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游(9)

[头扭正，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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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统一组织各学院按照班级讲解毕业答辩论文要求，格式，内容。老师提到一辩我总能想到我哥的名字，我给林丙信发消息。

“我一听到一辩我就想到我哥的名字。”

这回我俩同步了， “我也刚想给你说。”

大四，疫情封校，我们两点一线，几乎是只能手机聊天，开始了小时候干了什么事的对话。

“我们菜菜小时候还喜欢干什么？”

“我喜欢去逛超市，小时候买调料都是我选的，我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让选一个，还有洗衣液，我们家经常用薰衣草香的，我还以为只能买这个香味的，我就在薰衣草味的洗衣液里选。”

他说:“ ……后来用惯这个香味的洗衣液了。

上学期放假后，因为疫情严重，大四毕业我们不能回校，也没能拍毕业照。

正式毕业的第二天，我跟我爸妈交待和林丙信的恋爱，我妈没说什么，这是必须要让我找个帅的，她见过林丙信，同意了我。

只是我挨了我爸的毒打，用木棍打我了一星期，我能感受到我后背出血往下流的轨迹，见我死也不分，离家一下午，回来的时候对我说同意了。

我和林丙信是一星期后一起告诉他爸妈的，我说，是我先追的。他爸妈没有打骂我，告诉我们两个男生很难，希望我们幸福……

七月底，我们两个找到公司实习，在外面合租，他在出版社，我们一家互联网公司。

我们去超市买一些需要的用品，林丙信很喜欢买摆件，卫生间里面放什么，门口要放个这什么，说可以装饰，显得家里丰富。我在意日常所需要的用品，卫生纸，牙膏这些，我们大大小小买了一堆东西，当时超市搞活动，满二百送了一个老虎小玩偶。

小老虎啊，我们菜菜也是小老虎，我当场命名，我说，我以后就叫它小菜菜……

前期我一直比他早下班，到他出版社楼下等他下班，他笑着说我眼镜亮亮的。但是后来一直是我加班，他下班的早 。

我让他先回家吃饭，但他总是等我回家一起吃饭。

……肯定不行，我回来的太晚了。

他说，在出版社里可以自助拿些小零食，他说吃这个就饱了，一起吃饭才有家的感觉。

可是天天很晚吃饭对胃不好，我逼他，我开始点外卖，给他发消息说我已经吃过了，让他下班在家吃饭，给我拍照，我要验收。

2021年6月5日

我们俩今天因为薯片儿吵架了，关键是他都买了，把两包都给我了。

2022年7月15日

我看到卫双梁背上的红印了……

他很快遮住，旁敲侧击问我看到了什么，鬼当我不知道。

第 14 章

14

2022年9月底，我们实习结束，正式转正。到了11月疫情太过严重，全市管控，菜菜被封在楼上，在家出不去，线上办公。而我在一天班上敲着代码的过程中被通知未来两个月只能在公司提供的宾馆住宿，每天核酸，解封时间另行通知。

我被困在公司和宾馆的小方块里，宾馆是单人间，我在宾馆跟菜菜的通视频，刚开始还耐得住，给他展示宾馆住宿环境怎么样。

后来在宾馆住急了，他在忙工作，不能回我消息的时候，我发消息说我想他了，想回家。

……快速发展的数字媒体时代，可以轻易抹去空间距离，可这是虚构的、是虚拟的。

12月中旬，菜菜的楼层解封，去线下上班，我还是被困在宾馆里，等待通知可以回家的消息。

12月31日晚上，他给我通视频，是漆黑的夜晚，我先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哭着说:“卫双梁，我看到了一个被人踢的猫，我制止他们，他们跑了，我们把它带回家吧。”

他到了路灯下，我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只加菲猫。

他缩在林丙信怀里，我说好，到家里喂它点吃的，我知道我不用说，他也会做……

第二天上午我们被通知可以回家，我在忙完任务后去休息区窗户边给林丙信电话，刚接通周围刮了小风，风停后，我说，我想你了。

我说:“下午我们带它去医院看。”

他走到猫旁边说，“我给它起名字了，是不是阿牛奶糖。”

我听到一声猫叫。

下午回家路上，我在花店买了两株薰衣草带给林丙信。

牛奶糖牙齿发育不全，医生看不出具体年龄，预估8岁左右，应该是之前一直在地下室待着，得了湿疹，给它开了皮肤喷剂、抗生素，让我们给它佩戴伊丽莎白圈，避免它舔舐到。

林丙信把它的饭捏成团喂它，他一回家牛奶糖就缠着他，我说，他抢了我的位置。

林丙信让我滚。

2023年2月4日，我在林丙信生日那天，向他求婚，我那几天完全没提他生日，就算耽误没有过，他也总是在心里难过，表面不在意。

我提前请了假，把房间收拾好，给牛奶糖装扮好，把他买的放在床头柜上的分为灯光摆件拿来放到我旁边的餐桌上，等待他回来。

他一开门，我迅速把氛围灯打开，同时另一只手把一打开就可以放生日快乐歌的贺纸打开，跟着唱生日快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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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同意了

……

2023年6月30日，我们带牛奶糖坐飞机到达普罗旺斯机场，从这里打车到普罗旺斯地区中心。放好行李，我单手跑着牛奶糖，另只牵着菜菜在阿□□翁的狭窄街道上转，去到在泉水小镇待上一上午，听水流的流动，像是一幅油画。星期六去市场感受当地文化，在这里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冰淇淋，看到了许多手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