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会改的
然后指着他胸脯处男人用于哺乳的地方,那明显是被人捏出来的红肿说:“这呢?虫子能咬得这么准?你当是奶孩子呢?”
“老子又不是没和女人睡过觉!你在这糊弄傻子呢!不是这女人弄的,难道是你自己?!”
唐晴在柯父拉开潘喜荷衣服的时候就错开了目光。
尽量给他留一丝体面。
这点潘喜荷无法反驳。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处是怎么弄的。
三十岁的男人正是想得紧的时候,他也有自己的欲/望。
与柯旺的婚姻名存实亡,他总要自己解决。
而且他整日与心里藏着的那个人住在一起……又时又能听到她卧室门没关严传出来的声音,怎么叫他不想……
许是昨天回家换衣服被柯父瞧见,就误以为是和做工地方的女主人通/奸了。
潘喜荷哆嗦着身子,咬着嘴唇,低头啜泣。
被人戳破了心思,哀伤又窘迫,羞愧到痛苦。仿佛一根卫生纸就能将他压垮。
柯父咬牙切齿,“看吧,没话可说了吧!贱人!我们柯家怎么就进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见潘喜荷哭得可怜,唐晴无语地叹了口气,难得耐心地解释说:“这位,大伯,我和潘哥确实没有私情。你误会他了。”
柯父摆摆手,“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上一任出家被赶出来的?你实话说,当初招他是不是就看中了他是个骚货!”
“爸!”潘喜荷终于忍不住。
直起身子朝柯父吼道:“没有就是没有。唐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十几年了,柯父第一次被他反驳。一时被震住。
反应过来又喷着唾沫星子喊:“好哇!你总算承认你有这份心思了吧!爹的!骚货!对得起你妻主吗?要不是我们家柯旺,你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唐晴实在听不下去,又品出这男人话里有话,肯定不是单纯捉奸来的。
于是扬手阻止他继续撒泼。
说:“行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柯父听了这话得意笑笑,熄了火,扯着脖子,伸出一个巴掌,“五万。不然这事没完。”
潘喜荷怎么可能任由他勒索唐晴。
“不行,不可能!”
唐晴却和他同时开口:“可以。”
“五万可以,卖给我。他和你女儿离婚,以后他和你们家没关系了。”
她不想随便打男人。打刘意不算。
而且潘喜荷那个妻主确实看着挺可怜的。
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
女人对女人天生就有共情力,在有男人掺杂的矛盾中也永远站在一边。
见她如此,唐晴不免心生不忍。
如果花五万能了事,还能买一个永久佣人,也不算亏。
柯父哪容许别人提出买断!
潘喜荷没了,谁给这个家赚钱,谁照顾瘫痪的女儿,谁给他养老?!
不行,肯定不行!
要是买断,肯定不止这个价!
为了谈到更多的钱,柯父又提起气势,扯了扯身后的柯旺。
“五万不行!贱人!你瞧瞧你女人都被你渴成什么样子了!这么多年,你伺候过她一次吗?!现在倒好,遇见个年轻女人就忍不住发骚是吧!”
最后又尖声喊道:“给你女人戴个绿帽子,就值五万嘛!”
“好了……”
这次开口的,不是唐晴,也不是潘喜荷。
而是战场后方那个虚弱的女人。
对她而言,说句话似乎都能牵扯到脆弱的骨骼。
痛疼难忍。
柯旺眼神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她皱着眉毛,闭起眼睛,“爸,别在这丢人了。回家吧。”
“别折磨我了。”
“求你了。”
声音里还透露着女人仅剩的自尊被击碎的绝望。
他这个女儿向来老实内向,再大的事都不闻不问,不出一言。
这是柯旺第一次违背他的意愿。
还是用如此悲恸无奈的声音。
柯父一时失语,有股说不出的震撼。
他瞧了瞧潘喜荷,又瞧了瞧女儿。
最后咬着腮帮子瞪了潘喜荷一眼,推着轮椅离开了。
走之前还放下狠话:“我他爹的告诉你,这事没完!”
潘喜荷也没脸待下去。
他总得回去处理烂摊子。
“唐,唐女士,我的假还没休完,我就先回去了。冰箱里有昨晚新做好的菜,饿了的话拿出来热一热就可以。”
他低着眸子,完全不敢与唐晴对视。
生怕在她眼中看见鄙夷。
唐晴早起心里本就烦躁,被柯父这么一搅心情更是不好。
可她又不想对潘喜荷发火。
潘哥性子好,凡事都能容忍,有眼色,做饭还合乎她的胃口。
她还是很满意的。
于是强忍怒火,点点头,“嗯,你先回去吧。不用怕,明天正常来上班就可以。”
潘喜荷闻言露出感激之色,带着哭腔轻声说道:“谢谢。”整理好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折腾一番,太阳穴一涨一涨有点痛。
唐晴吃了点东西,去看了眼盼盼有没有受惊。
又和刘意闲聊了几句。
至于刘意这次为何对她与潘喜荷的‘奸情’毫无反应,也不知道是昨天把他打怕了,还是他心里清楚两人之间并无私情。
总之老实得很。
有了几分从前乖顺软弱又听话的样子。
唐晴亲了他几下,说乖宝贝真懂事,然后就回了房间开始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到傍晚。
醒后打开手机,看见潘喜荷发来的消息后,刚醒来的懒散劲立刻一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