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千年流量夫君(137)+番外
“这不重要。我只是不明白……”
“不,这很重要!”清操径直站起身,叉腰站在孝瓘面前,从上至下的俯视下来。
“从这个角度看,你鼻孔像个八字。”
清操被他气得赶紧矮下身来,板起他的下巴,“你这个角度,也像八啊!”
二人的距离贴得很近,她的气息就在孝瓘的脖颈两边游弋,孝瓘垂目望着,目光又飘忽地落到那两瓣樱唇上,他向下凑了凑,却不巧正遇到她猛一抬头,她的前额狠狠撞到了他嘴上。
一人捂头,一人捂嘴,齐声哀嚎:“啊!——”
“还闹吗?”清操揉着额头。
孝瓘用手指蘸着唇上的鲜血,乖巧地摇了摇头,“你头没事吧?”
“没破。”清操摆摆手,“你干嘛突然沉下来?”
“我又不是鱼……那我还问你为何突然浮起来呢?”
“我看你好像鬼鬼祟祟的……”
“哪有……”孝瓘心里多少有些心虚,扭头啐了口血沫在地上。
“让我看看你嘴唇。”清操捏起他的下唇,发现上面果然破了个挺长的口子,说话间又溢出一个大大的血点,遂转身蒯了碗面汤,“害人害己,漱漱口吧!”
孝瓘漱了口,血很快止了。
“说吧!”
“说什么?”
“说你为何去查万平的底细呀!”
“嘿!怎么还就岔不过去了?”
“嗯——过不去!”
孝瓘叹了口气,道:“那会你二人天天在太乐署的小屋中,名为修律,万一把我修‘绿’了怎么办?我不得找人查查他家世人品,再说,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啊!可惜,还是没查出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尉相愿干活不细心……”
清操捂着嘴笑得不行,“你那时送我木剑是因为嫉妒吗?”
“不……不……不是,当然不是。”孝瓘扭了身子,答得有些结巴,“那是手信,一件普通的手信。”
“可是,孝瓘……”清操将他板正回来,“我觉得万协律是个好人,那细作并不是他安插进去的。”
“天色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安歇吧。”说完起身就要走。
“别闹!”清操边笑边扯着他腰上的玉带,生将他拖回来,“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说,说,我听着呢!”他嘴上虽这样说,手却捂在耳朵上。
“幼稚!那算我自言自语好了。”清操瞪了他一眼,道,“我那日去参加皇后的亲蚕礼,本来是要先去北郊祭祀先蚕的,不知何故被取消了,皇后只领内外命妇在公桑亲蚕。”
“因为至尊知道了皇后跟和士开握槊的事,皇后被囚宫禁,而和士开被狠揍了一顿。”
“你这不听得听清楚的吗?”清操奚落道,孝瓘轻“嗤”了一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见斛律将军的次女猜测取消先蚕礼,是因为女译官要救中山宫老媪。我一下就想到了阎姬。”
孝瓘的手渐渐滑下来,他支着下巴,听得很认真。
“亲蚕之后,我又在戚里遇到了赵郡王的续弦夫人,约我在城外景亭小酌。她虽是我的族姐,我们却没有什么交情,她此时约我饮酒,必是有事相询。果然她说,赵郡王即将寿诞,她想找些西域乐队到家中热闹一下,问我有没有相熟的乐队。若没有斛律女儿在宫中说的话,我倒也不会多想,但既然听到了风声,我便故意提起引导龟兹乐队入晋阳的事,她果然很感兴趣,顺势问了我许多关于那支乐队的事。尤其她问,西域乐姬大多不会夏言,该当如何沟通时,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支龟兹乐队中定是混入了细作,而且多半就是痴巧。”
“还记得你那日回来的很晚,其后的几天,更是见不着人影。”
“对不起,连你出征都未曾相送。”清操知道他想说什么,遂浅浅一笑道。
“我从景亭出来,就沿着护城河走回王府,这一路都在想如何使你与郑门不受这件事的牵累。第二天,我去了太乐署,正赶上都官正在缉拿万平和王连仪。我听见万平对那差役道,‘都因我贪财把那女子安插进乐队的,与王大人无关,更与我家人无关!’他说第二句的时候,是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的。因为我记得他曾说过,那支龟兹乐队是他娘子请明女庵的慧色师太参详后才推荐到太乐署的。”
“明女庵……太原长公主?”
“万平说,他当时只是想知道太后的心思,把差事办好而已。”
“你可有把这件事跟都官和大理寺说过?”
“离开太乐署,我便去了万协律的家中。见他娘子奇氏挺着大腹,便知万平为何揽下所有罪责了。此事牵扯出奇氏,那他一家三口谁也不得活命;若止于他这里,奇氏不过连坐之罪,因其即将临盆,大概能免除一死。”
清操叹了口气道,“我开门见山地跟她说,我知道她曾请慧色师太参详过乐队,这件事我可以帮她隐瞒,但她必须告诉我,那名女译者到底是不是师太要求夹带入宫的。她答说师太只是提醒应找一名译者以备太后垂问,痴巧是万平自己在靖水酒肆偶然遇到的。”
“是酒肆吗?我怎么听刘辉说,万平在一家书肆中遇到的痴巧,然后痴巧重金行贿,他这才答应将她夹带入晋阳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