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开了灯，灯光依旧微弱，但却给一切蒙上了朦胧的氛围。

他的手轻轻摸上【彼得】的上衣，【彼得】只是犹豫了一瞬，便被顺利脱下。

夜翼微微一笑，带着【彼得】进入卧室。

夜翼时刻注意【彼得】的表情，但【彼得】没有任何反抗或制止的举动。

他仍在出神。

窗外的长夜隆隆。

‘【彼得】，不肯投入嘛？等下你再也不可能发呆了。’

夜翼吻了吻【彼得】的唇，唤回他的意识。

那双明亮的眼睛终于看向了夜翼。

夜翼将他轻轻推到床上，伸手抚摸、安抚着【彼得】的身体，一边褪去两人的衣物。

直至两人坦诚相待时，【彼得】仍在凝视着他。

那副无论做出什么都接受的样子。

真可爱呀。

夜翼轻轻一笑，他正要——

耳麦中，布鲁斯低声道：“夜翼，你身体里的激素回归正常水平。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耳麦中的声音极其微弱，夜翼仔细观察，确实没发现【彼得】的神态有哪里不对，依旧是那副清澈的眼眸。高中生【彼得】真的一点都没表现出不对的样子。没有听到。

布鲁斯，你真会找时机打扰我。

思绪一闪而过，夜翼俯身吻了吻【彼得】，声音缱绻，尾音上调：“【彼得】，你愿意吗？我向你求证。”

【彼得】胳膊回拥道：“……你要第三次打断我们吗？”

夜翼当然不会知道这话的严重意味，他轻笑：“宝贝，我只是担忧你不同意，毕竟我们之间的恋情被很多人不解。我害怕你后悔。”

“那继续。”

唉，我也想呀，但宝贝——

夜翼低声道：“好，再咬我一下可以吗？脖子上。我喜欢血液和疼痛。”

嘿嘿，布鲁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笨蛋事

“咬我, 好吗？”夜翼低声道。

【彼得】被笼罩在他身体下方，夜翼能清楚地观察到他的表情，以及【彼得】并不柔软的肌肉, 和白皙的肌肤。

毫无异常。

仅仅是个高中生而已，或许偏爱运动, 身形流畅一些。

并不值得关注或怀疑。

布鲁斯，你想得太多了。

夜翼回想起之前布鲁斯仔细询问过夜翼的经历, 出示身体的检查报告, 要求夜翼试探【彼得·帕克】的时候……那时候夜翼并不愿意，反而对布鲁斯恼怒起来, 提案就此搁置……可偏偏当夜翼今天回头看向提姆时，他就突然想起了布鲁斯的计划。

……其实, 试探一下也没有关系, 不是吗？反正【彼得】不可能是坏人。

夜翼轻飘飘思考着这一切, 眼眸中倒映着【彼得】的身躯，贴合角膜的隐形眼镜将夜翼看到的一切传回蝙蝠洞内，供布鲁斯观看指导。

“不喜欢吗？宝宝, 就当是为了我, 我真的很期待你给予的疼痛。”夜翼低声道。

【彼得】注视着夜翼, 两双同样的蓝眸对视着，他声音模糊不清：“……迪克……你……”

话语最终还是被咽了下去，【彼得】揽住夜翼的脖子, 堪称是撕咬地吻向他的唇。

夜翼的痛呼被堵在唇间, 他眨眨眼，愉快地和近在咫尺的【彼得】对视, 交换体//液。

……蝙蝠电脑的大屏幕上清晰显示出那名青少年清澈的蓝色眼眸，似乎带有模糊的水意一般, 在屏幕上昭然可见，虹膜的反光碎着光点。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屏幕。

耳边传来夜翼那边细碎的水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被局限在小范围内，没有打扰正在床上的夜翼。

‘你的爱情有点不妙呀，迪克，我记得你和【蜘蛛侠】打电话时，他不是要求你叫【彼得】吗？’

‘不要学我记不清前女友的名字，就通通叫宝贝……别人不是傻瓜。’

布鲁斯思绪翻飞，他忽视了监控儿子通话的道德和法律风险，也不在意让迪克直播现场有什么问题；他只是静静注视着屏幕上的眼眸。

蝙蝠侠身上肩负的事情有很多，工作也繁多，迪克身体出现问题的确让他头痛，不过还能处理。

他查找了【彼得】的身份，发现了【蜘蛛侠】，迪克身上显示出的蜘蛛型“刺青”大概率是和【彼得】有关联的，因为近来纽约也出现了一些脸上带有刺青的人，时间线一致。

当然，【彼得】如今的表现完美无缺。

派提姆出发则是另一件事——和布鲁斯自己的私心有关。

当然，其中当然能达成一些公事上的合作，例如商业或正义联盟，但最基础的仍是，布鲁斯的私心。

……但托尼·斯塔克为什么出现在了那里？

那个宏大的声音又是什么？和他一直寻找的有联系吗？难道是史蒂夫·罗杰斯的缘故？布鲁斯认出了美国队长。

以及，为什么迪克的荷尔蒙水平突然回到了稳定状态？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揉了揉眉头，疑云在他头脑中盘旋，化为心底时刻思考的基石。

他又看向屏幕。

接吻停止了。

冰冷的音箱中是迪克的情话：“嘶……嘴唇被你弄破了，要不要换个部位？亲亲我的dick吗？宝贝，我需要你。”

迪克似乎直起了身体，屏幕中，【彼得】唇部鲜红水润，眼眸潮湿，脸颊泛着粉，一副费力呼吸的模样。而胸部的皮肤上有点点红痕，像是迪克做了什么般。

‘你故意的吗？迪克？展示给我？’布鲁斯的疑问一闪而过，【彼得】说的话抓住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电流合成【彼得】的声音跨过数百公里到达布鲁斯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