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太好看了(81)
后来知道他是在极其严厉的培养下长大,父母很忙, 跟奶奶比较亲,和沈司珩这种从小到大被捧着的少爷不同,倒是蛮同情他的。
于是自那之后,一到周末,他都会喊聂瞻来姑姑家做客,甚至亲自下厨给他做久违的家乡菜。
沈司珩结束学业没有继续深造,早早回国发展,不过两年,他就在电视上看到聂瞻父母在车祸中双双身亡的报道。
他那段时间忙着支持几个玩赛车的兄弟,没有去探望聂瞻。
再相遇就是发现聂瞻追求自己的女朋友。
在此之前,他跟父母闹翻,为了所谓的傲骨从未求聂瞻帮忙出资,可思来想去,实在忍不了心底这股怒火,便到天盛集团堵他,提出合作邀请,借着请他吃饭的契机,警告他离方添韵远一点。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
整日被知识熏陶的人迈入商界独揽大局,快速成长,心境和做事方式岂能跟以往相同呢。
或许在爱情面前,不光他,聂瞻也会表现得失去理智,为爱奋不顾身,包括跟好朋友反目成仇吧。
今天行程安排得很满,他们要把园内五个项目都体验一遍,上午时间不够,所以分开了。
冉聪念完今天的安排,一转头,队伍里竟多了个不亚于聂总的大帅哥,看他时不时跟两边人交谈,好像上去很熟的样子,怕赶错人,她多心问了句:“聂总,这位是你朋友吗?”
聂瞻:“嗯。”
“好的,我们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到漂流终点集合,吃完午饭再玩其他项目,”冉聪举高小旗子:“垂云天桥距地面的距离有150米,等于50层楼的高度,脚下是玻璃栈道,恐高人士千万不要挑战心跳哦。我们这一站安排了不同的游玩路线,由卓淼统一带队,请到这边来集合吧。”
话音落地,唰唰唰——
筛出来一半人。
方添韵观察到沈司珩没出来,推他一把,“你怎么不去?”
“我已经克服恐高症了,”沈司珩强撑着男人尊严。
“你确定?”
明明年初他们去沪城金茂大厦,电梯刚上到四十层,沈司珩就难受地掏耳朵。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去海拔稍微高一些的地方,耳朵就有堵塞感,坐飞机更是全程如此,所以两人一起出去玩,都是选择坐高铁。
沈司珩不听劝,跟着队伍打头阵。
周末来森林公园游玩的大多是家长带着孩子,横跨两座山的玻璃天桥全长三百米,踩着透明的玻璃,体验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的感觉,如果喜欢刺激,还可以玩空中飞人和空中秋千。
类似蹦极那种运动。
冉聪带着队伍去检票,领了鞋套分给大家。
“你确定要跟我们一起吗?”方添韵仍是放不下心。
沈司珩看向拉着脸的聂瞻,能短暂触他眉头,心里别提多美了,“当然,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惧高。”
这话说完不到五分钟他就双腿打颤,扶着旁边的栏杆浑身哆嗦,一步都不敢迈了。
方添韵不忍心,“要不要扶着你?”
沈司珩点头如捣蒜,“要!”
两人还没碰上就被中间突然伸出的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截胡。
不过相差七厘米的身高,聂瞻掐着他的手臂跟拎小鸡似的,笑里藏刀对他说:“女孩子能有什么力气,我扶你。”
沈司珩用脚剎地,结果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还把鞋套给磨掉了,他急得一个劲儿嚷嚷:“你等等,桥在晃!”
聂瞻嫌弃道:“区区三米栈道你走了五分钟,三百米岂不是要墨迹到晚上,我们公司团队人多,等不了。”
“那你也别伺机报复我,”沈司珩疼得龇牙咧嘴,“我胳膊上的肉都快被你掐掉了。”
“你不要往后撅,顺着力来就不会觉得我在掐你了。”
沈司珩不听,扭头跟后边的人打小报告,“添韵,他有暴力倾向。”
方添韵觉得耳边有两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吵死了。
怎么这么大人了,幼稚的跟小学生互啄一样,哪里有半分当老板的稳重。
三人垫底走完天桥,跟着大部队徒步去漂流的服务据点,其间经过歇脚的咖啡店。
方添韵担心喝水太多总去厕所,就没有点咖啡。
店里一角有咖啡文创,她觉得蛮有意思,等两位游客戴上咖啡手串离开,就让老板也给她做一条。
九月份不冷不热,玩漂流最舒服了。
他们这批队伍本来刚好凑成双,选择双人漂流船很合适。但现在多了个沈司珩,把他抛下吧,害怕得罪聂总,不抛下吧,得有一个人选择单人漂流船。
最终,冉聪站了出来。
在检票口领完雨衣,沈司珩缠着方添韵,说自己想跟她坐一个漂流船。
“不好意思,我和曼曼一组。”
赵曼慢悠悠走过来,一把抢走方添韵,恶狠狠地瞪着本就不待见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沈总过分了哦。”
沈司珩一想到要跟最讨厌的人一组,心里就窝火。
“你以为我想跟你坐一艘船,”聂瞻穿好雨衣,冷声道:“要么老老实实去我前边,要么去单人漂流船,快出发了,赶紧选一个。”
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整得跟他多么稀罕这个朋友似的。
“我选单人,”沈司珩不带丝毫犹豫,转身走向单人位。
赵曼一脸坏笑,非常有眼力见地去喊冉聪,说她俩组队。
那么剩下的——
沈司珩坐着漂流船进入隧道,速度开始加快,正觉得这个游玩项目还有点意思很期待的时候,转头对上两个准备出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