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长明(34)
“本当无事,却看见你们匆匆走开,留下这张纸,怕里面记录什么重要之物,便匆匆离开,将此物给你们送了过来。”他上前准备把手中纸张递给春夏。
春夏抬手接过:“公子有心了。”
结果被身后店小二撞到,纸张落地。
他快步上前将其捡起,原本卷起来的纸落在地上,展开漏出里面的内容。
青衫书中轻轻呢喃:“孟姑娘?”
他把东西递给春夏,刚准备走就被池卿清叫住:“公子是认识纸上之人吗?”
青衫书生顿住,转身看向二人,但并没有说话。
池卿清看他眼中满是警惕,给春夏使了个颜色:“春夏。”
春夏秒懂,从怀中掏出搜查令递给青衫书生:“我们奉命行事。”
青衫书生接过看了两眼:“我....孟锦姑娘同我算是至交好友,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池卿清内心有些错愕,她以为这青衫书生与孟锦最多算是有过几面之缘。
毕竟一个是书生,一个是不怎出门,要顾家的妇人。
两人怎么想也不会有过多牵连,更何谈“至交”二字。
知是有线索,池卿清眼眸亮了亮:“可否请公子同我一起上去细谈。”
“这.....”青衫书生有些犹豫:“不若就在此商谈吧。”
如今大明虽说是开放了,但男女同处,除非公事,不然还是会落人口舌。
很显然,青衫书生只是以为池卿清奉命找人,并不知道她是例行公事办案。
“我此行隶属公事,奉天子之名查案的。”池卿清解释道。
内心则暗自懊恼,前几日在家女装穿惯了,今日一早嫌男装别扭,便又换上了女装。
忽略了案子调查这些事。
青衫书生也不再推脱,跟着池卿清上楼,但听到她说‘查案’还是止不住皱了皱眉。
池卿清带着他回到原来的包房,一进去就撞进推门而出的江君熠。
江君熠见她回来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
他话语顿住,眼神警惕的看向池卿清身后:“这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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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卿清笑着拍了拍他:“证人。”
“嗯?”江君熠有些呆愣。
他有所怀疑的看向青衫书生:“你是知晓关于孟锦的事吗?”
见青衫书生点头,江君熠才放心下来。
不是熟人便好。
而后他又恢复往日在外人面前的端庄矜贵温柔太子模样。
他坐在上座,旁边坐着池卿清:“坐,关于你个人的我们不多过问,让你过来就是想知道关于孟锦的事你知晓多少?”
“稍等。”青衫书生迟钝的捋了捋思绪:“听大人的意思是,孟锦姑娘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对。”池卿清点了点头,也不隐瞒:“昨日晚上上元节,传言身死的那人,便是孟锦。”
青衫书生错愕的瞪大眼:“孟锦姑娘与人为善,怎会招惹如此恶棍之徒。”
池卿清摇了摇头:“这些我们也不知,关于她的事我们调查的少之又少,见你与她认识,便想着叫过来问问。”
青衫书生点了点头:“我与孟锦姑娘初相识便是在此,她身着男装,与我们一众书生探讨大论,她肆意挥霍文采,条条大论让人敬佩。”
“于是我们便与她交识,不过她女扮男装是我们后来才知的,当时男装时,他化名孟仅,仅有的仅。”
听着青衫书生的叙述,池卿清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案子契合了。
因为原本的红肚兜失踪案,失踪的女子都是在有才得的前提下,失踪或被谋害。
哪怕是私交外男的商琳,原本在京城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才女。
然后凶手会在这位女子家中留下一张字条:
你家娘子滋味最甚。
营造出一种失了清白的模样。
他们笃定死者家人不敢立刻报官。
可事实还真是如此。
那两个失踪的夫人都是后来江君熠他们过去寻找才发现丢失的。
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之前的案子都没有见到过尸体。
而这次尸体一刻也不停的被抛了出来。
当时调查刘福案的时候原以为凶手就是刘福。
虽然有很多疑惑,但还是证据确凿。
后来才知道是被刘嬴栽赃。
现在接手这个案子,也是看他们所说孟锦不怎出门,整日在家做工照顾丘林,又先入为主的认为孟锦只是普通的妇人。
这个案子又是有人仿照先前的那个案子栽赃陷害的。
现在看来,这个还真有可能是原本的失踪案凶手弄得。
“你与她认识多久了?”池卿清问。
青衫书生一刻也未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三年了。”
池卿清心下一惊。
孟锦与丘林成婚也是三年之久了。
“可否详细说说。”江君熠递了杯茶。
青衫书生接过有些受宠若惊。
他方才在讲话的时候已经瞥到了江君熠腰间的玉佩。
本来有些恐慌,但见他们都面色如常只能忐忑的坐着。
“我们基本是七日来一次,如若碰到大型祭祀活动或者节日便往后延迟,我们每次议论的话题都不同,有议论国家之事,有边界防御,有国家治理之案,还有关于您们调查的案子。”
池卿清点了点头,没有管青衫书生忐忑模样:“你们是怎么发现她女扮男装的?”
青衫书生:“约莫在一年之前了,如若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她在集市卖东西,我与好友就遇上了她,因为她男女装,装扮差距并不大,所以我们才一眼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