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37)
令尊为当世良将,某素知将军之能,故而好言相劝,若将军能为汉室效力,汝父子二人便如浪子回头,去悖途而归大道,成就祖辈之名,将军又何必固执?」
满伟大笑道:「汉室江山自献帝后已亡矣,刘备不过织席贩履之辈,如何能够代表炎汉刘氏?
尔等也不过益州之贼罢了!」
这一句话出来,王平、阎宇等将顿时大怒,如此口出狂妄之言,欺君之罪当灭九族,纷纷劝姜维将满伟斩首示众,刚才姜维说道曹操,还颇有敬意,没想到满伟竟然直呼名讳,还如此大不敬。
姜维脸色微沉,示意众人安静,却又笑道:「人有旦夕福祸,英雄也有穷途之时,昭烈皇帝乃是堂堂皇室贵胄,此事献帝也曾按谱查过,并赐予官爵,天下尽知,非你我一言便可否之;反观曹氏,本为相国之后,却专权篡逆,实乃欺君灭祖之辈也,将军若执迷不悟,便步曹氏之后尘,使祖上蒙羞也!」 (5,0);
满伟见姜维如此冷静,不由心中感慨,果然能被诸葛亮和刘封看重之人,自有其过人之处,只是这番见识和气度,就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姜维见满伟低头不语,又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曹芳、司马懿招鲜卑入中原,如引狼入室,弃幽州百姓于水火之中,天下无不怨愤,似此等无义之举,视人命如草芥,人心大失,与那桀纣又有何异,又如何能够安定天下?」
「唉,司马都督此举,虽有无奈之处,但招惹外族,实在不该,」满伟果然一声苦叹,摇头道,「陛下年幼,一切都是大都督做主,非其之过也!」
姜维笑道:「将军既知朝堂大权旁落,曹氏气数奖金,这与当年曹丞相之举何其相似,乃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将军岂不自知?」
满伟叹道:「陛下年幼,但曹氏尚有诸多英杰后辈,若能继承大统,或可挽回人心,只是朝堂之上……唉!」
说到此处,满伟也是一声长叹,从曹爽的台中三狗,到现在司马懿派来的仇连,诸事让他感觉心灰意懒,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奈之感,大厦将倾,非他一人所能支撑的。
姜维听了满伟之言,神色微动,挑眉问道:「吾敬将军父子皆为忠烈之辈,方不费口舌一番劝说,以此看来,将军是执意不肯降了?」 (5,0);
满伟苦涩一笑,摇头道:「败军之将,何以忍辱偷生?
不过一死而已,但请将军留个全尸足矣。」
「倒也慷慨!」
姜维上下审视着满伟,忽然一摆手,「来人,将满将军送出城外。」
「啊,将军?」
吴强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维叹道:「满将军乃是忠良之辈,虽各为其主,吾甚敬之,不忍杀害,待将来天下一统,或能同朝为官,正如大将军所言,你我同为炎汉之后,在入侵何必自损?」
吴强几人愣住了,完全听不懂这句话,倒是王平猜到姜维必有其他深意,抬手示意两名士兵过来,带着同样一脸愕然的满伟走出了大堂。
姜维又大声吩咐道:「莫忘了送一匹坐骑给满将军。」
外面士兵答应着,将满伟带出了府衙,此时朝阳升起,阳光照进大堂内,众将脸上都有疲惫之色,但都齐齐盯着姜维,尽是疑惑之色。
姜维却不做解释,只对吴强三人笑道:「三位英雄放心,捉拿敌将之功我自会记录在册,定有赏赐。
好了,诸位先去歇息,明日还要继续进兵,不得有误。」 (5,0);
王平几人相视一眼,也不敢细问,作为司隶校尉、征南将军,姜维手握生杀大权,一切军事能够自行做主,更何况如果有什么问题,他自会向刘封禀告,关乎军机大事,他们也无权过问。
等众将散去之后,陆凯才道:「将军放满伟走脱,莫非另有深意?」
「军师莫非忘了前几日羽林卫送来的情报?」
姜维看着陆凯,眼中精光闪烁,笑道:「方才满伟言辞之中对曹芳和司马懿多有不满之意,此番放其逃脱,必回青州与毋丘俭会合,若是他二人有意如此,岂非比将他囚禁于此更为有用?」
陆凯会意点头笑道:「将军用意之深,倒叫吾意想不到,但愿满伟此去,能如乾柴遇火,促成此事。」
第1600章 处处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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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伟狼狈出城,骑了一匹马加鞭直奔青州,中午时分,毋丘俭的前锋人马才到东平,此时大势已去,向东逃回的守军不过千人,其余不知所踪了。
青州先锋大将乃是毋丘俭之弟毋丘秀,见满伟狼狈如此,大吃一惊,赶忙询问军情,方知仇连轻敌大败,一日时间便失了祝阿,自己日夜兼程赶奔来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只好屯兵于东平,向毋丘俭报信。
等兵马安置之后,满伟也洗漱完毕,二人在城中商议军情,毋丘秀叹道:「你我魏国奔走,却未料被奸臣掣肘,当此危亡之际,尚如此勾心隔阂,实在叫人无奈。」
满伟吃了一惊:「莫非毋丘将军遇到什么难处不成?」
毋丘秀摇头苦笑道:「满将军吶,吾兄弟二人虽领幽州大军转来青州,但司马懿却派其亲信锺会为参军、师纂为主簿,名为相助吾兄,实则是暗中监视,诸多军事,都有他二人参论,叫人深恨之。」
满伟皱眉道:「毋丘将军为国之栋梁,难道也要受此二人节制不成?」
毋丘秀道:「将军有所不知,那锺会乃是太傅幼子,年前于宿胥口大败张苞,深得陛下喜爱,又被司马懿器重,今其持节钺来监军,吾兄焉敢与之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