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216)
季则尘对如此细弱的推搡置之不理,按住她的后脑,用力道迫使她靠近。
贴在唇上、身上,像是连着骨肉,连着血,是紧密不分离的双生藤。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在街上吻了她的额头,在门口亲吻她鬓边,还为她扶歪斜的海棠花。
她没有推开,反而娇怯地垂着头,答应明天与他一起出去。
可她应该是他的,每一寸都被他用唇舌抚慰过,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她的一切。
“袅娘……”他清冷的眼上迷离上雾气,许久不曾有过肌肤触碰,那种强烈的满足接踵而至地袭来。
他眼尾绯红,似有些承受不住,急促的呼吸像是要哭了,却没有放开她的唇。
唐袅衣软在他的怀中,大口地呼吸。
他骤然弯腰抱起她,脚步踉跄地转身,几步行过去放在榻上,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长发垂落堆鸦。
黑暗中,她彻底看不清他的脸了,唯独能感受到那道疯狂的视线,正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全身爬满了蛇,裹得她惶惶不安。
季则尘只看了她一息,缓解熨烫灵魂的快感后,俯身再度缠上她的唇。
不只是唇,下巴、耳畔、对直玉锁骨……
他似在留气息,全然不顾她的身子已经颤得不行,无助地仰起白净的颈项,如鹤饮水地启唇吐纳呼吸,双手可怜地攥紧了床幔。
“哈。”她快要窒息了,双腿止不住地发软,从身体深处传来熟悉的渴望令她慌乱。
明明都没有蛊在影响了,为何她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尤其是当唇流连在某处,她更是颤如筛子。
她唇上的胭脂早就被晕开了,皓白贝齿压在下唇深印出痕迹,奇异得分辨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骨头都酥软发胀了。
他不移了,鼻尖拱进去,抵在发肿的一点朱砂上,舌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把柄抵进玉门,勾出黏腻的潮意。
那种泛滥的潮气并没有停下,她腻白的肌肤上泛起慾红,细小的绒毛也全都浮立了起来。
他陷在里面的玉脸泛起绯红,疯狂得像是饥渴许久的人,边吞咽边勾着要更多。
她或许别的不爱他,唯独这方面,她离不开他。
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她喜欢什么……
第 79 章
那一瞬间, 唐袅衣神色慌乱,细长的手指用力拽住他的长发, 想要抑制突如其来的泄洪潮意,还是没有任何预兆地喷溅出。
短促的惊呼从她唇边微弱地溢出,脸颊浮出失神的微醺,眼前满是蔼蔼雾气。
整个人如容月光下浸泡在湖里的粉百合,雪白的肌肤上覆着香氛水光,还带着点软黏。
她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足尖痉挛地绷直了好几下。
隔了很久,季则尘抬起被染湿的眉眼,清雅的脸上绯红的病态迷恋, 目不转睛地欣赏她的妩媚。
抬起她发软的腿,慢慢压身抱住她。
高大的身子覆在她的身上, 像是藏在黑暗里的影子在侵蚀她。
“时奴……”分不清是推拒, 还是挽留。
她像是没了骨头, 双腿无力地搭在他精壮有力的腰上, 拽住雾幔帐, 吐气如兰, 眉宇间露出动人的妩媚。
他语气轻柔地喘着呢喃:“你最终, 还是只会留在我的身边……”
“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 袅娘。”
悬挂的纱帐被拽曳出撕拉的刺耳声,伴随着娇.喘和柔软呻.吟, 在黑夜中格外的明显。
唐袅衣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下去的,只觉得魂魄都快要散碎了,如一叶扁舟被暴烈的风雨撞翻, 飘无定所地晃着。
天方亮起,门被敲响。
她还没有回神, 迷茫地看着安静的房间。
并没有任何别人的来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黏腻感,好似昨夜的那些只是一场无痕春.梦。
但随着她坐起来,才发觉浑身酸软无力,小腹被挤压,一股热流往下。
她的脸色骤然涨红,僵着身子不敢动。
昨夜的疯狂并非是梦,而是真的,甚至在他离开前,贴心的将她身上所有地方都弄清爽了,唯独里面没有,恶劣地留下痕迹让她发现。
很多,一动便不受控制地往下,如何并紧腿都阻止不了。
唐袅衣起身坐起来,咬住下唇,闭着眼寻了张帕子,然后把流出来的都擦拭了。
待到弄干净后,又沐浴一番。
换完衣裳,唐袅衣脸颊染粉地坐在镜前,用木簪挽上简约的发髻,整张脸都露出来了。
镜中少女绿鬓朱颜,顾盼遗光,如何看都有股子媚态。
她翻找出珍珠粉,将脸颊上的红粉盖住,左右见颜色与平素无二,才放下心来。
夏笑走进来,道:“姑娘,央王殿下已经到门外了,派人来问姑娘可好了。”
唐袅衣视线掠过镜中清丽的面容,颔首:“好了。”
外面有人等着,唐袅衣不习惯让人久等,走得稍快。
可当她一路走至院廊上,迎面看见一群人在不远处团坐,其中雪月长袍恍若谪仙人的青年尤为突出。
季府众人几乎大半都在这里。
就连平素下榻都需要被人,推着轮椅走的季家主都在其中,面色明显见好了几分。
唐袅衣停下脚步。
原是想转身避开,但有人已经看见她了。
季阿厝眼中的欣喜溢出,透过人群看见跑来的少女,上前握住她的手,“袅袅,你跑这么着急,是要去何处?”
闻言,坐在不远处的青年侧首,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跑得泛红的脸,骨节清瘦的指尖懒散地转着两颗玉珠子。
他眺过人群凝着她,似也在好奇她要去什么地方,风光霁月得看不出昨夜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