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娱]好莱坞摇滚日志(612)
罗拉·贝利(紫色天鹅绒鼓手):但是录制《乌托邦灰烬》的过程……哦,天吶!我完全讨厌那段时间!那简直就是折磨。我是鼓手,不是心理咨询师!
史蒂夫·布鲁克斯(紫色天鹅绒贝斯手):是的,我们在录制期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那是段非常艰难的时期,真的,我们在专辑的走向上产生了分歧。乔琳想要更多弦乐,想要它听起来宏大,但是这是我们在第三张专辑中已经追求过的东西,我想要更前卫的声音效果。我们在这件事上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乔琳:是的,我们吵得很凶。在歌曲撰写期间就吵得很凶。通常来说我们是一个合作制的乐队,我们没有人说了算,我会拿着新写的riff旋律段和歌词找到罗德,我们两会一起补充好和弦,然后史蒂夫会加入他的贝斯线,然后是罗拉的打击乐部分。之后我们就有一首歌了。当然,它还不是一首真正的歌,我们需要编曲让它更完整,选择不同的乐器和音色……但总体上这仍然是一个合作的过程。
史蒂夫:总的来说,乔琳负责编曲,她和我们合作的制作人一起负责编曲和歌曲的最终效果。她是那个负责的人。她总是。她有种力量,能够让其他人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那种能力有的时候会有点烦人。
罗德:我不会说我们是一个非常民主的乐队,但我也不会说我们不是一个民主的乐队。我们不像早期的Oasis那样完全由诺埃尔·盖勒格写歌,也不像披头士乐队那样有列侬-麦卡特尼这样的黄金组合,我们通常会一起合力完成歌曲,但最终你会发现我们的结果跟乔琳最初的预想一致。这很能说明问题。
罗拉:坦白说,在紫色天鹅绒里做鼓手不像听起来那么有趣。我会写一些鼓组的solo段,我们从来没用过它们。有的时候我能理解史蒂夫为什么会感觉到挫败,他从来都不想当贝斯手,更何况没有贝斯手想一直弹根音。但我不是在说乔是个暴君。她拥有最多出版权的唯一原因就是她真的写了大多数的歌,尤其是在后期,当她的编曲技巧成熟后,有的时候她出现在录音室,她带来的就已经是一首完整的歌了。
罗德:你得知道乐队和巡演乐手组合,这是有区别的。
罗拉:但我从来都不认为是我们工作的方式出了问题,我是说,事实证明,我们的歌曲和专辑都很棒,我们都算满意,粉丝很兴奋,唱片公司很兴奋,大把钞票进账,人人都很开心。
史蒂夫:真正出问题的是我们自己。不是乐队,不是专辑,是我们。
罗德:乐队不仅仅是工作,它就是生活。它当然会被我们的生活影响。
罗拉:《乌托邦灰烬》录制之前,我们就有点问题了。在人生的某些时刻,你的生活会改变。罗德有了孩子,乔结婚了,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在一起闲逛了。乐队……开始变得像是生意了。
罗德:我确实花了更多时间在家庭上。但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你得对你的妻子和孩子们负责。我觉得其他人对此都没问题。看在上帝的份上,乔他们是小家伙们的教父母。乔真的很爱我的孩子,她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被她充满爱意的样子感动,她就像是他们最好的朋友,即使是今天也是如此。我永远都为此感激她。真正的问题是——我讨厌这么说,但是,是乔的另一套生意。
乔琳:坦白说,那时候的我,哇,我真的想不出来我那时候是怎么撑过来的。从1992年到2002年,在那十年间我跟我的乐队一起发行了4张录音室专辑,我参与制作了11部电影,其中有7部担任制作人,亲自执导了5部,而且我跟我的队友在全世界巡演,我觉得我在世界上所有主要的摇滚音乐节都担任过头条,举办过世界上最大的摇滚演唱会之一,我简直就是个超级女人!别问我我是怎么过来的!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肾上腺素!
而且在那期间我居然见鬼的结婚了!我不是在说我后悔结婚了,我只是……我居然抽空还结了婚!我见鬼的丈夫住在另一个国家!跨过一整个大西洋!我那个时候肯定有点疯!
但话又说回来,我整个90年代都醉醺醺的。那是些真正有趣的日子!
罗德:坦白说,一切都始于《尾巴摇狗》①,那部棒极了的政治讽刺电影!那是部很棒的电影,但它真的惹了不少麻烦!它确实吸引了非常多不必要的注意力!
「注①:《尾巴摇狗》,1997年上映的黑色喜剧电影,乔琳·阿普尔比导演,改编自小说《美国英雄》,因电影内容疑似预言了时任总统的性丑闻莱温斯基事件相近而备受关注。曾获1998年奥斯卡奖多项提名和1998年柏林电影节评审团大奖银熊奖。」
罗德:跟总统的性丑闻事件扯上关系不是什么有趣的事,特别是当时所有人都在拿《尾巴摇狗》来类比真正发生的事,乔突然变成了一个政治阴谋论的核心,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所有的媒体都像发了疯一样围绕在我们身边,那简直是一团糟!
它确实激化了一些我们一直以来就有的问题,乔在拍摄电影上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我为她的成功感到高兴,她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奥斯卡级别的电影制作人,她在好莱坞简直是一片坦途,那为我们在好莱坞都打开了电影配乐方面的生意,但是——我们仍然是个乐队,最重要的应该是音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当然,她是我见过的精力最充沛的人,但她仍然是个凡人,她一天仍然只有24小时,她也只有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