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竹马王爷后他黑化了(26)
陆琐颜最是放不下权势,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不过还有一事他想再确认一下。
“此事太子可有参与?”
“并没有证据表明太子殿下是否参与。”
“知道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探子退下。
慕容景捏着拇指上的扳指,转来转去,心情有些复杂。
大哥素日待他还算好,可出了这许多事,他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也深了起来。此事大哥或许参与了,或许没有,最好的一种情况是此事全是陆琐颜的谋划,他甚至并不知情。可不论哪种情况,都改变不了什么,就算大哥真的毫不知情,日后也迟早会知道,到时候真的知道了,他又能如何?会把刀伸向他的母后吗?他了解大哥的为人,知道他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说起来,连大哥自己身上都流着陆氏的血,也算是半个陆家人。
人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兄弟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他过去仗着父皇宠爱,行事无所顾忌,又爱感情用事,如今孤身一人,对于人心,倒是看清楚了,也能学着隐忍克制,藏起自己的心思。
探子本欲退下,忽又想起一事,折回来道:“殿下,还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
“臣听闻,顾司马这几日频繁与朝野重臣们走动,似是要推举他的女儿做皇后。”
慕容景手一顿,他知道顾之恒已经倒向了皇后那边,不过他没想到,顾之恒胃口竟然这么大,既要权力,还想要顾绾柔做皇后。
那阿晚的面子往哪搁?
顾之恒不是个善茬,一直想把他踢出去,好独占兵权,他都知道。
可算计到阿晚头上,就是他的不对了。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稍有异动,立马来报。”沉吟半晌,慕容景面上波澜不惊。
不管怎么样,他不会让顾之恒得逞的。
不为别的,单单是阿晚那性子,不争不抢的,若是顾绾柔真的做了皇后,压在她头上,她的日子怎会好过。
即便是他与阿晚此生无缘在一起,他也断断不能允许旁人欺凌她。
慕容景徒手掐灭了最后两盏烛火,霎时,房内陷入一片黑暗,隐隐闪现出他怀中匕首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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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丑时三刻,慕容怀从罗帐中起身。
今日他就要正式登基,冠上陛下的名号。
当了这么多年太子,他知道父皇不喜母后,连带着也不是很喜欢他,所以总想着讨父皇欢喜,生怕有一点错处,日日如履薄冰,如今总算是熬出头了。
柳良娣也披了衣服起来,亲手服侍慕容怀穿上朝服。
朝服宽大繁琐,柳良娣纤手攀上慕容怀的腰间,耐心的系上每一条丝绦。
慕容怀低头看她,她抬头回报以一个温柔甜美的微笑。
柳良娣只穿着一层薄薄的亵衣,露出姣好的身段,青丝散在高耸的胸脯上,隐约可见赤色的肚兜。一双流转的美目此刻带着些许倦意,微微发红,显得格外娇弱可怜。
慕容怀不由的情动,拉住她的手,痴情地看着她。
“飘萍······”他的喉结滚动了几番。
“殿下今日登基,万事都要谨慎些,快些准备好罢。”柳良娣松开慕容怀的手,继续给他穿好靴子,浅浅笑道。
慕容怀看着柳良娣,她自从跟了自己之后一向是温柔识趣,处处为他想着,总能消解他的忧愁,懂他的喜乐,是他的解语花。
母后常说,为帝王者,不能动情,动了情,便有了弱点,有了弱点,就会被人拿捏。
他听了。
可他又觉得,高处不胜寒,有个他心爱的人陪伴在他身边,多好,他不想孤独的一个人。帝王再高贵,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未必不能破戒。
所以他自从遇到柳飘萍的第一眼,便控制不了的对她动了情,越陷越深,终于他的眼中只剩下她,那些高门世家的小姐模样性情再好,也难入t他的眼。
可他同时也是帝王,为了江山稳固,朝政权衡,他没办法娶他心爱的女子为妻,只能让她做妾,因为她出身微贱,也不受父皇和母后喜欢,这么多年还真是······委屈她了。
慕容怀有些愧疚:“飘萍,孤心里有你,可孤许不了你正妻之位,委屈你了。”
柳飘萍却是毫不在意,她端过一碗补汤,面上没有丝毫不甘的神色:“殿下何出此言?殿下能将妾身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救出来,能容妾身跟在殿下身边伺候,还能得到殿下的一点真心,飘萍实在是感激不尽,怎么能说是委屈。妾身只愿一心跟在殿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旁的,妾身这等卑贱出身,怎敢肖想。”
“你放心,孤这一生,绝不会亏待你。”
慕容怀双手握着柳飘萍的肩膀,心生感动。
飘萍,总是能比旁人更理解他的苦。
“有殿下这句话,妾身死而无憾。”
柳良娣将慕容怀送至门口,遥遥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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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大殿,众臣齐聚一堂。
慕容怀跪着听礼官宣读先帝遗诏。
听到“着传位于嫡长子慕容怀”,他闭上眼,松了口气。
他的确等这一天等的太辛苦。
慕容怀一步一稳,沿着玉阶拾级而上,直至走到金光灿灿的龙椅上坐定。
众臣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的八根柱子盘着硕大的金龙,他抬起手,声音不怒自威:“众卿平身。”
他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上,南楚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与众臣商议了些基础的政务之后,光禄卿苏常出来道:“陛下,如今大事都定下了,也该册立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