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禁欲又高冷(196)
谢宇珩闻言,默了会儿。
随后,他神色微沉朝着裴清允所在的房间窗边看了眼,说道:“他心思深沉,最擅算计,没准问你那些话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后来喂你的那些草药里有解蚁毒的。”谢宇珩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总之,他心里窝火。
慕知意闻言下意识咬了咬下唇。
随后,她对谢宇珩浅浅笑了下,嗓音温和:“都不重要了。”
谢宇珩在午后的灿灿日光下看着她。
许久都未再说出什么。
用晚膳的时候。
八仙桌上三个人相邻而坐。
裴清允如今哑了,几人相谈时只能沉默。
于是谢宇珩在用膳时就一直与慕知意说话。
几月时日未见,谢宇珩的确有很多话要与慕知意讲,正说到起劲的时候,裴清允修长的指节抬起给慕知意指了指离得他比较远的一盘素菇子。
慕知意会意,拿筷子夹了放在他面前的玉碟里。
正欲问裴清允还想吃什么时,裴清允又给她示意面前的玉碟。
他的意思是。
让慕知意喂他。
慕知意看懂了,身侧的谢宇珩自然也看懂了,他微微凝眉,看向裴清允:“裴怀瑾,你是嗓子哑了,不是手断了。”他话落,裴清允不疾不徐抬起左侧手腕给他看。
他的手腕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显然是伤的很重。
谢宇珩:“……”
反应了会儿,他才后知后觉裴清允给他看的是左手!
八仙桌前静了片刻。
慕知意端起裴清允面前的玉碟,夹起菇子去喂他。
待喂完了一些菜后,还要再喂粥。
谢宇珩搁下筷子,起身就往院外走。
他刚一走出去,他身边的侍卫开口问:“殿下这么快就用过晚膳了?”
谢宇珩冷冷道:“不然呢?留下来吃气吗?”
侍卫不知所然。
愣了愣。
一连在顺德府待了有五六日。
顺德府知州为谢宇珩安排的院落就在裴清允和慕知意的院落隔壁,最初的几日,谢宇珩在这里住的倒也舒心。
至少每日出门右转就能见到慕知意。
直到他们临出发回上京城的前两日,谢宇珩夜间躺在榻上。
听了隔壁半夜的动静。
第二日天一亮,他就冷着脸吩咐身边的侍卫:“去,寻一处宅院,孤现在就要搬过去。”他身边的侍卫知道明日他们就要出发回上京城,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殿下,咱们明儿就走了?”
谢宇珩瞪他一眼,朝着隔壁院落望过去:“你的意思是让孤今夜还在这里住?”他冷笑:“还是说你想让孤给他们送一张稳固结识的床榻过去?”谢宇珩一夜没休息好,脾气更为暴躁。
侍卫闻言也不敢吭了。
直接出去寻宅院了。
待到第二日出发回上京城时,谢宇珩和他们一同出了顺德府后,就先一步驾马而行回上京了。
如今已是腊月,临近年关,朝中事务繁多。
裴清允这么久不在,他又出来半月有余,是该快些回去了。
裴清允身上的伤已愈合,马车辘辘而行,过顺德府入安川,过了安川府后就到了上京城的地界,自那日大雪后,接连数日都是郎朗晴日,他们的马车也未在路上多逗留,终于在年关前回到了上京城。
马车经过城外普山寺时,慕知意和裴清允一道去了普山寺竹院去看阿婶。
自山脚下到普山寺的这段山路是慕知意自己走上去的。
待行至裴清允在普山寺里的清心院时,她就有些累了,不想走。
让裴清允抱着她上山。
快行至竹院时,还让他赶快给放下。
怕被阿婶给看到了。
两人并肩走进竹院时,阿婶正坐在院中夕阳的余晖下做针线活,慕知意走上前将手中提着的荷花饼递给她,阿婶看到他们,清丽的眉眼露出笑意,接过慕知意手中的荷花饼后就去看向裴清允。
拿着手中已做好了一只的护膝在裴清允的膝盖上试了试。
见他没有说话,阿婶眉眼间的笑意逐渐消散。
慕知意见状急忙道:“他的嗓子不舒服,已经用过药了,过上几日就会好。”
阿婶闻言连连点了点头,又露出笑意,回身对阿兰吩咐:“杀只鸡给他煲汤喝——”天色已逐渐暗下,阿兰正在灶房里忙活,闻言应了声,自灶房走出对着裴清允和慕知意见了礼。
用过晚膳后,他们今夜要在此留宿。
青松早些日子就回了上京城。
他们去往顺德府的第二日夜间,那夜所有的黑衣人都被枢密院的暗线所抓捕,手下人前来回禀时,青松去问他家公子如何处置,裴清允命青松将所有胡人带回禁军司。
此时,青松也来到竹院。
与他同来的,还有抱都抱不完的公务。
他只在枢密院挑拣了些非处理不可的给他家公子送来,是以,自入夜后,裴清允就在书案前处理着公务,慕知意白日里在马车里睡得多了,夜里也不困,在一旁给他研磨。
待至亥时,慕知意研完磨后,就也在绢纸上写写画画。
正认真呢,忽然从一侧‘钻’过来一张绢纸落在她眼前的书案上。
上面并未有字迹,是一张风景画。
用墨寥寥几笔勾勒而出的。
正是竹院外不远处的那个小山洞。
慕知意看明白后,瞬时间耳根子一红。
抬眸去看裴清允,问他:“你,你想——呜——”裴清允抬手落在她腰间,将她揽在怀中吻她。
他气息滚烫,深邃眸光看着慕知意,在‘问’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