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262)
只得暴力卸掉其下巴,
连滚带爬地逃回角落里,双手抱胸,紧紧地拢着身上的衣裳,蜷缩着自我保护,朝旁边狠狠地啐出那块腥热的人|肉。
岳青云、胡攀看呆了,背脊阵阵寒凉。
这还算个人么
他们这段时日追随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Ⅹ#!!!……”
契丹脏话,胡女捂着血淋淋的右臂,疼痛得面目扭曲,狰狞地抽刀出鞘,刚想上前,被长者严厉地喝止了。
“阿雁晖,这个可怜的女人疯病发作了,脑袋不清醒,她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她咬掉了我的胳膊肉!不管清不清醒,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
“你需要先去包扎。等我们审讯完,把来龙去脉弄清楚,确定她没价值也没威胁了,再交给你泄愤,好么雁晖”
“……好吧。”不情不愿,竭尽所能地自制情绪,压抑下怒气。
“打盆热水来,泡条热毛巾。”银发皑皑的慈祥长者,平和地向年轻的小辈们吩咐。
“是。”“是。”
拖出角落,按住四肢,挣扎得太绝望太激烈了,得两条魁梧的练家子才勉强固定住。
热毛巾大力地摩擦清洁,擦掉脸上、脖子上、手上的黄褐色易容,显露出原本的肤色来,积年累月养尊处优的雪白。
“你们宋国是以白为美的吧”微笑着问向被押制着的岳青云、胡攀,“以你们宋国的标准,这种白到瘆人,好像从没晒过日头的女人,是不是可称得上美丽的瘦|马”
“……”
“……”
几个健壮的契丹男女脚步沉重,晃晃荡荡,抬来大桶冰水。
兜头倒下,倒满全身,尖锐凄厉的嘶嚎声终于消停了。通体冰寒,抱着头,蜷缩着身子,安静地瑟瑟发抖,湿漉漉的黑发一滴一滴地往下滑落冰水,神志渐渐缓和。
“两位汉蛮,能否满足一位可怜老人的好奇心,我和我的同胞想知道,这样一匹极品的白|瘦|马,怎么会变成宋国朝廷通缉的杀|人|犯。”
“……”岳青云嘴唇蠕动了几下,依赖地看向身旁的搭档。
辽式剔骨尖刀横在颈前,随时可能割|喉|放血,抛尸喂猪,死无葬身之地。胡攀害怕得肝胆欲裂,冷汗密密麻麻地往外渗,结结巴巴,勉力镇定。
“……大老板,您、您能讲宋国官话么”听不懂哇,叽里呱啦的鸟语,一句都听不懂。
老太太顿了顿,换成蹩脚的宋国官话,重新说了遍。
这回听懂了。
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答。
“如您在通缉令上所见的重罪,她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以及五个孩子。”
摇摇头,轻描淡写地否定,不相信。
“妻子怎么会谋杀丈夫孩子。你们宋国的通缉令一向舞文弄墨,假得很,请说实话,不要拿那些愚昧的东西搪塞我们。”
尖刀刺破皮肤,殷红的血滴饱满地沁出,刺得浑身一激灵,大脑前所未有地飞快转动。
“饶命!饶命!老板!我们砧板鱼肉,真的没胆骗你们,那张通缉令的内容都是真的!只不过背后另有隐情没阐述而已!……徐氏之所以谋杀亲夫并子女,是因为她是被人强占的!拐|卖|囚|禁十几年,轮|,|奸|产子,由于权|力、势力、财力的共同操作,违法的拐|卖|犯|罪变成了合法的家庭纠纷,而她合法的正|当|防卫也就变成了违法的恶|性|谋|杀!……当年徐氏与丁氏联手告上最|高|法邸,与亲夫打官司,那桩旧案闹得很大,您可以查!如有半字虚假,现在就把我俩剁碎了投喂猪圈!……”
“……”
经由翻译转述,传达进现场每个契丹人的耳朵里,晦暗的地窖里死一般寂静,针落可闻。
长者沉稳,仍旧保留怀疑。
“……这种级别的辛密,你俩小杂鱼怎可能知悉”
“什么辛密!”急了,急于保命,口沫横飞地自证没有欺骗,“朝堂上,衙门里,这事人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敢捅破的而已!”
番外九十七
女名捕。
极品的瘦|马。
调|教精良的翠玉玩|宠。
高|官并巨贾的共|,|,|妻。
“………………………………”
久久沉默,复杂而震撼的情绪超出了人类语言所能表达的上限,哑然凝噎无声。
生孩子生多了,油尽灯枯。快病死的时候,把自己的孩子刀了,把官员丈夫刀了,现在剩下另一个丈夫发动能量,黑|白|两道通缉,满世界抓她。
这匹白白胖胖的虚弱瘦|马,价值五万两宋币,天价,价比黄金。
学着宋人的夸赞模样,老者攥起拳头,佩服地比出大拇指。
“牛|逼。”
胡攀:“……”
岳青云:“……”
“贵国泱泱大宋,礼义廉耻信,忠孝仁爱恭,今儿真真给咱友邦,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两个基层精锐的脸上腾地涨起了红云,羞得面红耳赤。
“昆颡。”
拄着黑木松鹤拐杖,威严地扫视向周围。
“大婆姐。”福鑫旅店的掌柜赶忙低头,低眉顺眼地侍奉向前,毕恭毕敬。
霸踞番市多年的地头蛇缓缓地道:“你窝藏宋国朝廷的罪犯,由此给各家商铺招徕无尽麻烦,准备好承担族内的惩罚了么”
“大婆姐宽恕啊!——”
噗通跪了下去,扒住老者缀着宝蓝碎钻的奢贵长袍,哀哀恳求。
“她乔装作男人,说着咱们的语言,还带着上京口音,还他娘贼自来熟,我以为遇到老乡了,根本不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不,你有察觉,你明知她有问题,但你还是收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