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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娱]好莱坞摇滚日志(460)

作者: 虎刺阿加莎 阅读记录

“那就是紫色天鹅绒的创作概念,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是你想写歌,你坐下来抱起吉他,开始写歌。然后你会发现一旦你开始写歌,你就无法拒绝去现场表演的冲动,你开始寻找任何能让你自己表演的地方,包括邻居家表哥的高中同学在某个市场的炸鸡店开业时的无薪演出你都不愿意放弃。甚至你不会弹吉他也没关系,这就是朋克音乐如何诞生的,对吧?我们一开始可不是抱着成为摇滚明星的愿望开头的,不过我们确实很想被唱片公司签下,至少得有人为排练室和录音室付钱嘛!”

乔琳向来以坦然地谈论音乐事业与金钱的关系着称,这或许与她的童年有关。她出生在一个特别的嬉皮士家庭,父母都是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嬉皮士,这让她像传说故事一样出生在公路上。乔琳纠正我说那不是真正的公路,她母亲是在当地医生的帮助下分娩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正在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种动荡不安的生活同样需要资金,一部分来自于这对父母的兼职工作,一部分就来自于家庭的艺术活动,乔琳的母亲为路过的情侣即兴写诗和画速写,而父亲就和5岁小女儿一起表演音乐。这种经历启发了乔琳将她的故事融入到她后来参与的电影《爱在黎明破晓前》中。

乔琳拥有的第一把吉他就是父亲的旧吉他。她在描述这件事时眼角闪起了泪光。她说:“我太小了,指腹被吉他的钢丝弦滑破,即便这样我也不愿意放弃,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学会弹一整首曲子后的奖励。我父亲后来有点后悔把它送给我,因为它太大了,我甚至拿不稳,他说他应该想办法搞一把尤克里里。尽管尤克里里也很不错,但我很高兴他当时没真的那么做。”

这位将女儿领入吉他乐的慈爱父亲很早就因意外事故离开了,这成为了乔琳很多歌曲写作的潜在主题。她对此澄清说:“这不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就像是我在写歌时不会想着‘好的,我今天要写一首写给爸爸的歌’,歌词只是就这么从我的笔下跑出来了。”

父母对乔琳艺术之路的影响还没有结束。独自抚养女儿的母亲最终离开了嬉皮士公社,试图在以媒体业着称的加州地区找到一份工作。事实上,这位意大利裔母亲所做到的不仅仅是普通糊口。乔琳有点得意地回忆起了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我们后来有了一家音像店,妈妈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几乎就是店长,有些来买成年制品的顾客看到店里负责的人是个15岁女孩,往往吓得掉头就走。不过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很快就招聘了一个员工来帮忙。”

这家名为“影音时光”的音像店很快在梵耐斯地区打出了名气,因为乔琳母亲在一家电影档案编目公司工作,所以她们总能找出各种藏在角落里的特别影音作品,并且推出了当时市场上还没有的观影会员套餐。这一套市场营销手法后来成为了很多影音店的标准服务。

就这样,乔琳在青少年时期花了大量时间在音乐、书籍和电影上,她不可避免地像是其他同时期在音像店自学成才的导演一样,开始拿起了自己的摄影机。“我想要惊吓其他人,而我手边有一台很老的摄影机。当你被恐怖片吓到的时候,你总是想对其他人做同样的事,对吧?”

不,乔琳,这不是我的想法,我只会关掉电视然后上床睡觉。但是乔琳决定让其他人吓一跳的想法在她20岁那年变成了《临终影像》,它最初只是一份高中戏剧课上的剧本作业。

“我非常努力地想要吓到我的老师,她不仅没有被吓到,还推荐我去看更多电影。我确实去看了,并且进一步修改我的剧本。然后我开始真的有了一些积蓄,我就打算把它变成真的电影。我几乎剥削了我认识的所有朋友,乐队的朋友们成了剧组成员,我当时的男朋友还帮我改善了我当时的追焦手法,我从其他熟悉的剧组那儿借到了我买不起的灯光设备……现在想起来那很好玩,但其实我把所有自己赚来的钱都花在那上面了。”

《临终影像》最终创造了骇人的商业成功,以不到2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拿下了全球2.48亿美元的票房,足以让所有以制作廉价电影为生的长期职业人士低下头。这份成功也为乔琳带来了下一部电影《热泪伤痕》的执导机会。

显然,她没有让提出合作的城堡岩失望,她将这部曾经被业内评价为不可能改编为电影的史蒂芬·金小说完美地转变为影像,在为她自己赢得威尼斯电影节金奥塞拉奖和金球奖最佳导演提名后,同样为制片方城堡岩带来了丰富的回报。截止到本文的撰写日期,《热泪伤痕》以不到1500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在北美市场收回了9808万美元票房,并将继续在北美和国际市场上赢得更多经济回报。除此以外,它还为电影的女主角凯西·贝茨和作曲家丹尼·埃尔夫曼赢得了他们的奥斯卡提名。

这位年轻的电影神童没有停下她的脚步,她很快就开始了新的冒险。她前不久刚刚结束布克奖获奖作品《英国病人》改编电影的拍摄工作,在剧组担任制片人同时承担了很重的银幕戏份。

乔琳思考了她从小众邪典《年少轻狂》和爱情经典《爱在黎明破晓前》到同西德尼·波拉克和汤姆·克鲁斯合作的《糖心陷阱》、同马丁·斯科塞斯和丹尼尔·戴-刘易斯合作的《纯真年代》的演员生涯,总结道:

“我从未真正想要成为电影演员,我一开始只想在剧院演戏,因为那似乎是更真实的生活,但我从来没成功过,只能在学校剧团发挥点作用。不过这可能并不意味着我不会演戏,我粗暴地认为没有登上戏剧舞台是因为我不够努力……这会让我减轻对自我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