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泡了金主他哥怎么办(23)
“这话说的有意思,你这样不谈名分纯打p就高贵了,你就干净,你就尊重爱情了。你谈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还没清醒呢?爱情算个屁,爱情就是想象你懂吗,想象,不存在。”
第四幕,刘广升和罗祺在一家烤肉店吃饭。
罗祺看着刘广升专心烤肉的样子,有些纠结,“你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可以。”刘广升把烤好的肉放到罗祺盘子里,接着说,“吃肉啊,爱又不能解饱。”
是啊,爱又不能解饱。
罗祺看着那个铁板,滋滋冒油的肉,喧闹的大厅。
心里陡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爱像是个烙铁,放上去的时间越久,痕迹越深,被爱的人痛苦也越大。到最后肉焦了,烂了,化成灰了,什么都没有了。
在这个红色防水布搭出的大排档里,炭火缭绕,罗祺感到窒息,仿佛那块铁已经烙在他身上,带来了痛苦。
第五幕,罗祺的反常。
罗祺饥渴地对刘广升表达爱意,把平静的日子过得像冒险,仿佛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他让这潭水翻起巨浪,倾尽所有地表达情意后他又陷入无尽的空虚。
情感达到高峰,精力耗尽。
画面一转,罗祺和孙希彻夜狂欢,在午夜的马路上牵手接吻,互相喝对方的矿泉水,激情作用下喝水让他们像喝酒一样头脑发热。他们不顾其他人的眼光高声歌唱,然后大汗淋漓。
爱是罗祺的养料,也是他的灵感,他开始疯狂地写歌。道德无时无刻在鞭打他,那些伤口使他颤抖,另一边他沉浸在歇斯底里的快乐里,陷入美梦无法自拔。
两股力量快要将他束缚而死,他快喘不过气了。
第六幕,刘广升和罗祺结婚前夕。
罗祺跟刘广升分手了。
“是我害了你,刘广升,我没法跟你结婚。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把房租转给你。你找一个正常人谈恋爱,你们都会幸福的。”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原来他享受的快感是不道德的刺激,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滥情,他就是谁都爱,谁都放不下。
没有爱他会死。
最后一幕,罗祺在酒吧唱歌,流连在声色犬马,和曾经一模一样,他不属于任何人。
吵架、冷战、逼迫
电影播放完,邵柏青面上不显,但背后无法抑制地附上了一层冷汗。
他语气低哑开口道:“生澜,你刚刚给莱莱打电话他说了什么?”
邵生澜没发现表哥情绪不对,打了个哈欠,“他就说要休息,听着情绪怪怪的,估计是高兴傻了。”
是啊,任凭谁听到这种消息都会慌乱都会眩晕的。邵柏青说服了自己,低声道:“是该高兴的,我回去看看他。”
邵柏青走出影音室的动作有些慌乱,他不得不靠着墙缓了缓。
电影是取材自现实又超脱于现实的东西,怎么能把电影里的东西当真呢。
可是电影里罗祺写的情书,午夜的那次出逃,那些对爱的问题和答案,全都是他和傅莱的共同回忆。
他仿佛能听见傅莱的声音,他说爱是什么,爱是不存在的。
一转眼又看到罗祺,他说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我就滥情,我不配被爱,因为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我是真的爱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烂人不配谈爱吗,为什么我的爱就是假的,我的感情低人一等?
那张脸又变成傅莱,傅莱泪流满面对他说你找个正常人谈恋爱吧,你们会幸福的。
不,那不是傅莱。
他要去找傅莱问清楚。
开车回到家,傅莱正在小花园锄地,看起来并不惊喜也并不兴奋。
见到他回来才站起来,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柏哥,不是去公司了,怎么突然回来?”
邵柏青稳住心神,尽力维持着平日的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笑费了多大的力气。
“莱莱,我刚刚去了海洋影业,生澜今天喊了许多人去看穷途末路。”
傅莱脸上的笑僵住,伸出的手不安地收回。
“那是你的想法吗,罗祺的话,是你的想法吗?我知道我现在情绪不对,因为那些话总让我想到我们,对不起宝贝,你告诉我那不是你的答案对不对,我们不是约定好会结婚的吗?”
每一个疑问都在引导傅莱说出邵柏青想要的答案。
傅莱想说不是,可他仿佛被操控一般决定了罗祺浪荡一生的结局。难道这不是他原本的生活轨迹吗?
在一段感情最鲜活的时候拥有它,感情破裂时就放过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他不觉得罗祺有错,只是这个世界容不下他,视他为异类。
他无法反驳,那部电影里全都是邵柏青和他的影子。他不可能在邵柏青面前说一些鬼话为自己伪装,哪怕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话邵柏青都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这就是他对爱情的悲观态度,这种短暂的刺激,临时的庇护所。
邵柏青觉得傅莱的沉默是一场酷刑,他苦涩地笑着,又问,“那是你的想法吗,一定不是的,我们还要在电影节后订婚的对不对?”
快说不,求你说不!
“你听我解释…”
邵柏青这时已经猜到了答案,他双目泛红,失礼地打断傅莱,不许他多说一句,他只要一个答案。
“是,或者不是。”
傅莱摇摇欲坠,低头避开邵柏青沉痛的眼光,他颤抖又果决地说出一个字,“是。”
傅莱已经竭尽全力,他给不了邵柏青需要的稳定幸福的婚姻。及时止损对大家都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