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宾埋头苦思, 最终也只能告知布鲁斯这个结果。

当时的提姆似乎想说些什么, 眉头紧蹙，但他还是言明：“布鲁斯, 无论物理证据还是人证，都证明【蜘蛛侠】没有问题。”

“你在怀疑什么, 提姆？”

“……不，可能是我的错觉。”

布鲁斯记下了红罗宾的异状，但他还是倾向于相信提姆的调查，这个孩子一向严谨。

而布鲁斯本人的时间有限，他忙于其他工作。

例如哥谭、外星人、神秘力量、嘴唇上的毒素……

石砖路上，布鲁斯的手不自觉地探向嘴唇，但迅速放下。

身后的【彼得】左顾右盼，饶有兴趣地看路边的奇异店铺。

当然，布鲁斯想，这件事可以延后拖一段时间，毕竟布鲁斯检测过，他的身体健康无比，只有激素上的影响，而蝙蝠侠相信他的理智。

稻草人的毒气、毒藤女的花粉……

他冷静地想，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就像之前随口黑迪克，也是抱着让这个孩子闭嘴的念头。

血清已经在开发中。

“所以布鲁斯，你的故人是谁？”身后的【彼得】不客气地询问。

“嗯，我之前在这里遇到了一位热情的舞者，我们一见如故、一见钟情，我来再续前缘。”布鲁斯自然地微笑，他的态度诚恳自然，就是内容令人吃惊。

布鲁斯还是维持着引领一名小辈的和蔼体贴的，不然，他早就说，他们经过了狂野的一夜，而布鲁斯念着旧好打算再次体验……从而赶跑【彼得】。

不过没有情商的青少年不是说说而已，【彼得】当机立断道：“明白了，我们要找她，布鲁斯，你还记得她的名字或者什么特征吗？”

布鲁斯叹息一瞬，真是热心。

他纠正道：“是他。”

“嗯！他！所以布鲁斯你快说线索，我想帮你。”青少年眼神执着。

再陪你玩一会吧。布鲁斯聆听着叮咚的音乐，随意观察着这个已经现代化的古朴小镇。

由于抱着迪克和【彼得】迟早会分手的念头，布鲁斯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了，他简单道：“我们在人群中相视，在危机中相识——你也许听说过新墨西哥州几年前的新闻。”

布鲁斯从记忆中取材了一些经历，他加工了一些。

【彼得】睁着期待的眼睛，仔细听着。

在人头攒动、鼓乐喧天的哄闹中，布鲁斯缓缓开始他的胡扯。

“那时雷声隆隆，诡异阴暗的场景，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哦，他让我称呼他克特，我就拥抱着他。在阴冷的氛围中，我们互相取暖。”

【彼得】忍不住捂住了嘴。

“……有个人和诡异对话，我趁机拉着克特离开，到了他的家。在昏暗中，他邀请了我，我们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互相摸索。”

布鲁斯看了【彼得】一眼，发现他捂住了整个脸，指缝中露出的皮肤粉红。

“在我看不清的时候，他背地里拿出一把刀。”

嘶——

布鲁斯和【彼得】周围抽气声顿时响起，他们停留的路边，一个摊贩催促道：“接下来呢？快说。”

另一个则说：“不，我们绝没有这样谋害游客的行为！”

布鲁斯顿了一下，他继续说：“然后他用刀片轻轻划我的皮肤，战栗和危险，在一片警惕和未知的兴奋中，克特用刀片把我的衣物剥光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布鲁斯总结道：“我们度过了愉快的时光，随着诡异离开、天光大亮，我们互相达到顶峰。”

啪啪啪——

喝彩鼓掌袭来，听到这个故事的摊主们都拼命地拍着手掌。

“真是令人感动的激情。”一位摊主捂着心脏。

“您讲得真厉害，你一定是哪位电台主持人。”另一位举着大拇指赞扬。

【彼得】依旧捂着脸，从手掌中传来的声音闷闷：“为什么说是电台啊？”

“因为我们镇上没有叫克特的人，我认识所有的年轻小伙子。而且如果说那年的事，镇上没有一个人离开现场。所以只能是故事。”摊主解释道。

讲述了一个故事的布鲁斯微微一笑，他同意：“您说得对。”

【彼得】还是没有放下他的手，能看到泛红的脖颈：“所以布鲁斯你在骗人。”

没有等布鲁斯说话，那些摊主们就率先教育起来了：“不要总打听大人的事！很没有礼貌，大家都有隐私权！”“你这孩子，追根问底做什么？你爸爸已经用了一个故事满足你，不要再问了。”“好孩子乖，去别的地方玩吧，给你个玩具。”

一位摊主递了一副色箔纸小像，印刷着各种图案。

【彼得】伸手接过，脸蛋依旧泛红，他闷闷道：“布鲁斯不是我爸爸。”

“好好，乖。”摊主安抚。

布鲁斯轻轻一笑，他问这些已经被他卸下心防的小镇居民：“这些图案都是祭祀给的吗？”

“对，”一位摊主指了指墙壁和衣服上的纹样，“都是祭祀的思路，她带我们更深了一步。”

“那染料是什么？我听说这是商业机密。”

“……其实也没办法掩盖，运输路线就可以揭示，这些矿石染料都是从怀俄明州送过来的，是新开发的地区。”

“原来如此，苏利文祭祀很厉害啊，如此年轻，又如此手段果决。”布鲁斯赞扬。

摊主们一听可以夸祭祀，就一齐夸耀起来：“对啊，祭祀是被老苏利文独自养育的，我们都帮她……”

随着信息的深入，布鲁斯逐渐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