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曲清萸被突然吊起来的心在半空中悬荡了一会儿，在叶舒然询问的眼神中缓缓落下。
叶舒然看着她：“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曲清萸定定看着她：“很好，非常好。”
叶舒然见她也认同，松了口气。
“我做梦时候想到的，生怕明早起来忘了，所以赶紧过来找你商量。”
叶舒然扯扯外套，还随手抓了下凌乱的头发。
曲清萸没见过她平时正常睡觉时的样子，心里有点莫名的满足感。
她自己也有点不修边幅，虽然这样在叶舒然面前多少有点不自在，但她又觉得以后反正要近距离相处的，先适应一下也没什么。
以后……
她发现自己的联想越来越多，耳根微热。
叶舒然把刚才写的几张纸整理好，连同笔一起交给曲清萸。
“那我先回去了。”
她一起身，曲清萸身侧就凉飕飕的。两人这才回过神，原来刚才讨论太专注，不知不觉已是完全手臂相贴着。
叶舒然看着跟着起身的曲清萸，那睡袍里的丝质睡衣裹出的玲珑曲线，还有手臂上残余的真实体温，再加上那独一无二的馨香，太容易让人发昏了。
她感觉睡意汹涌袭来，令人酸软。
“明天多睡会儿。”曲清萸柔声道，没有说挽留的话，但眼里的情绪却透露着依恋。
叶舒然第二天睡到十点，洗漱完后给曲清萸发了条消息，想看她起床没。
昨晚虽然讨论好了框架，但细节肯定还要再琢磨，她觉得曲清萸一个人解决太辛苦。
曲清萸说随时都可以过去，叶舒然第一反应就是这人已经开始工作了。
果然，到了曲清萸房间，桌上又是铺满资料，她还在跟秦凝菲打电话。
曲清萸示意叶舒然先坐，接着递给她一迭文件，然后继续交代秦凝菲去准备其他东西。
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叶舒然边看文件边听。无论是手里的资料还是电话里的指示，都完全按照她们昨晚的讨论展开的。
看来曲清萸是完全认可了她所说的计划。
电话结束，曲清萸喝了点茶，才缓过气。
“等很久了吧？”曲清萸有些歉意，“这次的调整比较赶，需要凝菲做的事也比较多，所以讨论时间长了点。”
叶舒然感觉得到曲清萸没把她当下属，不然也不必为这种事道歉。
“我正好把这些看完了。”
“有什么需要修改补充的吗？”
叶舒然摇头：“数据没问题。”
她看了眼曲清萸：“不过明天面对闵老板的时候，你再温柔点，真诚点。”
曲清萸低了低头，言下之意是我还不够温柔不真诚？
“他是中年人嘛，长辈都爱端架子。你乖巧点，反正曲氏的实力他很清楚，你提的这个计划也很有诚意了，再给他一点台阶。”
曲清萸深吸了口气，抬了点下巴，有些不乐意地看着她。
叶舒然也不怵，依然笑着看她。
曲清萸闷声道：“我很不温柔吗？”
叶舒然抓了抓脸颊，温柔要看跟谁比。
和迟欣还有胡晓倾那样性格的比，是不怎么温柔。但跟她老妈谢栀薇比，还是胜出不少的。
但实际上她其实不怎么喜欢太如水的性子，总觉得少了点性格。
反倒是当初“欠扁”的曲大小姐比较吸引人。
叶舒然惊觉自己也有点怪，竟然喜欢不温柔的？
那脸上那细微的反复和愕然被曲清萸尽收眼底，她更郁闷了。
叶舒然这么久不回答，肯定就是觉得她不温柔了。
叶舒然舔了舔唇，打着哈哈：“谈生意不能太软弱，太软了容易被人坑。你适当柔和一点就行了，不用当真。”
“哼。”
两人又足足忙了一天，终于把叶舒然那灵光乍现的雏形计划给补充完美了。
第三次的谈判，曲清萸换了套白色套装，还换了个暖色的妆容，长发也选择散了下来。
闵一诚的眼神明显晃了一下，大有出乎意料之感。
这些叶舒然都看在眼里。
她把茶杯轻磕两下，看似只是放杯子重了点，实际是在给曲清萸传递信号。
果然，曲清萸嘴角的弧度也扬了上去。
闵一诚笑道：“曲总今天看起来格外好说话啊。”
曲清萸笑了笑，把新的计划摆在闵一诚面前。
“之前的谈判陷入僵局，我要负很大责任。我忽略了闵老板的真正诉求，所以调整了方向，做了一份的合作计划。”
闵一诚迟疑地看起来，翻了前面两页后，眼神立即变了。
他犹疑打量了曲清萸一番，对方依旧是真诚淡定。
他接着往下看，越看越震惊，之后嘴角慢慢扬起，流露出欣赏之色。
看完后，他踟躇了一阵，才问：“曲总是怎么想到这个新计划的？”
这个问题她跟叶舒然昨天就商量过了。
“是曲氏团队为闵老板量身打造的。”
闵一诚的眼神在她和叶舒然之间逡巡几回，颇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叶舒然悠闲喝茶，面对闵一诚的目光并无闪躲。
闵一诚的手紧紧压在那份计划书上，曲清萸也不急，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强势，还有意释放了点柔和的包容。
“好。如果曲氏真能按照这个计划书上的执行，我同意合作。为了表达我的诚意，第t一笔通过平台引流成交的生意，我让利10%。”
叶舒然看不见曲清萸的表情，但她仿佛隔空听到了和自己心声同步的喟叹。
她们应该是一样的感受，一样的雀跃激动，一样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