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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穿越日记(192)

作者: 郭芍药 阅读记录

“别说了,别说了。”痛苦地捂住脸,缓缓地伛偻在棋盘里。

“怎么,被戳中心里的阴私腌臜,面皮上的光彩挂不住了”冷笑涟涟。

“小叔子,你别跟我丈夫汇报。我今天找南乡求救,她并没有答应我,她拒绝了帮助。你别跟我丈夫汇报,别,我爱人什么都没做。”

“那么你呢”

“我听你的劝,什么都不会做了,老老实实,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永远乖顺正常,永远不会连累她人……”喃喃。

“哼,算你还有点良知!”终于满意了。

番外十一

官商黑磅礴倾轧,对蝼蚁草芥,无解的死局。除非发生壹号那种一力降十会的奇迹。

书生文弱的小仵作,自己的好朋友,其实是隐藏多年的绝世高手,并且愿意为了自己犯赏金刺客这行的职业大忌,插涉朝堂政|局,猎杀高官巨贾,动荡|国家|秩|序,惹怒朝廷,招徕精锐专案追缉,极刑处决,不得好死。

可现实从来不是超人救世的成人童话,奇迹只在梦里发生,圆满只能在梦里圆满。

五个孩子,大儿子蒋风,二儿子蒋云,三女儿蒋旭,四女儿蒋霞,老幺蒋浪。

生老大、老二时,正是名捕姑娘身体最好的阶段,分娩出了老大,坐月子两个月,出了月子,很快又怀上了老二。直接就是两年抱俩。

生老三、老四、老幺时,身体就不太行了,损耗严重,再名贵的补药也滋补不回来,即便出了月子便受孕,也是过了大半年才好不容易怀上。老三和老四之间更是隔了近两年的时长。

期间还滑了一胎,一个未成型的女儿,小小一团粉红色的血肉,因为母亲疯得太严重,大冬天窜冰湖里去了,救无可救地淌出了子|宫。

而今长子已经十一岁,次子已经十岁,三女儿八岁,四女儿六岁。

重金聘请了京畿的六十万禁军教头,卫靖阳,来专门教习两位公子武功,拳法、枪|法、刀法,样样抓,教习严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挥汗如雨,练成铜皮铁骨的小狼崽。

上最好的书院,接受最好的教育。女儿家没法上书院,便请硕望宿德的老夫子来家里教,务必成才。

儿子都与高大神武的父亲近,两个女儿却不与父亲近,而是更亲昵依赖自己的母亲。因着裹脚,缠金莲疼得哭叫时,只有母亲阻拦了,虽然没阻拦成,挨了巴掌,怯怯缩缩闭嘴了。

供奉着各类佛祖、菩萨、神仙的金像,瓜果香火鼎盛,青烟渺渺。

屋子里的书架摆满了佛经,关于佛教经文的誊抄密密麻麻,厚厚的大摞,装满了好几个箱子。绝望入骨,所以至真至诚,虔诚入骨。

宗教里有个概念,轮回。

生前老老实实受苦,死后就可以登极乐,极乐世界里没有任何痛苦、任何剥|削,只有幸福快乐。

她在血泪斑驳的日记里,用契丹语、英语、混杂着现代简体中文,写着:我这辈子受尽压榨,是不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所以这辈子偿还赎罪。我这辈子吃这么多苦,是不是死后能登天堂,幸福快乐自由,再也不用受罪了。

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坚定的马|列|毛|信|徒,支离破碎。

连这时代的小楷文字都不敢用,怕日记被翻查,招徕不守妇德的“惩戒”。

翻看着,一页页,一张张,其间笔迹时有狂草,字句逻辑混乱,难以辨析理解,严重的精神疾病贯穿其中。

吃力地阅读不知多久,若有所感,忽然间抬起了头。

午后的阳光穿越窗棂,斑驳地投射在地面上,一簇簇光束里,千万飞尘轻灵地飞舞,

没有点灯,只自然光,房间晦暗阴森。

对面镜子里,血泪斑驳的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披头跣足,青紫斑驳,猩红的血线顺着大腿,一路蔓延到脚踝,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番外十二

雍容富贵牡丹花,金丝笼里金丝雀。婉转啼鸣,悠扬动听,振翅跳跃着,活泼可爱。

练武结束,大汗淋漓,饥肠辘辘,大公子、二公子兄弟俩跑进来,狼吞虎咽地吃着主厅里的糕点,大口灌下热茶。

十一二岁,精力旺盛,正是猫烦狗厌,最最手贱的年纪。

经过悬在牡丹花下的金丝笼,纤长的翠玉细竹伸进去,轻轻拨弄。漂漂亮亮的小雀鸟立时欢快地蹦哒起来,受惊的恐惧啼叫化作悦耳的歌声,听得少年通体舒畅,心情愉悦。

“你轻点玩儿,小云,这鸟贵得很呢,花了咱爹不少银子,别着不小心弄死了,家法伺候。”

“晓得哝,不需要你提醒。”弟弟不耐烦地应。

细细的玉竹顽劣地敲击在金丝雀的脑壳上,翅膀伸展开来,狭小的笼子里,扑棱棱乱飞、乱撞,细小的绒毛四散飘落。

“娘亲,父亲说你以前也精通刀法,双刀飒爽,英雄凌厉。而且刀法竟然比他更高,是真的么”烂漫无忌。

贤妻良母,怀抱着襁褓,轻柔地哄睡、呵护。

“去换衣裳,出了这身热汗,小厮也不提醒提醒,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没得着了凉。”

“哎呀,没事的,娘,现在酷暑,一年四季中最热的时候。”

“酷暑也有风,热汗转凉,风邪尽皆入体。”

抱着胳膊,撒娇,执拗地追问。

“别转移话题,娘,你以前真的会武功么告诉我们呀,”稀罕地好奇,难以置信,“我和弟弟长这么大,从来只见过男人习武,女流金莲小巧,缠足裹行,弱柳扶风,怎么习武呢”

蒋风,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