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120)
“除非曾经有意,否则如今不至于如此恨入骨血。”
咽下苦涩的补药,讥讽。
“发现情愫,顺从情愫。所以展相公就收下咱这块翠玉开荤了”
“怎么,难道你仍残存着对抗之念”
“不敢了,不敢了,高官与巨贾,权力、势力、财力共倾轧,蝼蚁贱民,无可抵挡,早已心如死灰了。”
“你们拿我怎样快活都行,满足肉|欲也好,满足虚浮的所谓情|欲也罢,我给你们生孩子,我对你们百依百顺,我作蒋相公驰骋商场时的贤内助,贤妻良母,作展相公藏于深宅的乖巧脔宠,一辈子作开封府与陷空岛的中间人。”
“只求你们……”沙哑,音量低低,姿态卑微到尘埃里。
“只求我们什么”
“夫君高抬贵手,拦拦心黑手辣的蒋大商人,别对南乡下手,别伤害她,别牵连她,她是无辜的……”
趁热喂完了一整碗苦涩的补药,把碗放归红木托盘,让仆从送下去。
温柔地拢了拢耳畔的碎发,指腹缓缓地移到哆嗦的唇上,摩挲。
“你不必害怕,丁南乡在这儿住一段时日就送走了,她会回归正常平静的原本生活,还会得到一万两封口的银票,往后结婚成家,子孙后代十辈子的富贵舒适都不愁了。”
“丁南乡公职仵作,清清白白,多年来从不蝇营狗茍、结党营私、贪|污|腐|败,对她这种清流官吏,开封府印象一直很好。”
“四哥也只是嘴上放狠话,心里实际上底线很清晰,似南乡这种干干净净的良善姑娘,与他无仇、无怨、无利益冲突,他根本不可能去真的伤害、牵动无辜,只是用来恫吓你、挟制你而已。”
“在这座精秀府邸里陪你住半个来月,你的好友就平安无恙地被马车接走,回归开封府了,以后到老到死,每年你都能见她两回,每回陪你住半个月。”
到老,到死。
难以置信,通体发寒,不寒而栗。
“你们要连并监视控制南乡一生”
“妥帖为上,有这个势力,为什么不做呢”位高权重的京畿正四品官员,沉静自然,反问我。
“姓丁的嘴未必够紧。”
“存着良心,不灭口,就必须把她一辈子监控到死。”
第二百章
手掌捋过出油打结的凌乱长发,贴近过来,嗅了嗅,猫鼻子耸了耸,皱了皱。
掀开被子,伸手臂至双腿腿弯下,打横抱起。
吩咐周围仆从。
“把床褥都换了。”
“是,大人。”“是,大人。”
抱至泼墨山水屏风后,放下在小榻。
打开奢贵的前唐红木雕花衣橱,取出一套整洁的衣裙。
重新抱起,往东厢走。
“……夫、夫君,要做什么”哆嗦。
“洗澡,你瘫那屋里一动不动,昏昏沉沉好几天了,你跟丁南乡都味儿了,丁南乡去偏院自己洗去了,你下不了地,我抱你去洗。”
他又想要
“这两天不行,这两天真不行……”抑制不住地应激,浑身颤抖,肝胆俱焚,“夫君,上次没熬住,没能让你与相公一同玩尽兴,是妾身的过错……但是求求你,再等段时日,至少再等十来日,等痊愈些……”
挣扎。
挣扎剧烈了。
武者结实,分量沉重,实在抱不住了,摔落到了地板上,忍着剧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往后退。
“求求你,别现在,再等两日,再等两日……”
沉默。
“娘子,我只是想帮你擦洗清洁而已。在你眼里,展某就是这种畜生”
通红着泪眼盯着加害者,无尽恐惧,意味模糊地连连摇头。
“……”
大步走了过来,重新桎梏住,抱起。
“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展某是畜生,就认定了好了。左右无论展某是否畜生,作为一个打断了脊梁骨的禁|脔,你今后都已经失去自保的能力了,只能受着、熬着。”
推开东厢的门,用脚勾带上,里面热气氤氲,空无一人。丫鬟婆子备好一切后早已退出去,宽大的浴桶里盛满了热水,旁边的案子上整齐有序地摆着皂角、白芥粉、大小毛巾、浴巾……各色清洁用品。
抽掉豆绿色的发带,油污成缕的乱发散下。
解开衣带,剥掉外裳、中衣、酸腐的贴身里衣,扯掉裙子。
光|溜溜、赤|裸裸、抖若糠筛,无尽惶恐,尊严全无。背靠着桶沿,浑身冰寒,自我保护,本能地一条手臂捂上身,一条手臂遮挡下|身。
“你挡什么,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
沉声。
“手放下来。”
“……”
熬不住威压,缓缓地放了下来。
压抑颤栗,隐忍哭腔。
“夫君,你在看什么,别看了,别看了……不是要给我擦澡么……”
手掌依附到腰间,厚茧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青紫色的淤伤,带起寒毛根根悚立,背脊一阵阵发凉。
“怎么这么严重……”武官轻微地呢喃。
拿过一个高脚圆凳,按坐在上面。
毛巾泡入热气滚滚的浴桶,打上皂角泡沫,湿淋淋,由上到下,开始擦洗。
先擦脸,后脖颈,后锁骨以下。
“你里面伤到了,大约不敢泡浴桶了,只能这样坐在外面,凑合擦洗擦洗。等过两个月,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自己好好过来泡泡热水。”
“嗯,嗯……”模糊地应,渐渐地放松,打着皂角泡沫的湿毛巾脸上抹来抹去,双眼舒适地紧闭着,感觉后面垂在背上的头发被抓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利落地绑成了个丸子,放在了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