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蜀汉中兴(1738)
「竟有此事?」 (5,0);
满伟吃了一惊,沉声道:「大都督屯兵河内,却遥控中原,兖州安置亲信不说,还妄想监控毋丘将军,我看这钟会必定也是司马都督授意行事。」
「谁说不是?」
毋丘俭猛拍桌案,怒道,「那师纂乃是司马师心腹之人,此番与锺会同来,协助于他,其意再明显不过了。」
听了青州军的情况,满伟愈发心忧,叹道:「本以为毋丘将军兼负才武,定能保住青州,如此看来,此事又在两可之间了。」
「唉,谁料一国大事,竟毁于此等小人身上,」毋丘秀怒而起身,望着门外的夕阳,仿佛如这大魏一般,正逐渐走向衰弱,叹道,「吾兄弟二人弃幽州来中原,非但不能力挽狂澜,反将幽州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兄长为此懊恨许久,司马懿此举,实在叫人失望。」
满伟猛然抬头:「毋丘将军也认为大都督此举不妥?」
「何止不妥?」
毋丘秀咬牙道,「司马懿引狼入室,此乃披麻救火,损己之下策,想我兄弟二人护佑幽州数年,临走之时,百姓夹道欢送,还曾豪言不久必回,却未料会是此等结局,岂能不叫人恨?」
满伟一怔,想不到毋丘俭兄弟在幽州还深得人心,现在朝廷将幽州放弃,的确叫人寒心,叹道:「如此说来,只怕你二人也要被幽州百姓所恨了。」 (5,0);
「谁说不是呢?」
毋丘秀气得一跺脚,「只是事已至此,非吾兄弟二人所能改变,为今之计,只好尽人力,听天命了。」
满伟盯着毋丘秀的背影,欲言又止,终于陷入了沉思之中,锺会和师纂本事如何不知道,但他深刻体会过被外人横加干涉的痛苦和无奈,毋丘俭的情况,满伟的确感同身受。
毋丘秀半晌没听到回应,回头一看,见满伟低头深思,叮嘱道:「方才你我二人之言,千万莫要泄露于他人,若被那二人知道,定要惹来杀身之祸。」
满伟失笑道:「吾深受其苦,又怎会自寻其祸,如今姜维到了祝阿,必会趁胜而进,还请将军速报令兄,叫其火速来援才是。」
毋丘秀点头道:「将军放心,吾已派人去报信了,今吾军中人手不足,守城之事,还要劳烦将军相助一二。」
满伟自然义不容辞,二人各自分派任务,多派斥候打探汉军动静,等候毋丘俭领兵前来,与姜维对阵。
傍晚时分,毋丘俭领五万大军赶到,听了仇连之事,大骂此人无用,丢失祝阿,让全军失了先机,怒吼连连,心绪激动,三军将士无不惊惧,唯唯不敢妄动,不知为何今日忽然盛怒。 (5,0);
满伟却知道毋丘俭这是藉机发怒,先前被锺会和师纂二人节制,心中不忿,却一直没有机会发泄,仇连之事终于让他找到了宣泄口,更是骂给锺会和师纂二人听的。
但锺会二人似乎没有听出他弦外之音,海在一旁帮腔,就在众将劝解毋丘俭的时候,忽然探马回报,姜维已经派兵占了历城,占住济水上游地利,正在赶造舟船,有意水陆并进。
毋丘俭喝了一碗水,余怒未消,沉着脸坐下之后,缓缓问道:「汉军已占泰山之险,又占历城以控济水,诸位有何良策蘌敌?」
众将被毋丘俭一通火发得心中发慌,哪里还敢有人说话,沉默之际,却听一人轻笑道:「姜维新得济北,人心未稳,便又进取历城,如此冒进,取败之途耳!」
满伟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锺会,只见他年纪轻轻,相貌俊雅,眉眼含笑,一副指点江山的得意神态,便没来由地反感,怪不得毋丘俭自从见他便面带愠色,想必也窝了一肚子火。
果然毋丘俭看也不看钟会,只是盯着桌上的地图,冷声问道:「参军有何良策?」
锺会淡然一笑:「历城位于济水以南,北有大河,还有一处之流名叫漯水,此水于历城以西汇于济水之中,将军只需发一支兵马,暗中沿漯水向西而进,再发一直兵马明取历城,则可破姜维之计,待取历城之后,与东平逞掎角之势,又有济水之险,先保青州,再思破敌之计未迟也!」 (5,0);
「唔——」毋丘俭眉头紧皱,虽然他对锺会多有不满之处,但这个计策却正中下怀,尤其是锺会不看地图便熟知地理,心中愈发吃惊,欲出言反对,却又别无良策,只好抿着嘴沉吟不语。
「将军,属下有一计,可败姜维。」
毋丘俭猛然抬头,见说话的正是满伟,他早已听毋丘秀暗中说起满伟的情况,又是满宠之子,心中暗喜,脸上却同样不动声色,淡淡问道:「满将军还有何良策?」
第1601章 以公废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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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丘俭不喜锺会清傲,但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计策,正不愿表态,听满伟另有机谋,不禁期待起来。
毋丘秀和几位副将也都眼巴巴地看着满伟,显然他们也都厌恶锺会,希望另有妙计,不能只听锺会一人之言。
锺会却毫无反应,坐在书案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满伟,有期待也有不屑,似乎不相信满伟能献出什么妙策来。
满伟言道:「姜维分兵占历城,意图顺水而下,将军可分一支兵马占领泰安,依山势扎营驻兵,直逼钜平,钜平与东阿相连,便可断济水来路,姜维必分兵来取东阿,将军再埋伏于汶水,待汉军远路来困乏之际,背水对敌,可大获全胜。」
毋丘俭看着地图上标注的几个位置,不见东阿,却有钜平,想必相距不远,汶水在济水上游,东南流向与泗水汇合,守住汶水,攻打历城也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