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璀璨(37)
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下,他一定会是一位合格的情人。
然而说好听了是绅士妥帖。
不好听了,是游刃有余,随性而为。沿途所过,不会为一花一草而停留。
“好啊。”
舒蕴也学着他,双脚一抬,便踩上他的脚,皓白手腕缠上他的肩。
女人眼底笑意寒峭,红唇却勾人得缠绵。
“生什么气呢?”
霍景司由着她,双手紧紧揽着她的侧腰,尾音于耳边环绕,磁性又撩人,“嗯?”
“我哪儿生气了?”
既然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依着舒蕴的性子,绝对不会开口。
霍景司哼了声,眼眸微眯。
男人忽然低头咬上她的唇,力度有些发狠,“我看阿蕴哪儿哪儿都在生气。”
不妨他突然亲过来,舒蕴惊了一瞬,小声呼道,“啊...”
女人红唇泛起层浅白,转而又粉了,她秀眉浅蹙,控诉的语气,“霍景司你属狗的啊,咬得我好疼。”
这个男人啊,平常相处的时候,总是斯文优雅的,温和看着你笑。
亲昵的时候,却又勾人又厮磨,坏得发狠,直直引得舒蕴心弦震颤,欲罢不能。
舒蕴羞恼不已,再看霍景司,唇角微倾透着愉悦,他忽而抬手按上她的唇,按得她唇间发烫。
舒蕴瞪他,如丝如缕的对视中,男人眉梢眼角藏着的,全是令人感到羞赧难耐的坏意。
他的薄唇擦过她的侧颊,最后落在舒蕴嫩白的耳垂上,气音低哑却磨人,“就是想让阿蕴疼。”
第18章 [VIP] 弥散
他们回到南城的时候,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随着舒蕴的指引,迈巴赫载着两人来到南城的市郊。
舒蕴外婆家位于南城市郊的老小区,是一栋一栋的小洋楼, 风格偏欧式,小区远离市中心, 周围很是安静,这样的地方,雅致养人, 待着格外舒服。
由于门卫的拦截,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再往里进不去。
“几号楼?”
霍景司清瘦骨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座椅边的扶手,边打量眼小区的大门, 边问。
“怎么?”舒蕴用手轻勾住霍景司的领带, 将他拽得离自己近了点。
女人一双别致的丹凤眼里仿若盛着无限的风情,就这么睨他, “难道霍总还想进我家门不成?”
他好脾气地就这么任她拽, 似也不恼,随后男人手掌箍上舒蕴的后颈,食指上的墨玉戒指蹭得她那块肌肤有些发凉。
霍景司低了头,精准地捕寻到她的唇吻上, 含糊着低声问, “不给?”
“难道我让你去你就去?”
舒蕴又一下子推开他,也知道霍景司只是嘴上说说,悠悠开口道,“霍总还是自己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要回家咯。”
刚才的动作幅度过大,舒蕴几缕长发散到颊上, 给她平添一抹凌乱的风情。
霍景司眼眸微深,抬手帮她整理好,“那只能劳烦阿蕴,待我向家人说一句中秋快乐。”
“这个倒是可以。”
舒蕴翘着嘴角,欣然同意。
应完这句话,舒蕴开门下车。
脚刚落地,舒蕴落后的那一截细白手腕猛地被拽住,男人低磁声线里透着一股莫名的蛊惑,叫她稍等。
“嗯?”舒蕴回头,隔着夜色,遥遥望他。
影影绰绰的光笼在他清俊温雅的脸庞上,神情意味看不太分明,“霍总不会是想变卦了吧?”
霍景司哂然一笑,温热指腹按上舒蕴的唇角,一点一点擦掉那里刚才晕染出来的绯色的口脂。
那是刚才被他吻过的地方。
直到进了小区,舒蕴的脸颊耳尖还烫得发红。
臭男人。每次都不说一声就吻下来。
可是舒蕴心底又不想承认,她竟然有丝可耻的喜欢。
七年后再见,他变化如斯,却依旧引人悸动。
...
回到家,外婆和母亲都在,外婆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台上正放着某个台的中秋晚会,看着像是刚开场。
母亲则在厨房里忙碌。
舒蕴抱了下外婆,算作招呼,随后进了厨房。
“蕴宝回来啦?”舒清桉听见声响,回头笑道。
“嗯啊,”母亲还是笑得那么温柔而包容。
舒蕴低了头,声音很小,“妈妈,对不起t。”
舒清桉知道舒蕴说的是舞团的事,她摇摇头。
语重心长地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蕴宝,你长大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舒蕴没再说话,用温水洗了手,走到母亲身边帮她择菜。
对于陆安宜因为她和霍景司的牵扯,将她降为舞团替补的事,她问心无愧。
不说当时,就是现在,她和霍景司的关系,也远远没到可以左右霍氏投资的地步。
对于霍景司,她只知道他是北城霍氏的继承人。
其它的,一无所知。
外公的一生品行高洁,淡泊名利。
可能是从小受外公外婆教养长大的原因,舒蕴从来没有那么多的野心,就连进入舞团,也只是觉得专业合适,就去了。
诚然,舒蕴热爱古典舞。
但她更爱自由。
就像母亲当初给她起名“蕴”字的含义。
蕴风蕴自由。
母亲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也只是期盼她。
不被任何外物束缚,像风一样自由,顺遂地过完一生。
因此,舒蕴对现在这个社会上太多人看重的浮华和名利,一向没有什么渴求。
那么她真正的渴求到底是什么呢。
舒蕴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句话,也想起当时和霍景司再遇的那一天,陆安宜在酒店房间问她的那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