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短衣,露出一节腰肢,纤细的要人命。
靳无宴不由自主松开了手,朝她张开了怀抱,电光火石间根本无法思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没事,真好。
青年跌落在地,挣动了几下。侍卫迅速做出反应就要捉他。
梁飞若没有按靳无宴预想的那般落在他的怀里,而是踩着他的手臂一个腾空,落在他身后,冷寒锋锐的匕首抵在他的喉结上。
他太高,她几乎够不上他,只能扶住他的肩头半趴在他后背上。他的一只手被铁链缚住,另一只手却绕到身后,托住她的屁.股,将她往上托了托。
梁飞若:“……”
迟疑了一秒,她恼羞成怒,寒声道:“让开!否则我杀了你们主子!”身子扭了下,没扭开。
侍卫们齐齐愣住,“?”
梁飞若的声音容貌体态他们都太熟悉了。并肩作战多年,说句不外道的话就跟自家兄弟姐妹差不多。
青年爬起身就跑。
侍卫们手持兵刃,没上前但也没让开。
“让他走!”梁飞若握着匕首,刀刃往上一抵,划出一线血线。
靳无宴的心疼了下,不是因为伤口,而是他意识到梁飞若的记忆肯定又出了问题。
“都让开,”他说。并不管脖子上的伤,转过脸想看她。
青年迅速逃走,头也不回一下。
梁飞若既希望他不要婆婆妈妈尽管逃命,又不希望他走的如此干脆。
他就一点不担心被丢下的她吗?
很好,拳头又硬了。
靳无宴:“若……”
梁飞若抬起握着匕首的拳头,往靳无宴的太阳穴猛得一撞,下手狠辣。
靳无宴对她全不设防,片刻的眩晕,眼冒金星。梁飞若自他身上落下,抽回铁链,纵身上了屋顶,飞掠而去。
“若若!”
如果此刻摘了面具的话,靳无宴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目眦欲裂来形容。眼看着她走远,他稍一定神,急追而去。
风驰电掣的速度,梁飞若后颈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她心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这速度太恐怖了!
他像是巨型化的猛兽,而她就是他口中的猎物,这种感觉让她脊背发凉,如坠冰窖。
面前的街道忽然跑出来一匹马,蹄健身高,装备精良,她根本没有思考,跃下墙头就跳上了它后背。
黑马快活的嘶鸣了声。仿佛通人性,回头看一眼靳无宴,四蹄踩风,疾驰而去。
梁飞若没抓稳,一个后仰差点摔下去。
她甚至看到了那人差了一个身位,伸出胳膊,差点抓住她。长长的面纱松散,掉落,迎风盖在他脸上。
梁飞若吓得大叫,马儿仿佛被激活开关,再次加速。
以前,梁飞若为了帮靳无宴训练速度,骑在马上让靳无宴追。这个游戏玩过很多次。每次疾风赢了都会有奖励。不过随着它长大,四蹄越来越强劲有力,别说是人了,就是天上的飞鸟也不见得能速度超过它,疾风已经很久没玩这个游戏了。
这次,男女主人忽然有了兴致,疾风快活的摇头摆尾,加速加速再加速,任凭靳无宴如何的唿哨,喊它停下,都无动于衷。
眼看着男主人被远远甩下,气得发疯,将面具摘下狠狠扔在地上。疾风的蹄子颤了下,我不会做错什么了吧?转念一想,有女主人撑腰呢,不怕!又乐颠颠的跑了起来。
论家庭地位的重要性,站队(对)很重要!
第40章 他叫李若愚
梁飞若在约定地点找到大福、小福两兄弟, 二人正蹲坐在马车前,弓着背低着头,眼神躲闪不安。
大福、小福是梁飞若给取的新名字, 原因是这二人之前的名字她实在叫不出口。
龟.头、龟脑。
也不知他俩之前伺候的主子是何等恶趣味。至于他们未入宫前的小名儿,据说时间太久了,俩人也没什么印象了。
不是说过去的日子过的凄惨吗?那好, 就换个有福气的名字,重新开始。
“他呢?跑了?”梁飞若气喘吁吁的问,先前一番夺命狂奔, 没将心脏从嘴里吐出来是她胆气足,现在她也想躺倒摆烂。
阿郎到底惹了什么人?太恐怖了!
梁飞若蹬上马车,歇了歇, 又喝了些水。
疾风站在原地,大福去牵它, 谁知疾风忽然发脾气, 扬起前蹄, 嘶鸣出声。大福吓得后仰, 被他弟弟抱住, 拖到一边。
“这什么马啊!忒下人了!”
梁飞若自马车内伸出头,对上疾风乌黑溜圆的眼珠子,它咧着嘴仿佛在冲自己笑。
这马一看马鞍脚蹬就知道是有主人的, 她就这么顺手牵羊的都弄来了,她可真有做贼的天赋啊!
这一声叹息还没落下, 眼睛往下一瞥看到手指上不知时缠上了一串细细的金链子, 缀了一颗拇指大小的凶兽雕像, 做工精良。
嗬!哪来的?
梁飞若摘下金链子,放在嘴里轻咬了下, 纯金的!
我怎么去打个架还能顺了金子回来?
我这该死的本能!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心脏没那么鼓噪的厉害了,她叫上俩人,“走!”
二人也不敢多话纷纷跳上马车。
疾风也跟着马车走。
小福频频回头说:“主子,这马看着不一般啊,哪来的?”
梁飞若累的瘫在马车上,抬了抬头:“捡的。”
大福立刻马屁跟上:“主子真是天生富贵,命里带财,出去一趟,随随便便都能捡到马和金子。”
小福附和道:“我们就捡不到。”
要不是这几日接触下来,梁飞若看透这二人秉性,她都要怀疑这俩人是在挖苦她了。含含糊糊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