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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难弃(227)

作者: 香瘾 阅读记录

除此外,她依旧如前几日那般再无旁的话说。

她对邶恒表现出的亲近却是更甚,也不知是这几日对她的照料细致,还是出于旁的原因才令她展现出这般依赖。

邶恒自是没排斥她做的种种,依旧赤诚相对,有时竟觉得她好像是自己养大的,就像当初父亲送他的那只金丝雀。

到了第五日,一行人已是舟车劳顿。

刚刚进入文昌时,姜馥迩借着车子转弯,突然环抱住邶恒臂肘,嘴里含着颗酸溜溜的干梅,囫囵发问:“夫君,这是哪?”

突然听到姜馥迩又说了不同话的曾荣春欣喜地掀开车帘,却正巧撞上姜馥迩仰面贴在邶恒耳朵边。

车厢内光线不好,还以为她正在亲吻邶恒脸颊,曾荣春才忙放下车帘,红着脸避开脑袋去。

倒是这个举动让姜馥迩察觉到,她并不明白曾荣春的回避是为了什么,只疑惑地扣扣额角,脑袋靠在邶恒肩膀上娇俏地问:“他怎么了?”

听她今日话多了些,邶恒自是高兴的。

于是他借此去拉她热乎乎的小手,耐心道:“以为你在亲我。”

这是大实话,邶恒也没想隐瞒。

毕竟二人在虫洞内发生的秘密,早晚都是要告诉她的。现在做些铺垫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还能让她对自己不会有太大的恶意。

可谁知,话音才落,姜馥迩就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口。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邶恒没来的及躲避,心中更是震惊。他侧过脸却发现姜馥迩那副天真无邪的嬉笑表情哪有一点腼腆害羞,倒是招摇地乐在其中。

“夫君喜欢亲亲吗?”

这样的转变让邶恒心跳都漏了一拍,更不知该如何回应。

早习惯了掌控全局的人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暧昧的强吻下失了脾气。

要放原来,这可是触及他底线的,说不好会不会将强吻他的谁扔出门去。

可目下邶恒束手无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竟逐渐感受到了些许羞涩。

羞涩?

这两个字再次碾过邶恒脑海时,他甚至觉得受了侮辱,眼皮都不自然地跳了几下。

他这个情场得意的人岂会羞涩???

于是他忙抿起唇将脑袋扭到另一侧,试图避免自己的窘态被察觉。

谁知姜馥迩却不顾他的反应,依旧不依不饶,晃着他手臂,娇滴滴的追问:“夫君喜欢亲亲吗?”

一连几句相同追问,邶恒知道若是不答恐怕她誓不罢休。

无奈之下,他只好表现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正姿态,对姜馥迩勾唇道:“喜欢。”

这话说的温柔又平和,几乎与曾荣春心里那个毒舌又傲慢的邶恒判若两人。

驾车的曾荣春不禁被车内的两人吓得抖了抖一身鸡皮,连忙用马鞭抽了几下马屁股,想尽快到达目的地好就此脱离苦海。

车内的姜馥迩心满意足地笑了,没多久又靠在邶恒肩膀上睡了过去。

——

到达文昌当晚,岳老板的二进宅院早被周正共打点妥当。

为了掩人耳目,门外挂的却是张府的灯笼和牌匾。

虽然落脚仓促,但奴仆和家当一应俱全,可谓是用了心的。只不过周正共早将原来岳老板的奴仆换了大批,并安置在后院,按需召唤。

被几个新买的奴仆伺候梳洗后,邶恒为避人口舌,同姜馥迩一起留在主人居室中,只留了盏烛灯。

等到皓月高悬,云淡风轻时,邶恒正打算吹熄灯烛离开,却忽然被身边吹来的一股发甜的微风扰了心神。

从日暮时便昏睡至今的姜馥迩忽然翻了个身,身上沟壑被暖色烛光映出三分妖娆。

她手臂下意识搭在邶恒即将站起的双腿上,带着睡意未消的惺忪朦胧趴到他下腹处,柔声问:“夫君打算去何处?”

重塑

姜馥迩的身子软得像条小蛇,皮肤的温度更将邶恒灼得难忍。

方才碍于屋内炭盆烧得旺,为她擦洗的奴仆们只给她着了件单薄的纱裙。此时随着烛光摇动,明暗摇摆的光已将她纱裙下的春色显露无疑。

邶恒正打算拨开幔帐的手重新落下,神色多少犹豫。

上一次去花柳巷子寻欢作乐还是在平宿吧?

可平宿的时候,他哪碰过一个女人?还记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反抗和排斥让他痛苦不已。

算算时日,他好像已经太久没碰过女人。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疲于赶路的这段时日,邶恒完全无心于这等低劣的淫.欲。

他没日没夜地想查明姜馥迩死灰复燃的真相,想获悉邶媛被虫芽附身的因由,更想知道当初卫鸿哲突然从东辽逃走又与姨母的失踪有什么关联。

要做的事情太多,他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寻找异于活死人状态的刺激。邶媛和姜馥迩的相继出事,让他一个习惯于措置裕如的人也变得茫然若失,没了一点主心骨。

可眼下,姜馥迩那张润了桃色的红润,却像一道霞光,为他劈开了黑夜的乌云,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渴求休整。

他该如何休整?

放在原来,兴许就寻个主动献身的蒲柳之姿,趁着夜色旖旎,让他好好沉溺于云雨之中,重新调整状态。

如今呢?

即便身上卧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他内心却再遇虫王洞穴那番罕见的挣扎。让他这个从不知怜香惜玉的人,也徘徊在德行和欲望之间。

他突然意识到那副小小的身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让他这个自命清高的人也甘愿沦为石榴裙下的风流鬼。

瞧她不满意地扭动身子,想让他快点回应。邶恒忽然没了办法,只能认栽地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