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终于回复了，也许是被吵醒的，但一切都不得而知。依旧是在脑海中出现。

“做得很好，报告整体情况。”

“是！老大，纽约市长已经是我们的人，以及来这办公的其他议员，还有一些士兵法官，都被我们掌控了。他们会不自觉地亲近老大，我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尽管图腾消失在身体，什么也没出现，但他们忍不住购买相关的昆虫。”

福斯特低头禀明：“TikTok上纽约地区异宠的话题在迅速上升，老大。”

他真切地担忧道：“我恐怕会被发觉，老大。我们的势力还不够强大，强烈的打击会使我们夭折。”

老大沉默了一会。

“第一个任务，去找一伙瘾君子，在新型毒品上印蜘蛛的纹样，让他们吸食致死。这件事必须被广泛传播，死亡的姿态必须扭曲。你知道该怎么做，用无知的纽约市民做出真实的数据。人造走红。谁也不可能发觉不对。”

“还有，伪造他们脸部刺青蜘蛛的证据。市民中一定有纹身师，让他们作证。哪怕探访到刺青店，无辜的店主也会肯定地回答，他们的确来过。”

老大的声音似乎在强调些什么：“……谁来探访也不可能发觉不对，一座城市的虚假。楚门的世界。”

福斯特低头恭敬记下。

他感到脸部一阵灼痛，脚下湿淋淋的泥水的倒影中，脸部的蜘蛛纹样消失了，隐匿……

在迷茫中，他听到了老大的第二个命令：“蔓延到其他城市吧，旧金山、洛杉矶……乃至整个世界。”

莫名澎湃的激情涌动在福斯特心中，明明是平静的话语，他却久久不能平息。

福斯特悸动道：“遵从您的命令。”

……

清风明日，【彼得】轻松地笑着，他瞥向了大漠中一棵久违的葱郁的树，又立刻移开。

因为绿灯侠亮闪闪地站在那棵树的旁边，浑身散发着绿油油的光。

……也许超人分派队友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他把【彼得】和绿灯侠分配到了一组小队，一起合作。

令人诧异的组队。

【彼得】还没露出嫌弃的神情，哈尔就首先不满了，他幽幽道：“你怎么这么开心？一眼看不到就傻愣愣地笑，在沙漠中能看到什么好看的？你晒太阳出幻觉了？”

【彼得】扯着嘴角：“近战毫无反手之力的哈尔阁下，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真的不担心自己手上的戒指再次落到我手上？”

哈尔眯着眼睛：“哟，这种沙漠场地我一离开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彼得】同学，你以为这是一场安全的游戏吗？实战懂不懂？我们可能第一个就遇见那个神——就算没有，也可能有危险人物。”

【彼得】脸上慢悠悠的微笑，一点都没听哈尔斗嘴的样子。

哈尔身后浮起巨大的绿油油拳头，又散去了：“差点忘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彼得】同学。”

【彼得】走在街上，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镇和奇特的旗子，敲了敲自己的战甲：“大数据人脸分析，联网就知道。飞行员先生。”

哈尔嘴巴闭紧，他不肯承认自己多年不回地球，地球人已经发展成了这种样子——看起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公民没有丝毫的隐私。

哈尔本想再嘲讽一句，但【彼得】已经快步离开了，他只好气鼓鼓地跟上去。

走入简朴的小镇，【彼得】熟门熟路地买了一份仙人掌汁，甚至还使用了当地古怪的俚语交谈。

哈尔盯着他。

感受到哈尔嫉妒的目光，他迅速喝光，挥着手中的杯子，炫耀道：“没了！”

伟大的绿灯侠恼怒道：“我才不羡慕，我甚至能把路上的仙人掌都拔掉，放在一座房子大的榨汁机里！一定比你手里的好喝！”

“真希望你了解榨汁机的原理。”【彼得】故意感叹道。

哈尔冷笑道：“我甚至能把你放进机器中压成肉汁。”

售卖特色仙人掌汁的摊贩谴责地看向哈尔，她明显听懂了，也很讨厌哈尔这种血腥的口嗨。

哈尔懵了一瞬。

【彼得】眨眨眼，连忙再买了一份，塞进哈尔手中，拉着他快速远离。

他下意识安慰道：“别伤心……”

饮料冰凉的手感激得哈尔手臂一颤，哈尔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呆愣住了。

【彼得】以为他因为民众的讨厌还没回神，就再次安抚：“你没办法考虑听众对你的看法，哈尔，没关系的，她只是不了解你。你就是嘴不好听。”

哈尔呆愣地喝了一口仙人掌汁，凉凉的甜意，他茫然地看着【彼得】，手脚僵硬。

“怎么了？”【彼得】问。

哈尔想说些什么，但另一个人打断了他的思路。

——不知何时出现的布鲁斯·韦恩。甚至不知道他来干嘛？一个阔佬想干嘛？旅途？碍事。

这位布鲁斯·韦恩拿着两份快餐，向他们走来，看起来他看到两人时犹豫了一瞬，但还是走了过来。

他将一份快餐递给【彼得】，介绍：“全球连锁的快餐店，在这种地方能保证品控，至少不会因为三无食品生病。”

哈尔本想接住另一份快餐，但布鲁斯没给。

布鲁斯·韦恩看了看哈尔手中的仙人掌汁，冷静道：“你为什么只买一份？欺负小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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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张口结舌, 一时失言。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又看了看【彼得】，再看了看严肃盯着他的布鲁斯, 突然间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你在陷害我！”绿灯侠转向【彼得】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