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怪物的男妈妈[克苏鲁](283)
“唉,苦命鸳鸯哟。”老村医感叹道,“既然你也有危险,那么就算是为了神,无论如何我们也会保护好你。”
庭深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谢谢了。”
到这里,目前阵营基本明确了,不出庭深所料,很快老村医就向庭深询问了庾京元的位置,说要去接他。
“您带上这个吧。”庭深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临时工牌,这是他自己的,和亚弗戈蒙一起在刘宅里拿到的,“您带上这个去宿舍楼接他们,他们看到就会知道我的确在这里,会配合的。”
“行。你们稍微休息一下吧。”
老村医接过工牌,下楼,吩咐其他人去接人了。
老村医走起路来比庭深还要龙精虎猛,一点不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给人感觉他还能再活个好几十年。
他一走,庭深高度紧绷了一天的精神这才垮下来。
他都不敢想,他今天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去三楼休息一下?”亚弗戈蒙呆在这里也觉得很不舒服,他很少有这种感觉,“你可以先睡一觉,或者我想,也许你有事情想问我?”
前面,听到庭深说庾京元是他老婆的时候,亚弗戈蒙就猜到庭深大概率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用小把戏混淆概念的事。
那个点,亚弗戈蒙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其实内心是慌的。
庭深被老村医带下去详谈后,他一边安置[庾京元],一边在想一会儿要怎么滑跪道歉。
结果刚把[庾京元]弄到最里面藏起来,好巧不巧,儿子来了。
亚弗戈蒙还没来得及和儿子聊天,庭深也来了。
不管怎么说,儿子在,自己一会儿应该状况会好很多吧?
亚弗戈蒙偷偷给小白羊使眼色。
不过沉浸在妈妈温柔乡里的小白羊,压根就没有理会他。
“行,跟我去三楼。”庭深狠狠瞪他一眼。
他才没忘记亚弗戈蒙骗他的事呢。
……
“醒醒,小朋友,冒鼻涕泡泡啦!”挺深弹了弹小白羊Q/Q弹弹的小耳朵。
“谁!谁在弄我……唔,是妈妈!”被弄醒的小白羊迷迷糊糊看见庭深,立马往他怀里钻去。
妈妈?
小白羊会说话,是小恶魔,小怪物。
怪物叫自己妈妈很合理。
庭深没有反驳。
这会儿,庭深和亚弗戈蒙正坐在三楼会客厅的皮沙发上,空调开到了适宜的温度,庭深的腿上搭着一块刚拆封的小毛毯。
亚弗戈蒙还给他接了杯温水。
正是谈话的姿势和氛围。
庭深正要兴师问罪。
但亚弗戈蒙要求,先把不知什么时候睡得冒鼻涕泡泡的小白羊弄醒。
“不好吧?它还小呢,正需要睡眠长个子。”庭深揉了揉因为抱了很久小朋友而发酸的手臂,说道,“而且你确定要我当着小朋友的面骂你吗?我不保证不会动手。”
亚弗戈蒙举手投降:“我绝不还嘴和还手,但是亲爱的,信我,它必须醒着,有些事情需要它在场才行。”
“你认真的?”庭深再一次问。
“我认真的。”亚弗戈蒙笃定。
于是庭深想了想,还是按照他说的,先把小白羊给叫醒。
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内幕必须小白羊醒着,亚弗戈蒙最好找的借口漂亮一点。庭深想。
小白羊醒来,先是在庭深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脑瓜顶啊顶的。
这个过程中,庭深温柔地陪它——庭深也需要一些事情来放松紧绷了一天的神经。
也让自己平静下来,想一想一会儿要怎么说。
“妈妈,你是怎么认出我就是我的呀?”小白羊黏糊糊地问,“我们一共也只见过……几面呢!”
它是打算数一下见面次数的,低头盯着自己的小羊蹄子数,可惜数学实在太差了,没数明白。
只好用“几”来代替。
“因为宝宝你是一只邪恶摇粒绒。”庭深回答道,“你的毛毛卷得很密很特别,和泰迪似的,比普通小羊卷很多,而且眼神比较邪恶,所以能一下子认出来。”
说着,庭深点了点它软乎乎的小肚子:“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坏水呀?”
小白羊被戳到痒痒肉,咩咩咩地叫。
它一点不觉得被妈妈叫邪恶摇粒绒是什么不好的事,它知道自己是恶魔,恶魔邪恶一点很正常嘛。
又rua了几下邪恶摇粒绒,庭深正准备兴师问罪亚弗戈蒙。
就听亚弗戈蒙咳了一声,提醒道:“马上要到七月了哦,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庭深没听懂他的意思。
但显然,这话不是说给他听,是说给某只邪恶摇粒绒听的。
听到关键词的小白羊一个小羊打挺,翻着的肚皮一弹,稳稳站到皮沙发上。
它警惕道:“快到七月了?”
虽然它也不知道七月是什么概念,但是得是六月。
“是的,快了。”其实还有十多天。
小白羊原地转了个圈圈,趴到庭深的腿上,大眼睛闪啊闪。
超级开心地说道:“妈妈妈妈,我是来过儿童节的,宝宝花了好大力气才过来找到你,宝宝想和爸爸妈妈一起过儿童节!”
“不光和亚弗戈蒙爸爸一起,还想和犹格爸爸、塔维尔爸爸一起。”
“我们一家五口一起过儿童节好不好?”
“那样,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羊!”
与此同时,它主语里的男主人,手臂拦住了庭深的肩膀。
这是在明确地位,告诉庭深:是的,我就是咱们儿子话里的亚弗戈蒙爸爸。
听到这话的庭深有些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