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案很难办(33)

谢廷青点头。

的确……有此可能。

25.顺藤摸瓜

谢廷青再仔细观察一番房间内摆放，除了香炉要带回去调查以外，没有发现过其他的线索。

他偏过头再去看白沐笙时——

白沐笙满面通红，像是要被烧傻了，脑袋摇摇晃晃的，眼冒金星。

谢廷青蹙起眉，把白沐笙拖到墙角，确认不会有事后，走到桌前，收集香炉中的灰。

少时，他将收集好的灰放好，随后横抱起白沐笙——出了楼主房间就朝外飞奔。

外头一片寂静，却是一群人凝视楼内状况。

看到谢廷青与白沐笙出来，他们本想上前发问，看到白沐笙的样子，又纷纷脚步一顿，面面相觑，自主让开一条道路。

谢廷青冲出人群，快速奔跑在长街之中，寒风拂面，黑影掠过，似乎都跑出了残影。

暗阁离青莲楼并不算远，跑了一会也该到了。

进入暗阁，林阁主还坐在主殿办事，大门敞开，看见谢廷青，本想打个招呼，没想到谢廷青直奔着小道就要回屋舍。

……

一路狂奔，终于回到屋舍。

谢廷青把白沐笙放回床榻上，出门打了些水，用布料沾上水覆盖在白沐笙的额头上。

他坐在一旁，终于松了口气。

白沐笙面色逐渐好转，但并没有看到好的征兆，还需以药来治。

白沐笙闭着眼，手在床榻上摸索。许久，他摸到一片冰凉——拽了拽，抱在怀中。

谢廷青想把手抽出来，但奈何白沐笙拽得太紧，若是强行挣脱，恐怕会弄醒他。

他眉头微微蹙起，低声说：“麻烦……”

白沐笙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迷迷糊糊的样子，发丝被汗水打湿，面上还有些苍白。

他闭着眼，拖着音骂：“谁下次再使这么阴的招小爷剁了他……”

谢廷青忍俊不禁，向前靠了靠，仔细端详白沐笙。

凶手应当对药粉有些了解……

他眉头蹙起，看着白沐笙的模样，面色阴沉几分。

若是再找不到凶手，恐怕无辜遭殃的人会更多。

究竟是什么“债”让凶手不顾一切去杀害那么多人……

白沐笙又往前靠了靠，就差把谢廷青拽到床榻上。

他睫毛微颤，似乎是做了梦，喃喃说：“师父……”

紧接着，他又一转身，迷迷糊糊的说：“师父别把我踢出门……我还要吃饭……”

谢廷青：“……”

这家伙一天到晚到底再做些什么梦。

天色已晚，半夜三更，谢廷青也有些累了，想要抽出手去睡觉。刚站起身，白沐笙就紧紧拉住他不让他走。

“……”谢廷青眼皮都跳了跳，想伸出手去挣脱开白沐笙。

但就是挣脱不开。

谢廷青蹙起眉。

他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强硬着把他送回来。

他坐到床榻上，缓缓躺下。

刚躺下，白沐笙就往他身边挨了挨，呼吸落在谢廷青的脖子上，白沐笙蹭了蹭谢廷青，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凉……”

谢廷青凝视他许久，最后只是轻声叹一口气，闭上眼睡去。

清辉落地，一夜宁静。

……

隔日清晨，谢廷青从床榻上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白沐笙摆成一个“大”字型，手和脚搭在谢廷青身上。

谢廷青：“……”

他摆开白沐笙的手和脚，坐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袍，瞥了一眼白沐笙，声音清冷说：“起来，去找你师父。”

白沐笙睁开眼，眼皮似乎还有些惺忪，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找我师父？”他的语气略微带着些疑惑。

找我师父做什么？

——“不完成一件案件就别回来了！”

记忆中老人的一声怒斥翻涌上心头，白沐笙不经浑身一颤。

就算现在回去，他师父让不让他进门还不知道呢。

谢廷青没再去看他，而是站起身，只留下一道背影和一句话：“验香，你快些准备。”

谢廷青出了屋舍，独留白沐笙一人在原地发愣。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哦，对，昨天在青莲楼发现的那个香炉。

他仔细回想一番——那味道，的确不似普通熏香。

但他闻的太浅了，再包括当时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出来，学问也不足，只能上山去找师父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就从床上坐起来。

“回去找那老头还得好好打扮一番……不然又得揍我了。”他懒洋洋的说。

说完，还不忘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暴躁老头。”

洗漱一番，穿上衣袍。

谢廷青走入门内，看了一眼白沐笙，垂着眼睑，冷声问：“如何？可有好转？”

看白沐笙活蹦乱跳的样子，估计也好的差不多了。

自愈力还挺强。

白沐笙挠了挠头，思索一会，笑说：“嗨呀，我这不一大活人好好的站在这儿？行了行了，快走快走。”

说罢，他走上前，手搭上谢廷青的肩，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草，叼在嘴里，几分散漫模样。

“那凶手估计是个懂香的。”白沐笙说。

谢廷青点头。

白沐笙又是眼眸一转，若有所思。

“谢廷青，你说……那个‘债’字……究竟什么债啊？”他揣摩一会，笑出声：“总不可能是那些人没还他钱他就要去杀人吧。”

谢廷青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还记得之前那家茶馆的小二和你说的悬案吗？”

白沐笙点头：“记得啊。”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