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怪物的男妈妈[克苏鲁](282)
亚弗戈蒙走上前:“来吧,跟我来,刚刚是我在处理。”
他率先往里面走。
刚刚庭深和老村医在下面交谈的时候,亚弗戈蒙就是在上面。
他把他挖了半天、几经周折、蹬着三轮车运回来的东西,安置在了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放在这里,刘毕没那么容易找到。
跟随着亚弗戈蒙的脚步,三人来到最里面,中途,庭深看到了好多不同阶段的胚胎,偶尔还有几个在类似羊水一样的溶液里打滚。
庭深原以为这样的视觉冲击会让他不论一会儿看到什么都宠辱不惊。
但在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这……”老村医比庭深先惊呼出声,“亚弗戈蒙先生,我原本以为你说的致命武器,会是真的武器什么的……可这是?”
老村医早上和其他曾经的护林员一起,赶往雨林深处,想将大王花的本体好好保护起来。
可终究是落后了一步。
跑在最前面的稍年轻一点的,折返过来告诉大部队,说大王花的躯干已经被人挖走了。
是谁干的不言而喻。
一行人只好折返。
黄昏时分,路过望天树景区的时候,正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亚弗戈蒙。
亚弗戈蒙自称看到了刘毕的恶行,告诉老村医,大王花被刘毕冻在了冰箱里。
于是一行人又去了一趟坟场,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大王花的躯干,而亚弗戈蒙也得到了老村医的信任。
冰箱已经被老村医秘密运走了,运去了哪里亚弗戈蒙也不知道。
他告诉老村医,这里有一件秘密武器,可以对付刘毕,让大家帮他一起弄出来。
就有了之前,亚弗戈蒙奋力蹬三轮,三轮后面是九百九十九级未知物品的那一幕。
亚弗戈蒙神秘兮兮的,说必须到了工业区才能揭晓答案。
因为他连大王花都没有贪慕,还是外乡人,老村医也没多问他。
这会儿答案揭晓,老村医真的是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树人。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黑布揭开,下面是一个与树长在一起的男人,他与树融合太久,让人看不清他的具体样貌,只能从类似衣服的轮廓看出,是个男人。
“这是,这是……”老村医舌头都捋不直了。
“是刘毕的的爱人。”亚弗戈蒙说道。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才是真正的[庾京元]。”
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本相册。
小木屋里,亚弗戈蒙找到这本相册,黑白相片上站在刘毕旁边的男人,和庾京元长得不一样,名字却是一模一样。
到这里,亚弗戈蒙其实都没弄清楚其中的关键。
但当他沿着鹅卵石小道,来到林中空地后。
亚弗戈蒙看到木牌上的“庾京元”三个字时,所有线索连在了一起。
为什么这里是坟场,却没有坟墓和尸体?
为什么碑文刻在铭牌上,铭牌钉在树上?
为什么这些树像是活的一样?
答案就是,这些树就是坟墓,就是尸体。
走进这片望天树林的那一刻,所遇到的所有的望天树,都是人的尸体。
亚弗戈蒙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那些人死后,被葬在了树下。
毕竟这些望天树很高大,像是在这片土地上扎根了上千年。
亚弗戈蒙用积分兑换了一把铁锹,在名为庾京元的树下挖,试图挖出骨头。
如果那个真正叫做庾京元的男人被葬在了这里,树下一定有他的白骨。
但亚弗戈蒙挖呀挖,挖到了根,也没见有人的骨头。
反而是那些根,所展现出来的生命力,让亚弗戈蒙觉得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转变思路,打算把这树给砍了。
挖不出白骨来威胁刘毕,让他的信念破碎也不错。
亚弗戈蒙又兑换了一把电锯,开始锯树。
沿着根,没一会儿,百米高的大树倾倒。
倒下来时,躯干裂开了一点,亚弗戈蒙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他看到了44码的拖鞋底。
亚弗戈蒙向来不信邪,沿着裂开的痕迹,把那树硬生生掰开。
然后,他就看到了和树长在一起的男人。
“我想,或许是什么诅咒,让人变成了树?”亚弗戈蒙问。
“一开始其实是祝福,不过到现在,大概真的成了诅咒。”听完他的讲述,老村医叹了口气,“刚刚没来得及告诉你——的确是这样,有些村民会在生命的尽头变成树。”
老村医把刚刚告诉庭深的,简明扼要地和亚弗戈蒙说了一遍。
亚弗戈蒙点点头:“那我想,他一定就是[庾京元],是刘毕的爱人,他偷走大王花,恐怕是想复活他。”
老村医:“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现在又回工业区干什么?”
庭深举手发言:“那个,可能是冲我来的。就是吧,我说通俗易懂一点,我是一只成了精的虎头蜂,刘毕应该是回来抓我泡酒,之前李工他们也抓过我一次,我听他们说最近身体越来越僵硬,虎头蜂泡酒可以活血化瘀什么的。”
老村医:“……”
“啊?你们外乡人,现在居然还能成精?”老村医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我想不到别的了。”庭深苦笑道,“他这么想复活他的爱人,肯定要做万全的准备吧?大概他觉得我和大王花加在一起会特别补。”
这是目前最合理的猜测,老村医咂了咂嘴,摇摇头,感慨万千。
老村医觉得难怪大王花会爱上庭深,花和蜂,真的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