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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禁欲又高冷(47)

作者: 木泥土 阅读记录

她犹豫片刻,道:“郡主,奴婢不知,昨夜我去给您煎醒酒汤,太子殿下身边的小春子说话的语气神色不对,我就想急忙回来找您,可——”

碧荷皱眉,恼道:“我被人给打昏过去了。”

慕知意闻言回身看她,眸中含疑,随后又默默转过身,往铺满月季花瓣的水下瞧自己的身子。

难道谢宇珩趁她醉酒对她做了什么?

不会的。

谢宇珩不会。

慕知意在浴桶中待不下去了,起身出浴,刚用绢巾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她就感觉到下.身有一股暖流流出。

碧荷瞧她的神色,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颇有一副谢天谢地的架势,兴奋道:“郡主,你可算是来癸水了,这都晚了十几日了!”

慕知意:“……”

怪不得不舒服,原来是要来癸水了。

以往也是这样,来癸水前,就会很不舒服。

碧荷取来了月事带,侍奉慕知意换上,又去厨房里吊了红枣枸杞参汤,待一切忙完后,西山云霞染红了半边天。

夜幕又要降临了。

慕知意睡了一夜一日,就算腹部有些不舒服也不愿再上榻躺着,而且,她心里不安,要去见谢宇珩。

此时,谢宇珩刚用过晚膳,正坐在书案前随手翻阅书卷,他本是午时就赶回了上京城,处理完事务后。

又骑马赶了回来。

小春子乐呵呵的上前道:“殿下,长乐郡主来了。”谢宇珩闻言放下手中书卷,本是要让慕知意进来的。

他往窗外看了眼,起身往院中走去:“睡醒了?”他语气含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似是在打趣她太能睡。

慕知意看着他,随口道:“头一回吃醉酒,睡过了头。”

谢宇珩对她笑笑:“走吧,一起在别苑走走。”

慕知意也正有此意,和谢宇珩并肩行在别苑的石子小径上,随手扯了一片花叶拿在手中摆弄,问谢宇珩:“听闻殿下昨夜在别苑待客?”

谢宇珩‘嗯’了声:“邀了两位皇姐前来,若不是你醉了酒,还想带你一起去呢。”他侧首看了眼慕知意:“昨夜别苑里不安全,我才把你抱去暗室的。”

谢宇珩是在解释。

道路两边灯罩里烛火明亮,时有晚风轻拂,慕知意抬眸,澄澈的眸子与谢宇珩相视一瞬,问他:“两位公主何时离开的?我睡得这样沉,殿下也不唤醒我去见见她们。”

谢宇珩温声道:“她们夜半才歇下,后来又发生了点事,天还未亮她们就坐马车回京了。”慕知意对他点了点头。

心里已有了结论。

昨夜,她真的是一个人在暗室里睡下的。她轻叹了声,文人墨客果真都是骗人的,饮酒没什么乐趣。

反倒是又累又头痛。

到现在都想不起昨夜的一丝一毫。

谢宇珩侧首看着她:“你心情不好,就在这里住着,昨日夜里我已命人回京给你父亲传过信了。”

慕知意也不做反驳,毕竟她的习惯谢宇珩早就知道,被母亲掴耳光也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她不置可否,只问谢宇珩:“你今夜回上京吗?”

谢宇珩眉目深邃看着她,默了片刻,才对她颔首,淡淡的一个字:“回。”

慕知意‘嗯’了声:“我明日一早也就回去了。”

——

上京城南建安坊落花巷。

容隐的一座三进小院里。

青松在院中古槐树下来回踱步,神色沉重,叹声连连,走上几圈后,还要再瞪上容隐一眼,这般来来回回四五次后。

容隐来了脾气,皱眉道:“诶诶诶,你瞪我做什么,你家公子的伤又不是我砍的,他昏迷不醒,给他下药的又不是我。”

青松一听更来了气,把腰间长剑往容隐跟前一撂:“昨日夜间公子是跟你一起回来的,下马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如何跟你一道进了屋,就昏迷不醒了!”

容隐一身武艺,可不怕青松,站起身‘嗐’了声:“他那身上的伤你没瞧见啊!失了那么多的血,他不昏谁昏。”

青松一时哑然,闷声问:“让你去接应公子,你怎么就让他受这么重的伤,”青松叹了声,以他多年习武的经验,认真道:“公子的伤口不该出这么多的血。”

容隐冷呵一声:“我还纳闷他怎么出这么多血呢,谁知道他后来又遇到了什么人。”

容隐是在寅时见到的裴清允。

当时夜色昏暗,他高坐于马背之上,身正体直,没瞧出人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和裴清允一道进了屋内,才发现,他脸色煞白如纸。

换作是旁人,早就不省人事了。

春夜微寒,他额间却沁满汗液,再往下瞧,腰腹处的衣衫早已染成红色,容隐当即就要解开衣服看他的伤口。

裴清允侧身躲开,只嗓音低哑道:“打些热水来。”

容隐就去了,待到回来,裴清允已自己褪去了身上衣物,露出腰腹处血淋淋的伤口,容隐当即就睁大了眸子:“怎伤的这般重?可是路上又遇到敌国暗桩的人了?”

裴清允拿起绢巾在水中沾湿,擦去伤口处的血迹,未回容隐的话,容隐当即感到纳闷,凑上前去瞧。

却见裴清允虽脸上全无血色,唇瓣也泛着白,可他耳尖上却隐隐晕出一抹红,再一细看,他的下唇上还隐有血迹。

容隐一时难以形容当时心境,脱口而出:“你,你这是遇上劫色的了?”裴清允在清水中拧干巾帕,凤眸低垂,瞥了容隐一眼。

容隐收到冷沉眸光,欲言又止,改口道:“谁给你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