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了一会儿，叶舒然的头疼缓解了不少。

她舒服得哼哼了声：“我好多了，你看会儿资料吧。”

曲清萸没有立即停下来，认真观察着她。

叶舒然眨了眨眼：“我真没那么难受了。”

曲清萸见她神色确实轻松很多，这才松了手。

她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文件拿过来，叶舒然很自觉地往旁边挪了点。

她今天只穿了条深灰色的西裤和一件样式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整齐别致地卷到手肘，露出白净小臂。腰身很贴合，完全用不上皮带这东西。裤腰处有浅浅堆迭，在她侧身去拿文件时便拉伸开，有种莫名的性感。

叶舒然转头，望着天花板，深吸了两口气。

曲清萸以为她又不舒服了，立即停了下来。

“怎么了？”

叶舒然定了会儿，悠悠转头：“我大概是病得不轻。”

曲清萸脸色一凛，眼底闪过紧张之色。

“我竟然觉得你刚才伸手拿文件的时候，很性感。”说完后，她还舔了舔唇。

性感……

曲清萸怔了下，眼底的紧张换成了羞涩。

她们之间，拥抱和亲吻早已不陌生。但更深层次的接触……

这对于成年情侣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触碰的领域，在曲清萸看来也不过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她们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刻意聊过这类话题。

她们今天没有外出的工作安排，她们此时都在房间里，甚至都在床上。以她俩的感情甜蜜程度，真要发生点什么一点都不奇怪。

但叶舒然现在病着，曲清萸无论如何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也没想到，叶舒然头疼间隙还能有如此感慨。

见她沉默，叶舒然也有点尴尬。不过她没用其他话题引开，反而十分坦诚：“你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但我觉得你穿职业装的时候特别有魅力。”

曲清萸垂眸，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虽然眼神比平时虚弱些，但纯粹感一点都没少。

叶舒然抿唇：“你的腰又细又软，穿不系皮带的西装裤配衬衫，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特别是白衬衫。”

说完后，她抬手盖住自己眼睛，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病了还有心思观察这些。”

曲清萸听出她没有杂念，只是单纯感慨她觉得好看的瞬间。不过她之前从不知道叶舒然竟然最喜欢看的是职业装，她还以为会是晚礼服一类的。

“你喜欢看，那就多看好了。”

曲清萸很是大方，甚至还带了点鼓励。

叶舒然放下手，眯眼看她：“这么大方？”

曲清萸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好看的一面，不给你看，还给谁看？”

叶舒然觉得心脏瞬间就被填充得满满的，像喝了一大碗补汤，不舒服的感觉又少了许多。

曲清萸基本上一天都靠在床边看文件，叶舒然睡得很浅，但基本能睡着。吃的都是直接让餐厅送到房里，但叶舒然胃口一般，只喝了粥。

秦凝菲晚上带着新成立的小组成员赶到酒店，曲清萸事先跟她打了招呼，让她别来敲门，只发消息就行。

叶舒然漱了口以后终于睡熟了，曲清萸帮她把被子盖好，轻轻出了房间。

秦凝菲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刚要说话就被对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曲清萸关门的声音很轻，仿佛怕吵醒房里的人。

秦凝菲朝她身后扫了几眼，无声道：“房里有人？”

曲清萸率朝外走，等走远了点后，她才回答：“舒然刚睡着。”

秦凝菲又低头看了眼曲清萸的腰，腰间的部位衬衫明显皱了不少。

她挑眉，有些意外但又觉得也正常。

“先睡着的是她，这倒是挺意外。”

曲清萸进了电梯，按了去会议室的楼层。

她今晚要和那些人开个简短的会，把重点强调一遍。

“她病了，头疼了一整天。”

秦凝菲敛起玩笑，关心道：“怎么忽然病了？严重不严重？”

“老毛病，她上次来也这样。”

上回秦凝菲没来，但后来听曲清萸说过。

“我就说吧，她是真爱你。明知道来西北要生病，她还是义t无反顾。”

曲清萸弯唇，给了她一个这还用你说的眼神。

秦凝菲见她那幸福的神色，眼底的满足和安定，心想这还真不是自己猜错那事能给得了的。

简短会议结束后，众人回了房。秦凝菲提议去行政酒廊喝一杯，放松放松。

曲清萸去了，但要的却是一杯水。

秦凝菲意味深长看着她：“清萸，你变了。”

曲清萸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可以放松聊一会儿。

“就因为我今晚没喝酒？”

秦凝菲回忆起过去：“以往你要是遇到这么烦的项目，这会儿必然是点上一杯烈酒，然后咬牙切齿计划着项目结束后要去哪里度假放松。”

曲清萸笑了笑，以前的她确实会这样做。

“但你现在沉静了好多，包括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看出来你的急躁。原来还以为你是忍着等人少的时候才发泄，现在知道是我想错了。”

曲清萸抿了口水，清清凉凉的，还带点微甜，比烈酒好喝很多。

“可能我是真变了。”

秦凝菲打量了一番，揶揄：“是因为爱情吧。”

曲清萸想了想，纠正道：“是因为她。”

秦凝菲笑：“这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样。”

“不一样。”曲清萸指尖在杯后边缘轻轻滑动，“有她，才有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