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配我要了(快穿)(130)
云疏月有些踉跄地起身,站在床榻边,在昏黄的烛火下,审视地眯了眯眼。
这才看出塌上的女人竟是不着寸缕,伏在那儿,发着瑟瑟的抖,似乎很畏惧一般。
云疏月没细看,一怔后迅速转头。
他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本性使然,仍旧
扯了一旁的被褥,扭着头朝人丢过去,压低声音说了句,“姑娘遮一遮。”
他说罢也不管塌上女子的动作,径直走到门边,伸手就要开门,忽然看到映在门房上的影子。
猛地矮身一避,一脚踢开房门,手一推,砸碎一旁用作装饰的花瓶,巨大的动静引来府中侍卫,那人见状,盯着他的眼神狠毒,一击被避开,又马上握着匕首刺过来。
云疏月站在那,眼底仍有醉意,却似乎并不如何意外,低声朝空气说了句,“林大人,麻烦抓住这人,陛下要活口。”
一个人影闪出来,正是林颂。
剎那间整座宅邸一片灯火通明,原来这人还有同伙,一共四人,潜伏在府中。屋子外面的三人手握兵器,互相倚靠,被持刀侍卫围住,不由看向屋里的刺客。
可刺客自顾不暇,被同林颂一般衣着的几个黑衣人一步步靠拢。
那刺客见状意识到什么,咬牙朝云疏月狠声道,“你算计我们!”
云疏月淡声道,“只是觉得有漏网之鱼,便连同陛下做了这这出戏以防万一,倒是没想到阁下首先来找的,竟是在下,也不知阁下与在下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不惜在这个时候出手,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除掉在下。”
云疏月摇摇头,“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林大人,动手吧。”
那刺客深知此次中了计,十死无生,转向屋里塌上的女人,狠狠唾了一口,“没用的废物!”
转而率先冲上来,想要抓住云疏月做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林颂并不会让他得逞,屋内顿时响起兵戈声。
云疏月无数次想起破庙里充满血色的那一天,每一次他都在想,如果当初的他强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或许阿因都不会……
他知道阿因是给他治伤吸毒,后又要将敌人斩杀殆尽,带伤和敌人死战,才延误了治伤解毒的时机,从而让毒性蔓延,造成最后的失明。
所以这些年他虽然是以谋士的身份留在祁陵炎身边,却也坚持锻炼自己的身手,他在武学上的天赋比不上文治,加上岁数大了筋骨长t死了,想要成为像阿因和林颂那样的高手是不可能的,但这些年坚持下来,却也颇有进益,不是三两招就可以轻易拿下的,所以才以身作饵设下此计。
他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这条隐患,好脱身离开。
自然,他身边留了人,也只是以防万一,只是察觉到端倪,也确实如他此前对刺客所言,他并没料到对方会直接不管不顾朝他动手。至少,也得再多等这几日。
倒真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这些年帮祁陵炎出谋划策,分化诸侯,蚕食世家,倒也得罪了不少人,陆陆续续也受到过不少刺杀,但要说这盛京,他确实还没开始沾手,或者说没人知道他沾了手……
最恨他的,云疏月心里隐约有了数,他笑了下,也不很在意。左右没有得逞。
到处都是打斗,或许是下了狠心,这四个人人数不多,身手却很不错。云疏月索性退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门内门外的厮杀,有些出神。
那些醉意又好似袭来了一般。
他脸颊泛着晕红,肩上长发披散,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任由微凉的夜风打在脸上,眼里印出星月稀疏的夜色,因为酒醉,眼睫微微濡湿,带着些朦胧的碎光。
阿因,这个时候,你在哪儿呢?
毫无疑问,刺客落入计划中,便如瓮中之鳖,插翅难逃。
那刺客一狠心,拼着自伤朝一旁的云疏月扑来。
云疏月是可以躲开的,或许是醉了,或许是一些其他什么,他怔怔地发神,看着扑过来的刺客,在林颂的惊呼声中,有些迟钝地慢了半拍没有支起身体去躲。
那一下,因为林颂的阻挡,叫刺客一匕首刺进了他小腿。
或许他是真的醉了,一切都是清明的,一切又都是朦胧的。他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疼痛却慢半拍才传过来。
刺客因这破釜沉舟的一击,被林颂抓住破绽擒拿,那匕首就留在了云疏月腿上,没进去半截深。
血顺着伤口淌出来,黏腻的湿。
云疏月在一阵惊呼焦急中被抬着到了床上。之前的女子裹着床单伏跪在地上,头发披散落下挡住面容,只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云疏月此前递过去被褥只是教养使然,并不是什么怜惜心思,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既然和刺客有牵连,自然就逃不开干系。所以女子被侍卫压下去时,云疏月并没有多问,即便他看到这人紧紧压着裹住身体的被褥,细细颤着身体,很害怕似的,最后似乎还抬头朝他看来,嘴唇蠕动着哀求般唤了声“云公子……”。
他只是隐约感觉,似乎有些眼熟。
*
匕首被拔出,伤口贯穿,很深。
但好在没有伤到经脉,恢复好了不影响。
御医看了这么告诉他。
云疏月看着自己受伤的小腿,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一开始阿因确实留在那出村子,他很忙,要帮着筹谋太多东西,一条一条去计划去实施,但还是会尽量抽出时间回去看阿因。
后来过了几年,阿因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适应了眼盲后的生活,她一个人也能生活的很好,即便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