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美人的软饭A(228)
雷声轰隆中,倾盆大雨兜头而下,将她淋了个透湿,身下床褥不仅没能为她带来温暖,被打湿的面料厚重冰凉,恰巧为现在被炽热火焰烧到迷糊的人缓解分毫,只是她受不得那黏腻湿滑的触感。
便小声埋怨道:“不舒服。”
在某个正在作乱的小乾元听来,她这语义不明的一句话似在回应最开始那句“可还畅快”。
知错就改的顾某人点点头,更加卖力表现,舍不得自家夫人在任何事上受委屈。
“...你...哼...”宁长乐气急,咬着下唇,想骂她,却实在分不出空闲来。
她想告诉自家小乾君,自己就不是那个意思,可是顾迎溪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一手捏着绵软,一手仍旧不忘翻弄着,若宁长乐是一本书,此时便被人翻来覆去的来回钻研。
“是哪儿不对呢?”小乾元琢磨了还久,总觉得自己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既然是自己所服侍的人对她不满意,那顾迎溪干脆就直接对那人提出疑问,找到症结,才能对症下药。
宁长乐没忍住,闷哼了一声,“你问就问,不要动。”
又要动又要让人说话,你到底还要不要人回答了?
“嗷~好~”
于是顾某人不问了,她自己研究还不行吗?夫人怎么凶巴巴的,不过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疑问,夫人就对她不耐烦了,顾迎溪更加确信自己没做好。
本是照着记忆里熟悉的方式去做的,看来凡事都讲究一个与时俱进,小乾元仔细回想,那些小图册里还有大半的花样她没能学会。
宁长乐想起幼时母亲带她做打糕,糯米研磨成粉,和水发面,静置几个时辰后便可取出,绵白色的大面团,还得经过无数次的揉按捶打,才能使得面团达到理想的状态。
现在的她就是那坨面团,被非要证明自己的小乾君搓圆揉扁,任她摆布。
一眨眼天翻地覆,不知怎的,明明上一刻还在躺着的人,下一刻就稳稳当当的坐在自家小乾君大腿上,宁长乐疑惑问道:“做什么?”
顾迎溪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小鹿眼,一副潜心研究妻妻生活和谐秘诀的单纯模样,理直气壮地回答她:“学习,实践。”
“......”
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后来顾迎溪发现了自家夫人觉得不舒服的原因,当然,是她自以为自己发现了。
实则宁长乐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被误解了的人却全程没有机会解释,干脆将自己当做一团不会思考的面团,由着那个迸发了极大学习热情的人做研究。
顾迎溪认为她是因为考虑到自家夫人有孕,许多时候都会克制着,无论是力道还是节奏皆不如从前那样,已经习惯了先前那样亲密的人便会觉得不满。
于是自认为找到真相的人便想到了解法,小图册上有不少妙招,比如让自家夫人骑坐在自己腰身之上,又比如某个被宁长乐竭力否定的特殊姿势。
顾迎溪在实践过后总结出来,节奏和力道确实可以放缓些,但是就要考虑到如何让面团全面受力,这样才能够让面团处处都被照顾到。
顾迎溪双颊酡红,感觉自己像是醉了酒,还是荔枝味的果子酒,不能标记来缓解,可这片空间之中没有一处不是这香甜的果味。
时时刻刻还得苦苦压抑住自己兴奋跃动的信腺,山茶花香只能委委屈屈的被她压在体内,偶有泄露,量却不大。
面团本人表示无所谓,只是揉面的人却不那么想,既然要揉面,就得好好揉,揉得面团浑身都软,揉的面团弹性十足。
至于到后来怎么将面团揉成了面糊糊,顾迎溪表示,手抖了,将水放多了。
“也许溪不是个很有天赋的厨师。”小乾元不无遗憾的开口说道。
宁长乐没忍住,即使已经被欺负得腰酸腿软,她还是抬腿,伸脚,踢出去。
她愤愤道:“你以为是在炒菜么?”
“揉面团就揉面团,能和炒菜一样么?”
“你下回再这样瞎胡闹,你就自己去偏房睡。”
身上没有力气不打紧,宁长乐总算是得了空好好说话,确实是自家小乾君考虑到她的身体情况,从头到脚都写满了克制二字。
可实实在在又不像是克制,没有那样猛烈,但那绵长的温柔让她回味无穷。
那一脚并没有让顾迎溪有任何不适,但小乾元还是乖乖配合着表演了一个滚下床,然后颠颠的跑去打了盆热水回来替自家夫人擦拭着。
先为宁长乐披上衣服,吩咐人烧好热水倒到浴桶里,甚至不忘让人采摘几朵新鲜的花朵,花瓣浅浅铺满水面,这才将宁长乐抱去浴桶里泡着。
而后小乾元亲力亲为的收拾那一床狼藉,换上干净绵软的新床褥,就连被子也全都换了,毕竟刚刚大战一场,无一幸免。
心知顾迎溪是有意讨好自己,宁长乐懒懒靠在浴桶边缘泡着,反正她就算睡着了也不用担心,自家那位贴心的小乾君会及时来将她抱出去。
“夫人~莫要睡着~”
那头在收拾着床铺的小乾元高声喊道,虽然她会及时去将人抱出来,但她可不乐意让自家夫人有淹水的可能。
宁长乐双手迭放在浴桶边缘,脑袋搭在上面,歪着头看她,“知道,好吵。”
惜字如金的很,就是想说她吵得人睡不着觉。
顾迎溪笑笑,知道她就是有些小小的怨气想要往外发泄,好脾气的道:“那我小声些。”
手上忙活个没完,宁长乐对她招招手,“过来洗洗吧。”
又补充道:“只是洗洗,各洗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