖府最大的码头心中喟叹,四年了,他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永旭帝开恩科时他十二岁,原本季泽也是想参加那一年的秋闱,毕竟自己按部就班,规规矩矩地读了六年书,心中多少也是有些成算的。
当初他差点在考试公告出来后就报了名,只不过被师父给阻拦了。
陈度元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仅要季泽考中举人,还要在第二年考中会试,成为进士。
当然,他毫不怀疑徒弟的学识,十二岁的举人必定能名满天下,可那之后呢?
接着参加次年的会试?
十三岁的进士他或许也能够考中,但要是以这个年纪入朝为官对季泽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这天下之大,比他会读书的人海了去了,倘若未能中试,还不是得再等三年。
并且陈度元认为他这小徒儿的性子压根儿不需要用落榜来磨练,徒弟心性历来沉稳,不骄不躁,做事内敛,待人接物亦是不错。
还不如就此沉淀四年,好好积累学识,厚积薄发,以小三元的成绩参加三年后的正科,方能一举得中。
如今的季泽已是十六岁的翩翩少年郎,身高五尺有余,就是站在那也能吸引一大把的目光,好看的事物人都喜欢多看两眼,更不用说这还是一位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这时候的大家还不知道“气质”这一词,就是觉得此人除了长得高与好看以外,还包括行为举止哪哪都让人赞叹。
“泽贤弟。”
听到喊声,季泽回过头,看到顾云逸与小武也收拾好行李出来,他笑了笑,“走吧,我们虽是第二次来这成兖府,但四年已过,到底还是有了些变化。”
“确实。”
顾云逸的身体也长好了些,整个人看起来都比以前更加平和了不少,但因为常年生病服药,身上总有种有种病弱贵公子的感觉。
小武随意道:“季公子说的是,不过咱们虽然不能说已经对这首府熟门熟路,但是大致情况应当还是没变的。”
小木依旧话不多,点点头赞同道:“我们这回来得早,客栈肯定还有很多房间,也不用着急。”
他继续说:“公子,你们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叫马车,很快就好。”码头距离考场还有好一段路,由于季泽与顾云逸要参加科举考试,自然得住近一些。
小武:“那我也去。”
季泽与顾云逸便同之前来参加院试一样,一起步行去找茶馆,没想到以前那家小茶馆还开着,两人不约而同地走了进去。
“小二哥,来壶上好的碧螺春,两碟花生米。”季泽找了个极好打听消息的位置坐下。
果不其然,他们又听到了不少消息。
因为乡试在即,大部分考生都在七月便到了考试地点,提前预订下房间的同时顺便打听打听一些消息。
比如谁谁谁最有可能考中解元了,考官们的喜好啊等等……
此前因为季泽是岭南省小三元,开恩科时一众读书人还特别期待与他比试一番。
由于各大省城,州t府,小三元本就难得一见,一个省城或直隶州就仅仅只有一个,尤其还是十一岁的小三元。
可令众人失望的是季泽那年却没有去应考,到了后面,他才逐渐从大家的视线中淡去。因此,也没多少人再提起过他的名字。
茶馆里什么声音都有,坐的大多都是成兖府的普通老百姓,一些读书人,考场失意的童生,秀才占多数。
不过这次乡试最惹人争议的还是主考官,秋闱是由天子选派翰林或者内阁学士赴各省充任正副主考官,主持乡试的,但今年官府却隐瞒了此次主考官是谁的消息,着实让人捉摸不透当今圣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