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O今天也在装乖(47)
车子驶进通往别墅区的安静街道,想去玩的心才收回去,心里没了其他念头也让他的恐惧更加放大。
薄向洲不会带他去和柳棠道歉的吧?
林叔是铁定站在他这边的,看他的样子这条可能可以 pass 掉了。
安洵撑着下巴,似乎想到了哪种可能,他目光转向薄向洲的侧脸,高鼻梁薄唇,侧面看着比正脸的清冷矜贵感更甚,他无暇欣赏帅哥的美貌,把怒吼声吞掉咬碎咽进肚子里。
不会是想让他们两个当场对证再追究对错吧?
说过的每句假话都在他的脑海中重复播放。
他错了,他就该低眉顺眼让那两人指着鼻子骂,不该说话气到他们吐血。
忐忑的心里到了柳家也没消停。
柳家提前接到通知,所以别墅灯光通明,柳父母上前去迎薄向洲,脸上既有些下属讨好领导又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意味,两个方面都处理得十分好,不得罪又无形中拉进些许距离。
柳父伸手,“薄总,这么晚了大张旗鼓地来到这里,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工作的事情不能等到过几天上班再谈吗?”
薄向洲浅浅地握了一下,道:“还是今晚谈吧,我怕过几天可能谈不成了。”
柳父惊讶,“郊区的用地审批下不来?”
“不是,先进去,待会聊。”薄向洲的微笑让对方愈发胆寒,心脏像是被一根钢丝提着似的。
柳母不懂商业事,握住安洵的手一顿摸,顺便再来一顿夸夸。
安洵不吃这套,但也没办法挣开,只好和她并排走在那两人后面。
柳家的布局很有格调,前后两个大花园,选用的都是清香不艳俗的花种。
穿过前花园,走进柳家的会客。薄向洲扫了一圈说道:“柳棠呢?”
空气骤然降温,柳父母这才反应这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柳棠自己回来后将这事的大体与他们说了,他们抱着安洵没那么重要的心里麻痹自身,接到电话那一刻他们就有些慌,因为薄向洲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等着。
他们又觉得他们和沈清让的交情,不足以让薄向洲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他们看到安洵下车熟练地挽胳膊的那时,他们不确定了,只能装傻充愣,等着薄向洲开口。
只要他不说,他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
柳母拉着安洵的胳膊的手收紧,“棠棠在楼上,这个时间应该睡着了吧?”
“这才回来多久就睡着了,管他真睡假睡都给我喊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冰冷的声线没有丝毫起伏,“我既然没想到,他和安信也有交情。”
如果他早知道,他会推开今晚的事情陪安洵去一趟。
一个安信翻不起多大波浪,柳棠才是最可怕的。
柳母将求助的眼神投给安洵,安洵一声不吭,把她的胳膊拿开,抱住薄向洲的手臂。
安洵心思一动,瞬间有了底气,他火上浇油,“老公,你不要怪他好不好?我觉得他说得都对,是我自己不招人喜欢……”
“对什么对?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薄向洲面色不虞,完美无瑕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
安洵看得清楚,那是愠怒。
薄向洲生气了,可语气还是没重一点。
“我没有全听。”不清不楚的情绪又在心里散开来,安洵道,“他让我和你离婚我就没听。”
薄向洲怒极反笑,“你还想让我夸你?”
柳父母哗然,对视一番,柳父镇定自若地说道:“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上楼去书房详细说说,以免让有心人利用伤了和气。向洲,你是知道的,棠棠平时不这样。”
“我不知道。”薄向洲一针见血。
柳父哽住。
里里外外将柳棠摘个干净,这话里的有心人不会说得就是他吧?
薄向洲的做法是他意想不到的,既然与他先前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他不介意再添一把干柴,让火烧得更大。
安洵用破碎的声线说道:“老公,我想回家……”
“聊完再回。”
“那我能不能不上去聊?”
“可以。”
“那……”安洵扯着薄向洲,眸中水雾弥漫,“你能不能一直信我的话?”
薄向洲不假思索,“能。”
安洵没想到薄向洲回答得那么利索,十分心虚。
他对不起薄向洲的信任。
34.我很听话的
对不起就对不起吧,他没办法。
安洵觉得自己好像个渣男,骗了蒙在鼓里的 alpha。
柳家别墅晚上空荡,待三人上楼后,他想着随便拉一个佣人问问柳棠的房间在哪,进门去堵他。
他不知道柳父母知道事情多少,柳棠就算是把他说过的话复述给他俩听,只要手上没有实际证据,他依旧是清纯小白花。但柳棠不一定,他和安信手上一定是证据。
口头证据可以作假,视频证据就不一定了。
铁证如山,他装了几个月白装了,安家没扳倒反倒灰溜溜地滚回去他们被狠狠嘲笑一番。
他在楼底下溜达半天,快把别墅布局摸清了都没见一个人影,柳家管家突然从楼梯口冒出,安洵叫住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门外传来急促的步伐。
是柳棠。
柳棠还穿着宴会时的那身,因为时间太赶身上还带着风尘。
他和薄向洲赶到柳家的时间,足够他回到家,如果他知道薄向洲要来他不可能不赶到家,那说明他要不然不知道要不然留在安家和安信又在密谋什么。
管家去准备客人喝的茶水,安洵收起所有伪装,堵住柳棠的去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