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蕊只是……”

“我不想听解释，我只是提建议，你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

“哦。”沈星颖把手背在身后，摆动着腿踢了踢空气。

“行了，收拾收拾回家，待会儿我把钱发给你，你转给那个男孩。”

“哦。”

***

余斯羽那档子事出来以后，余羲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陈霁屿。

「Galaxy：余羡羡谈恋爱被抓了，你那有没有消息。」

「an：你们这一个两个也是真的好笑，真把我这当情报站了？你们一中内部的事让我一个十四中的去哪里打探？」

「Galaxy：还有人问？谁？」

他先发了一百过去。

对面没收，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包。

「an：谢芮蕊。她最近状态不对，你们小心着点她。」

「Galaxy：那你怎么回的她？」

「an：我就是给她出了个主意。」

「Galaxy：什么主意？」

「an：无可奉告。」

余羲和吃瘪，没有再问。

而后便是谢芮蕊冲进地理课暴打徐聪聪被开除的消息，事情来的快传的也快，这件事情一出余羲和就明了了陈霁屿的说法。

当然，这件事连同谢芮蕊处分降级的消息一并又传入了某个不知晓一中事的人耳中。

「an：这件事太蹊跷了，下次谢芮蕊回学校你一定注意着点，我怕她得做什么傻事。」

「Galaxy：收到。」

陈霁屿一语成谶，他得知谢芮蕊回来后便冲出了门，还没到三班门口他就看到了飞奔出来的沈星颖。

他追着沈星颖到了顶楼，拼命去抓一跃而下的谢芮蕊。

沈星颖也不知怎么，明明抓住谢芮蕊的手又松开，眼神混沌地跌坐在地，颇为害怕地往后挪，余羲和一手抓着谢芮蕊一手抓着栏杆，没时间管她，只能仍由她去了。

“谢芮蕊你有病！喻尔桉那蠢货为了让你回来都费尽心思给你开后门了，你现在跳下去是想拉个垫背的是吧？”

顶楼是办公室，这个点老师们都在开会，暂时没人处理这个事故。

余羲和单手承受着她的重量，死死咬着牙关，青筋暴起。

“你上来一点，拉住这个栏杆！”

谢芮蕊听到了指示，探手去抓栏杆，却始终有差距。

余羲和有些撑不住，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滑，握着栏杆的手也满是汗。

“余哥你放手吧，你撑不住会被我带下去的。”

她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对面楼围满了看戏的，有拿相机拍照的，有窃窃私语的。

身后传来一阵奔跑声。

“哥！芮蕊！”

三人一同上前帮忙，张蔚鸣扶着栏杆喘了会儿气，也上前帮忙。

众人齐心终于把谢芮蕊拉上来。

底下乱作一团，警车和救护车都驶入校门，校领导也急急忙忙地上来。

谢芮蕊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余斯羽哭着抱住她。

余羲和看着蹲在角落昏昏沉沉的沈星颖，走上前轻声呼唤，见她没反应，他又拉了她一把想把她拉起来，她却直接晕了过去。

余羲和全然忘记手上的伤痛，抱着她就往楼下跑……

荣初瑶见他出神出的厉害，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你外公问你话呢。”

余羲和“啊”了一声，“问了什么？”

“问你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就是见义勇为。”

荣司“哼哼”两声，“你真当你外公是好糊弄的？”

“那个女生，谢芮蕊是吧，她那个处分一点问题都没有，件件属实，偏生这样的坏学生还真有人包庇，还是赵局长给你们校长捎的信，硬生生的将开除处分变成了留校察看，但你说要是是那谢芮蕊有什么关系，那这处分应该是直接消失不见的，要么是她家关系不够大，要么这事就不是她家干的。”

荣司观察着余羲和的表情，继续到，“你猜怎么着，我后面又知道你们班有个叫喻尔桉的，是那喻副厅长的亲儿子，而这个赵局呢，又是喻副厅长亲自提拔上去的人。欸，这一下我就顿悟了。”

喻尔桉使了点关系余羲和是猜到的，但荣司这一连串的说辞他确实是没听明白，“悟到了什么？”

“那喻尔桉为了帮谢芮蕊间接伤到了你，我肯定不能去找他算账，我肯定是去找他老子算账哟。”

余羲和轻咳了一声忍住笑意，“外公，您要是真去算这笔账，您会后悔的。”

“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外公我没事，就磕磕碰碰碰了一下，您要是出手了，未来肯定得后悔。”

荣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故弄玄虚。只不过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出手，也总有人会出手的。官场如战场啊，你们小孩子过家家，受苦的可是大人。”

“爸！你跟他们说些什么！”荣初瑶出声打断，“孩子们平平安安地长大就好了，我可不求他们要多好的仕途。”

“这可不仅仅是为官的道理，这更是为人的道理，不该插手的事不能插手，不该救的人不救，小孩子家家，难免孩子气。” 荣司皱眉，“你外公看过太多，在救人之前，你要想清楚孰轻孰重，今天是运气好，两个都救上来了，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在其位谋其责，你是学生，就该以学习为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大人该思考的。”

余羲和听得一知半解，想开口却又闭了嘴。

真相

寒假无非是那些流程，一中放的晚，没歇几天又开始喜气洋洋过大年。

沈星颖照以往的习惯帮衬着沈佩贴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