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那我来接你？”曲清萸生怕叶舒然疑惑，又说，“我刚好见完客户就在附近，我们抓紧把出差前的事再捋捋。”
明天下午就要出发了，时间确实紧迫。
叶舒然想了一下：“好。”
挂完电话后不到十分钟，曲清萸的车就出现在约好的地方。
叶舒然坐进车里，闻到一阵馨香，心尖轻颤了下。
她坐稳后摇了摇头，暗道今天也没喝酒啊，怎么忽然觉得有点醉？
那阵馨香更加浓郁了点，耳边传来关切：“喝酒了？”
叶舒然转头，那张完美的脸近在眼前，眼底的关心显而易见。
她定了几秒，才摇头：“没有，只喝了茶。”
曲清萸仍不太放心，仔细打量她的脸：“我也没闻到你有酒味，但你刚才……”
叶舒然可不想被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醉意，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其他东西吗？”
曲清萸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出差的事，笑道：“不用，你出人就行了。”
这时简姿发来消息，说自己已经到酒店了让她别担心。
曲清萸没有窥屏，但借机谈了点饭局的事。
“你们同学感情挺好的。”
“我们寝室四年了都没闹过什么大矛盾，小磕小碰也基本不过夜，真挺好。”
曲清萸的手在座椅上抠了几下，语气却是很随意的样子：“今天她没继续劝你吗？”
叶舒然看她，却见曲清萸直视前方，像是对答案并不在意。
“哦没劝。”
曲清萸诧异转过头，好像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叶舒然一本正经道：“简姿很了解我的，有些话用不着反复唠叨，我们有默契的。”
曲清萸听出她们的熟稔，有点难过。
这一对比，亲疏远近立现，可她也没身份和立场去跟简姿比较什么。
“她应该很看不上曲氏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操心。”
“我跟她说过了，曲氏很有实力，曲总也很有能力。”
曲清萸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我实话实说罢了。至于简姿的看法，”叶舒然斟酌了一下，“我想总有一天她会改变的。”
曲清萸知道她说的不是简姿，其实是简秘书长。
作为曲廉优的接班人，曲清萸的表现确实让不少人惊艳。但领导们认可新面孔并非只看一个方面，想要真正取代父亲在业内的地位和声望，曲清萸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没有明确跟叶舒然说过这些，甚至有时还会刻意隐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窘迫和无力。她一直以为叶舒然不知道这些，原来……
曲清萸本想开口说谢谢，但思绪万千，眼底情绪交错后却又在叶舒然的理解中化为沉淀。
一句谢谢太过单薄，根本无法真正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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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舒然对于再次突然打搅有些不好意思，，趁着曲清萸去和璐姨说事的空隙，找到在厨房忙碌的小甜。
“不好意思啊，又要辛苦你了。”
小甜却很从容，笑嘻嘻的：“别那么说，你能来，我们都很开心。”
叶舒然见厨房的食材不少，大部分还是她爱吃的，客气说：“我不饿的，不用太多菜。”
小甜有点为难，示意她靠近点：“你吃不下没关系，但我得做啊，不然小姐肯定不开心的。”
“她不至于吧？”
小甜猛点头：“小姐中午就打电话回来让我准备，要是都没用上，我可怎么交代。”
中午就开始准备了？
中午时候她不是在跟简姿吃饭吗？曲清萸不是去见客户吗？她不是见完客户顺路去接她吗？
叶舒然发现了之前没顾t得上细想的事，现在有点明白了。
厨房外的脚步声多了起来，小甜轻轻推她：“你先去坐会儿，不然小姐找过来，咱俩都得解释。”
叶舒然挑眉，总觉得小甜话里有话。
她深深看了小甜一眼，小甜依旧是单纯模样，只是笑容里多了点肯定的意味。
就像是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叶舒然刚从厨房出来，就感觉到一道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在找她。
她笑着走向客厅：“我怕小甜太辛苦，顺便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曲清萸还以为她走了，原来是溜进厨房了。
“你想吃什么就直接跟小甜说，她会安排好的。”
“看过了，非常好。”
这语气听上去颇为期待，曲清萸这才真正露出笑容。
曲清萸把叶舒然带进书房，又给了她几份资料。
和阳台的休闲风格不同，书房的装修非常正式，和曲氏办公室很像。
“这是卖家的报价和附加交易条件，你看一下。”
叶舒然迟疑：“报价也让我看？”
曲清萸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坦言：“这次带你去，我其实是想请你帮忙一起鉴定品相。如果价格你不知道，怎么帮我判断有没有性价比。”
叶舒然倒是不抗拒她这请求，但也有顾虑：“这么大一批货，卖家又是生面孔，我的资质怕是没法拍板。”
这种交易，应该请宗律叔更合适。
“我相信你的能力。”曲清萸示意她放心看，“你只需要关注货物本身就好，至于拍板的责任，我来。”
第81章
叶舒然经常收到夸赞, 无论是读书时还是毕业后，走哪儿都不缺对她刮目相看的人。但真正愿意这样为她兜底的，其实不多。
家里人算一批，宗律叔算一个, 现在曲清萸应该也算一个了。虽说她是因为生意缘故, 但这实打实牵扯到大笔资金, 就更凸显她对自己的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