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衍小心翼翼地拱着江焕，现在江焕是真觉得了，程知衍就是在撒娇。

程知衍能说出什么软话，江焕想，程知衍心肠那么硬，对别人好的不好照单全收，一句表达内心想法的话都没有说过。

程知衍都这样了啊，还不明显？我还要他怎么样？

“程知衍。”江焕开口时嗓音沙哑，忽然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

程知衍的手穿过沙发，抱着江焕的后背：“嗯。”

“你想我原谅你，没那么容易。”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江焕冷着嗓子也不像了。

江焕的身体很暖，程知衍抱着他好像晒着冬日玻璃房里的太阳，程知衍每一次呼吸都贴着江焕的皮肤，体温交融被哄得暖乎乎，他声音很轻：“我知道。”

不取在房间里等了大半天就没等到程知衍进来，“啪嗒啪嗒”地跑出来，大眼睛瞪着江焕。

江焕看着傻狗，鼻尖有点酸：“你和我道歉。”

程知衍没有犹豫：“对不起。”

这句话江焕想说很久了，一直没敢开口：“说你爱我。”

程知衍立马：“我爱你。”

江焕：“......”

猫听到动静也慢悠悠晃出来，歪着脑袋特别不解地看着两个人。

江焕没料到程知衍的爽快，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你他妈爱我？爱我你还走？

江焕没有想象中的意外和诧异，他一直以为，有一天听见程知衍的爱一定会很感动，但是他妈的感动个屁啊，这么长时间了，程知衍爱不爱他，他不知道吗？一句话而已，说不说出口，其实也没那么大差别。

他把程知衍拎起来，和他面对面：“再说一次，我保证不干死你。”语气一点都不凶狠。

程知衍：“......”

江焕的眼睛很红，眼神又很凶，像一只炸毛的猫，又像只委屈的狗。程知衍看着江焕的眼睛从来没有过的真挚：“我爱你。”

程知衍摸着江焕的脸颊，像在询问。

江焕快气死了：“你快亲啊！”

“......”

一开始是程知衍在试探，后来是江焕抓着他不放，两只已经长大但是被迫太监的猫和狗，迷茫地欣赏了全程。

江焕咬破了程知衍的嘴唇，一点都不温柔的品尝唇齿间弥漫的血腥味，他揪着程知衍的后脖颈和他拉开距离，还是气鼓鼓的：“我没有被哄好。”

程知衍看着他，唇上带着色.气的红：“好。”

但江焕还是没亲够。

这次江焕变得温柔许多，亲吻中带着缱绻和化不开的想念，江焕咬着程知衍的嘴唇，像舔又像吻。

程知衍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后背摸着又没有肉感，江焕想到就来气，只能往有肉的地方摸。

总裁身上的西装碍事，江焕行程过半被卡主了，捏着程知衍的敏感地带：“把衣服脱了。”

程知衍被吻的气喘吁吁，脸颊发红，余光突然看见两只坐的整整齐齐地看着他。

程知衍：“......”

两只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江焕没等到回应，手上加重了力道，程知衍皱着眉，难以忍受似的，抖了抖：“疼。”

疼？江焕根本没下狠手，平时在床上浪过头，程知衍十分难耐的时候都没有说过疼，今天是撒娇上瘾了，娇气成这样。

江焕嘴上很忙，手上也很忙，荤话是他说的，程知衍根本不搭理，实操上的事还得江焕上手。

程知衍被剥鸡蛋似的剥出来，被江焕挂在肩上带走了，两只的视线呈一百八十度转弯，再一次和倒挂的程知衍对上了视线。

程知衍：“......”

“前两天发烧了？”江焕进浴室的时候打开了暖风，差点没把他烫死。

程知衍亲不够似的看着他，眼神迷迷糊糊的：“已经好了。”

江焕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带着侵略和玩味：“嗯？这么想？那四个月你怎么过来的？”

程知衍又被江焕裹着浴巾带了出去。

程知衍在这种时候真的是没有面子，和江焕差不多的身高却被他拎在肩上带来带去，程知衍被扔到床上，没用的浴巾扔到地上，江焕俯下身，毫不犹豫地吻他。

两只小的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两个大人这么亲密了，忽然间变得很兴奋，不取在扒门表达喜悦，爪子和门摩擦个没完，猫觉得它哥有点傻，在边上观望了大半天，似乎也觉得有趣，一块上了爪。

一开始没有节奏的扒门声渐渐统一的步调，和窗外呼啸的风一样沙沙作响，江焕本来没听到，越做越邪乎：“什么声音。”

程知衍挡着脸，声音含糊不清地：“你好了没？”

“没好，”没得很。

大概是为了寻找某种真实感，程知衍在某些时刻格外的主动和配合，江焕的背上多了几条红痕，肩膀上还有个发狠的咬痕。

......

房间里的喘息声渐渐平缓，江焕退出来，把用掉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程知衍好像缓过来，睁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被咬破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了几个字：“我要洗澡。”

江焕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新的，把程知衍抓回来：“急什么。”

程知衍急啊，急死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我明天还要上班。”

江焕体贴地点头：“行啊，我会给你留上班的时间。”

天亮的时候，程知衍终于反应过来江焕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

程宏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程知衍刚被江焕从被子里剥出来没多久，看见来电人的时候，差点紧张的发抖，江焕拍着他唯一有肉的地方，故意用力，讲骚话：“放松点（的别的意思，尽情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