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人错嫁军官(147)
温南陪着赵小麦一块去草地,路上的时候小麦说:“昨晚康连长和牛婶子吵起来了,吵的特别凶,康连长要申请外出练兵,牛婶子不愿意回老家,吵了小半夜牛婶子才妥协。”
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牛来花没脸待在家属区了,没想到还能继续待下去。
赵小麦给框子里扔了一把野菜:“温南,你说林美珍会坐牢吗?”
温南揪了一根草在手里把玩:“会的。”
林美珍是共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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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黑陈叙都没回来,陈奶奶给陈叙留好饭就先睡了。
温南烧了点热水,用搪瓷盆装了点热水回屋擦洗,洗完把水泼到菜地旁的水沟里,她回到屋里,想着将脏衣服拿出去洗了,结果肩膀动了动,筋肉还是疼得厉害,她脱/掉衬衫,走到镜子跟前侧身照了照,透过镜子看到左肩膀前后的手指印,紫红紫红的。
温南:……
她好想把李红平的手剁了。
屋里亮着灯,光线透过半掩的门缝洒在外面,小院里没有亮灯,黑漆漆的,紧闭的院门从外面推开,陈叙关上门,习惯性的抬头看向温南的屋子,屋门半掩着,里面亮着灯,还没睡。
他走到井边准备压水洗漱,余光里瞥见半掩的屋门处晃动着一抹纤白的影子,男人掀目光看去,便见温南只穿着单薄的小背心站在屋*门处,背心很小,堪堪遮住胸前的饱满,背心下露出一截小腰,温南头发高高扎起,她高抬下巴,指尖沾了点药膏抹在脖子上的伤患处,女人肩膀瘦弱,肌肤雪白滑腻,陈叙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她靠着屋门这边的肩上有一片紫红的痕迹。
那伤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掐的。
男人眉峰紧皱,棱角分明的面孔带了点冷意,觉得昨天把李红平揍的还是太轻了。
温南偏了下头,侧过身照着镜子,背对着半掩的屋门,陈叙看到了温南单薄纤瘦的后背,他猛地回过神来,转身进了厨房,重重推开屋门制造出轻微的响动,温南听见响动,下意识回头看向门缝,见厨房的灯光亮起,知道是陈叙回来了,赶紧穿好衬衫跑出去。
陈叙端着碗坐在灶口前低头吃饭,听见“哒哒”的脚步声,没抬头,只说了一句:“跑慢点。”
温南走到厨房门口,笑道:“摔不着。”然后问道:“哥,李红平和林美珍的事怎么处理的?”
她蹲下身,双手托腮,看着陈叙,男人始终没抬头:“李红平罪行要重,判了十七年,林美珍判了六年,林美霞在劳改场待一年半。”
没等陈叙说完,温南着急问:“那林家老两口呢?”
陈叙道:“公社大队长把他们送到了劳改场学习一年。”
爽!
温南觉得爽翻了!
压在心里的憋屈总算吐出来了,她笑眯眯的看着陈叙,男人即使没抬头都能感觉到凝视在他身上的目光,陈叙眼皮搭着,看了眼延伸在他膝盖上的纤细影子,喉结动了动:“天不早了,你回屋睡觉去。”
“我还不困。”
温南心情特别好,这会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她起身给陈叙倒了一搪瓷缸的水递给他:“哥,你喝点水。”
陈叙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看了眼递到眼前的水缸,伸手接过:“温南。”
他叫了一声。
温南搬来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偏头托腮笑看着他:“怎么了?”
好像从得知李红平和林美珍的判刑结果,温南脸上的笑意就没停下,男人喝了半缸子水:“我今天回部队,去宿舍打听了一团的几个营部,还有两个姓陈的,都不认识你哥,二团的有一个姓陈的,是丰林县本地人。”
陈叙看向温南,男人的眼睛黝黑深邃,昏暗的光照不进那层被遮掩的暗色,他盯着温南璀亮的眼睛,视线划过她小巧的鼻尖,落在绯色的唇畔上,她还在笑着,粉唇微张,露出洁白的贝齿和依稀可窥见的舌尖,男人喉咙吞咽了两下,浓黑的眼里挣扎着,纠结着,在看不见的漩涡里,像是压抑着一头想要突破围墙的困兽。
那道围墙横跨在他和温南之间,墙那边站着一个看不见的男人,随时会出现带走温南。
那人可能是他的战友,二团,或者三团,不论是谁,跟他都在一个部队。
她是来找她对象的,只是借住在他家里,他今天在路上想了许多,甚至可耻的想着,温南永远也找不到那个人。
“那其他团的呢?”
温南的声音将陈的思绪拉回来。
男人移开眼,握着搪瓷缸的手紧了几分,手指骨节微微突显,他忽然起身,将碗筷和搪瓷缸放在灶台上,与温南拉开距离:“其他团的我这两天就去问问,你睡觉吧。”
温南起身:“我还不困,我先把碗筷洗了。”
“不用。”
陈叙将碗筷放在搪瓷盆里,看着水面上倒映着温南的脸蛋:“我要洗澡了,你在不方便。”
温南:……
她这才反应过来,陈叙跟她提醒了两次,她竟然没听出来。
温南尴尬笑了下:“我、我去睡了。”
说完噌的一下跑出厨房,小步子迈的特别快,进了屋子就把屋门关上了,陈叙看着消失在屋门口的身影,低下头继续洗碗,捏着抹布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沉沉的吐了口气,转身去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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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来花是第三天早上走的,其他东西提前打包寄回老家,她背了一个大包袱,谁也没理,一个人离开了家属区,温南在院子里看到了从家门口走过的牛来花,三天没见,她仿佛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