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躁娇夫郎(112)
“——更何况,事情本就是因我而起,你怎么做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气温郎瞒着他,现在竟还敢以这种不信任的眼神看他,胸腔一股酸涩横冲直撞,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原来是这样啊。
温以良定定看着他,心里的阴沉情绪忽然散去,诡异的生出一种满足感,情不自禁把他整个抱在怀里。
孟煊脾气发了一半被打断,不知怎的就变得好像撒娇一样,还是没忍住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很担心你,温郎。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有事情我们一起承担。你要知道,孟煊不仅能与你同富贵,也能共担风雨。”
他身上是常年与草药打交道遗留的一股清苦香气,混合着这个叫孟煊的哥儿特有的体香后变成了一种更为馥郁醉人的气味,让温以良忽然就忍耐不住,张嘴在他颈侧吮吸,留下一点红痕。
孟煊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质问现场变成了调情,泛红的凤目多了羞涩,双颊泛起虹霞,却难得放任了温以良的动作,默默包容他。片刻后觉察到身后温郎的呼吸平缓下来,轻声道:“温郎,都告诉我吧。”
温以良内心经过一番大起大落,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脑袋搭在怀中的漂亮哥儿肩上,缓缓地把一切曾经隐瞒的事情道来。
半晌过后,温馨静谧的曹家庄子后院响起孟煊火爆的声音:“温郎,你又瞒了我这许多事!”
生气归生气,但毕竟一切都说开了。
孟煊虽对他亲自收拾李迪脏了一贯干净的手生气,听到他说找上万府设局又变得担忧,当听到孟子山上门要挟双眸难掩愤怒,忍不住道:“温郎,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妥协。母亲离开孟府十几年了,留在那里的只是一些旧物,不要便不要了,我相信母亲在泉下不会介意的。我也没那么想要这些东西。”
温以良笑笑道:“岳母是何等奇女子,没道理平白被孟子山这等小人留着生前遗物恶心人。你放心,我自有打算,他会乖乖把东西交出来的。”
他既这么说,孟煊便放心了。
院外传来大伙归家的声音,孟煊从他怀中起来后仍忍不住叮嘱:“切记不要为难自己,你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温以良看看空空的怀抱,心里失落,脑子想的却是:什么时候能让孟哥儿乖乖躺在自己怀中软软喊一生夫君就好了。
两日后赵寒芝来找温以良带自己母亲看诊,期间随口说道最近朝廷派来的监察将要路过罗洲县,听说他还是潘老的得意门生,想必一定要去拜会的。
这两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消息,说潘老此时就在罗洲县,附近大小官员争先恐后扫榻以待。
然而潘老哪都没去,只推说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这种时候,若谁能进得了潘老的门,那真是稀奇事一件。
闷不乐神色纠结,把温以良摩挲着他头发的手拉下来,抬眼认真看着他试探问道:“温郎,你想要纳妾吗?”
温以良怔住,立马额角青筋跳动,以为他被外人言语影响也有给自己纳妾的心思,一时间也不敢确定看着他道:“怎么?为何这样说?”
他没在第一时间反驳,孟煊心里咯噔一下,强作大方内心苦笑道:“你若真想纳妾,我……”
我什么,他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像是被泡在一碗黄连里,又酸又苦,万分纠结。
见他还敢真的考虑此事,但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要是真的说是还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
温以良看得又气又心疼,低头狠狠吻住他的嘴唇,把人亲得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了才放开,恨恨道:“夫君求婚时说过的话忘了?这辈子我只要你,忠于你,爱你,直到我死!哥儿是一点没记住?还敢提给我纳妾?怎么?温以良在你心中就是这般言而无信朝三暮四之人?”
孟煊怔怔看他,心潮澎湃,忽然落下泪来,完全不见平日医馆管事时雷厉风行的样,冷不丁扑过来,捧着他的脸胡乱亲,边亲边哭,眼泪糊了温以良满脸,引得他体内另一种刚刚平息的燥热又涌起来。
反正夜还长,正好狠狠给他个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他扯着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以另一种深刻的方式让自己的小夫郎记住了,以后再不敢提纳妾的事。
温以良不知道的是,平日里看似自信满满的小哥儿,却在成婚后意外有了心上人,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由爱故生忧。
而且孟煊自己的母亲曹氏不就是个最好的反面例子?
美丽的少女当初刚嫁人时也曾满心期待,以为能与自己夫君白头偕老;情到浓时也曾山盟海誓至死不渝。
谁料成婚不过一年,孟子山便只闻新人笑不问旧人哭。
都说故人心易变。
因此他总对成亲有种恐惧隐忧。当初与温以良立下约定:成亲一年即和离,也是因为这个。在他心里,他本不相信任何男子。
是温以良的出现让他重新心生期待。
他救他于水火,以性命相护,给了他从未想过的尊重、理解、自由和支持。不知不觉他愿意将真心托付。
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内心也在担忧,万一温郎说了是该怎么办?真的要装作毫不在意,大大方方替他纳一房小妾吗?
那他真的会忍不住内心嫉妒失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幸好,温郎还是自己爱着的那个温郎,不会叫他失望。
两人云雨之后,心头放下一桩心事的孟煊沉沉睡去,温以良抱着他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