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32)
夏锦时故作夸张道:“就这么简单?那可是宋十安啊!”
钱浅点下头,一本正经地说:“嗯!别忘了带上麻袋,选个他喜欢的颜色,套上打晕了掳回家。”
夏锦时怔住,表情立时尴尬起来,宋十安距她们没几步,肯定听见了!天地良心,她只是想让钱浅说些个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之言,可完全没料到她后面会跟出这么一句!
然后,夏锦时突然就绷不住笑出了声,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钱浅看她眼泪都笑出来了,狐疑地看向手中的核桃纸包,“核桃有毒?”
夏锦时却猛地扳过她的肩膀向前一推,“套麻袋去吧你!”然后撒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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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猝不及防地撞上个硬邦邦的人。
鼻中传来干净清冽的气息,她下意识抬眼,视线与正俯视自己的男子两两碰撞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瞪大双眼,瞳孔骤缩,连呼吸都忘了,脸颊迅速升温变得滚烫,心跳如擂鼓般越捶越快。
宋十安神色不明,眼神里有吃惊、有不解,还带了一丝探究。
钱浅慌张低下头挡住脸,顾不得掉到地上的核桃纸包,仓惶夺路而逃。
宋十安看着女子那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心跳却不受控地加快,灵魂出窍般呆愣在原地。
身旁的李为笑成一团,“想不到京都城的姑娘们,对侯爷您的痴慕已经到了这般程度!”
宋十安有些出神地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极淡的槐花香?”
李为使劲儿嗅了嗅,说:“没有啊!这个时候还早点,槐花还没开呢!”他视线落到宋十安的腰间,又道:“您身上不就带着槐花香囊吗?不是您香囊的味道吗?”
宋十安解下香囊放到鼻尖,眸光有些松怔。
李为继续说:“末将知道您得闻着槐花香才能安睡。再有不到一个月槐花就开了,这次末将给您多摘些就是了。”
宋十安却喃喃道:“是啊,已经一年了,应该只有放到鼻尖才能闻到一点味道才是……”
李为不解地问:“侯爷,您怎么失魂落魄的?要我说,您也该多长个心眼了。这些年给您写情诗、送荷包、送绣帕的,还有像刚才那种大胆制造偶遇、投怀送抱的女子还少吗?您可不能上当啊!”
宋十安摸摸心口,望向刚才那女子仓惶逃离的方向,喃喃道:“云王……”这声音,好像也有点熟悉,下次再有机会见到,定要问上一句。
李为催促道:“侯爷,咱们还要去见太女殿下呢!”
宋十安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才挪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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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一口气跑到云王府门口,戚河见她跑得小脸都有些发红,往她身后看了一眼,“逍遥姑娘,有狗追你?”
钱浅心说,比狗可怕多了。
喘息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宋十安并不认识她,也不会认出她,心里终于踏实一点儿。这个夏锦时,她是看见了宋十安才故意这样的,晚上非找她算账不可,心脏病都要犯了!
王宥川说皇太女要在北郊行宫大办生辰宴,帝后、两妃、百官和京都城的世家子女都会去。
钱浅推辞说没见过那么大场面,不好去给他丢人。
王宥川却说,帝后百官只会在头一日太女生辰时出席,当日便回宫,然后会放小一辈人一起玩几日、放松放松。
钱浅一听好几天,更不想去了。
王宥川却不由分说,要求她必须去。又让戚河给她抱来个盒子,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首饰,步摇、钗子、珥珰、项链,是一整套的,都镶有同色系精致的宝石。
钱浅不肯收,王宥川却说只是给她装点门面的,免得她丢了云王府的脸面。
钱浅忍着心里的苦,将盒子抱在怀里。
王宥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又说了一句:“你若敢当了换钱,仔细本王扒了你的皮!”
钱浅顿时更觉得这盒子重逾千金。
戚河送钱浅回家时,说宫里这次大办宴席,是想给云王、皇太女和裕王找合适的亲事。又说淑妃这次病,就是因为云王的亲事急的,还说皇太女那也被催促得厉害,也不知道皇太女跟宋侯爷到底能不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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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终究没敢带那套首饰去。
太贵重了,别说是给她带,就算是要赏给她,她也不敢要,想着终究是得还回去的。
王宥川见她只拿了一个小包裹,问:“就带这点儿东西?”
钱浅反问:“不是就五天么?”话都说完才看见马车后居然还跟了一辆马车,估摸全是他带的东西,赶紧闭上了嘴。
王宥川又问:“昨日那套首饰呢?”
钱浅小心地说:“我没敢带着。那套首饰是整套的,若是丢了一件就不成套了,我赔不起。”她指指头上先前他生辰那日赏的白玉簪说:“但是我带了这个。”
王宥川有些气闷,又无可奈何,“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套首饰而已,哪里值得你这么小心翼翼?”
一行人来到北郊行宫,远远地便有身着铠甲的兵士们在守卫了。钱浅还看到了之前给冰上盖土、把小孩欺负哭的那个男子,听兵士们叫他李副将,猜测或许宋十安要负责此次北郊行宫的安全防卫。
云王府的马车自然无需严加盘查,顺利通过,行宫里已有不少世家子女都到了。
前几日行宫上下便好好打扫了一番,但那些皇子皇女和世家高门子女行事讲究,一应物什都要用平日里习惯用的,人人都带了不少东西,随行的侍从侍女们进进出出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