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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宗圣女她过于人机(26)

作者:双丰山 阅读记录

谢璃脸气得红红的,嘟嘟囔囔的:“我可没说他温厚…再说,那能怪我吗?他整天顶着个死人脸,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怎的说着说着,这丫头把自己的肝火给说上来了:“凶巴巴的,让我不能碰这个不能玩那个…罚抄还要亲自检查…”

“对啊!我帮他干嘛!活该他孤寡一生,哼!”

然后就气嘟嘟地起身走了。

留下我满脸疑惑,这丫头来干啥的来着?

有时谢珩会亲自来医馆催促谢璃回府,见到我总会没话找话地硬聊两句。

*

夏天转瞬即逝,转眼间就到了天高气爽的金秋时节。

中秋日,谢璃提着两箩筐肥硕的螃蟹和一壶桂花酒兴冲冲地跑到医馆里。

“念姐姐!我跟你说!”

“今天北雍王府家办赏菊会,把全城的公子贵女都叫来了!王爷一时兴起便临时做了个诗会。”

“谁能想到我哥一介武将,竟把满园的状元郎比了下去!”

“痛快!痛快!”

她指指肥到行动不便的螃蟹,和用青玉壶装着的琼液:“喏,这就是头彩!”

京城里的舌头比别处还要长些,谢珩在诗会上作的绝句不出一会儿便遍传京城,甚至传到了宫里。

【丹桂迎风蓓蕾开,

摘来斜插竟相偎。

清香不与群芳并,

仙种原从月里来。】*

全城议论纷纷,都说谢将军意有所属,笔下写的怕不是什么桂花,而是那“从月里来”的心上人!

傍晚,华老收治了一名女患,我替她上药。

据说是几家小姐为了争什么事起了口角,竟在宴会上大打出手,一堆脂粉女儿拉拉扯扯,推搡之间倒地折了骨头。

那女患衣着华丽,好像是某位尚书家的千金,我替她上药时,她先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放在柜台上的青玉壶,随后又开始细细地打量起我来。

“可是我弄疼你了?”我问道。

她脸上浮起温柔的笑,轻声细语道:“没有,女大夫手巧得很。”

但这笑极不自然,就像油浮在水上,浅浅的一层,融不下去。

医馆里人来人往,不少吃多了螃蟹受寒来求药的,我一时照顾不来,便把这小小插曲抛诸脑后。

晚上,我留了两只螃蟹给华老,剩下的让药童们分了,却不见那只青玉壶。

第二日,圣上状似无意提起诗会,话里话外要为谢珩当月老,选的正是谢璃背后蛐蛐过的礼部尚书嫡女。

谢珩当着众大臣请命外派,说疆土一日未收回便一日不成家,硬是逼得皇上把后半茬子赐婚的话憋了回去。

下了朝后,皇上摸着脑袋满脸疑惑地和身边的老太监说:“不是说昨儿个傍晚,半个京城都看见礼部尚书家的女儿施施然端着皇弟送给谢珩的那个青玉壶招摇过市吗?怎么我给他牵线赐婚,他还黑脸不高兴了?”

谢珩出了宫门,策马直奔医馆。

我见到他时,他一身煞气,医馆里的人都被他吓得跑光了。

他眉间隐有怒容,唇线抿得紧紧的,喊我的声音也透着冰冷:“李姑娘,昨日可过得舒心?”

我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只觉得两兄妹这段时间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难以捉摸,这问题问得也莫名其妙。

好歹昨天还收了人家的东西,我尽量无视他的怒气,淡淡道:“谢谢你昨日送来的蟹和酒,医馆里也难得过节热闹了一回。”

想起那只莫名走丢的酒壶,我声音低了一些:“那只盛酒的青玉壶也是雅致,可惜昨日竟弄丢了,我们几人翻遍了医馆也没找着。”

听到酒壶走丢,他的怒火却忽地平息下去,像一大盆水泼在烧得正旺的柴火。

“你是说,那壶,是你无意弄丢的?”

我点点头。

他若有所思,随后缓缓开口:“今日朝上,圣上想给我赐婚礼部尚书家的女儿。”

我刚想恭喜他,不料他接着说:“我拒绝了。”

幸好恭喜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心虚地拍拍胸口,

我的小动作,看在谢珩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

他眼神多了几分坚定与决绝:“我要回边城了。希望归来之时,圣上能允我一个心愿。”

我眯起眼睛笑着对他说:“那就祝将军凯旋而归!”

说这句话时,我并不知道谢珩所说的那个心愿,是关于我。

第 15 章

谢珩赶赴边疆之后,时常有大战告捷的消息传来京中。

街头巷尾的小孩儿还编了歌谣来颂唱这位大将军,谢璃更是把谢珩家书都带来与我看。

不知怎的,阿青却和谢璃杠上了。

谢璃踩在一地的碎纸屑上,气呼呼地指着它,“念姐姐,你快把这头蠢驴卖了!”

“明儿个我就给你送一匹汗血宝马过来!”

“它居然把我哥的信都给撕碎了!”

阿青鼻子里愤愤地喷着热气,白眼朝天。

小毛驴好像又犯倔了。

我摸着它的头安抚它,替它给谢璃赔不是,阿青乖巧地配合着我。

谢璃只好作罢,不再提什么卖驴的事。

回府时,她一个人在马车里嘟着嘴巴小声嘟嘟囔囔:“要是我哥知道他连一头驴都比不上,非得找个树枝挂上去!”

谢璃时常一阵风儿似地来,又一阵风儿似地走,我不甚在意。

医馆里,每天都上演着许多悲欢离合。

卖豆腐的何东靠一间铺子给长期卧病在床的祖母赚药钱,何祖母怨恨自己拖累了大孙子,偷偷寻了短见。后来,我再也看不到何东来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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