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35)
姚菁菁哑然,“那,那他们大都认识我,若问了我,我该怎么说?”
钱浅想了想说:“你便说是你家小侍女,从乡野赤脚大夫那习得了一点微末医术,凑巧救了徐王妃而已。”
姚菁菁沉默了许久,“你,就打算,把这么天大的功劳让给我么?”
钱浅笑了,“你当做功劳,我却当做麻烦,如此不是正好?我只是想救人而已,不论那人是男是女、是乞丐还是王妃,我都会救。救完了人,事便了结,不想为此惹出其他事端。”
姚菁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真的很有味道。”
钱浅笑着说:“大概是活的久了,腌入味了。”
姚菁菁气道:“什么啊?我说的不是身上的味道!是那种,高人隐士的味道。”
钱浅笑笑,没解释。她明白姚菁菁的意思,所谓的聪慧、通透、幽默、洒脱之类,不过是历经世事,被打磨腌制的时间足够了,才有了味道。
沈望尘与吕佐远远站在暗处,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
吕佐有些不可思议:“想不到她居然救活了徐王妃,这医术简直通神了!公子,你知道她会医术吗?”
沈望尘支着胳膊捏下巴,“不知道。或许只是粗通一点皮毛,凑巧能救徐芷兰吧。她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又怎会医不好自己?”
吕佐想想也对,“先前还真是小瞧她了。昌王今日这步棋算是白费了,栽赃不了皇太女了。”
沈望尘道:“此事的成算原本也不大。陛下如此看重皇太女,又怎会因为徐芷兰不清不楚的死了,就怪罪在皇太女头上?昌王准备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什么‘徐王妃受召去抚琴’,什么‘听到二人起了争执’,都算不上真凭实据。咱们这位皇太女也不是吃素的,又岂会轻易让他得逞?”
吕佐觉得很有道理:“昌王大概也清楚此事不会扳倒皇太女,才让咱们准备了后手。”
沈望尘点点头,“如今徐芷兰的父亲已不在吏部供职,她对昌王便没了助益。若一颗弃子的死能给盘面掀起些小小波澜,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后面的事才是重头戏。此事过后,不管结果如何,想来我都可以打消陛下疑虑,进入朝中了。”
*
钱浅早起与众人吃早饭时,昨晚的事已彻底传开。
昌王仲妃徐芷兰昨夜为皇太女弹奏曲子,回来时经过河边被人推了下去,险些身死。所幸被姚丞相千金姚菁菁的侍女所救,现已无大碍。后来又说,徐王妃是失足落水,才打消了许多人的猜测。
昌王一大早赏赐姚菁菁许多物什,说了不少感谢地话。
姚菁菁来找钱浅,对她附耳小声说:“功劳我占了,那些赏赐等我回城之后给你送家去。”
云王好奇地问:“你哪个侍女救了我皇嫂?”
姚菁菁横他一眼,“关你何事?”
二人再次斗起嘴来,只有沈望尘盯着安静吃饭的钱浅,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饭后继续玩乐,姚菁菁看上了今日新出的一个项目。
高高的四方木架上,垂下数条结实的红绸带,正中间垂着一面锣,地上摆着很多堂鼓,还立着粗细不一的木桩。规矩是四人一队,哪一队率先敲响锣,便算是哪一队获胜。
两队竞技过程中,可以给对方捣乱,掉下木桩或踩破鼓的人算做淘汰,不能再帮队友的忙。
钱浅他们来时,前面已经比过几轮了。
这本是给有身手的人竞技博弈的项目,因为许多练武之人都需练习站桩,这粗细不一的木桩,最粗的有凳子大小,最细的却只有女子手腕粗,不是练家子根本站不住。何况里面还摆了大小不一的堂鼓,一个分神踩到鼓上,鼓便会破了。
姚菁菁兴冲冲地拉着钱浅上前,钱浅拒绝:“我哪会站桩?”
姚菁菁不依不饶,将她扯到一旁,说:“你会跳舞,我见识过你身轻如燕了,这个对你来说不难的。”
钱浅有些不明白她,意有所指地提醒说:“菁菁,王爷并不知我会跳舞。”
姚菁菁却笑容坦荡,“你当我姚菁菁是什么人呢?我喜欢的人,我自会用尽全力去争取。但若要靠掩盖你的光芒来凸显我,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你放心,不管云王最终选了谁,你我也是好朋友。连我都这么喜欢你,输给你,我也不冤。”
钱浅无奈地说:“好吧,我陪你。但你这话说得不对,我需要纠正一下。目标一致的前提下才能讲输赢,你我之间没有共同目标,所以也就没有输赢一说。”
姚菁菁笑靥如花,抱着钱浅转了一圈,“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呀!”
游戏需要四个人,明确规定不许各家侍卫代为上场。
王宥川、沈望尘、姚菁菁、钱浅,面对四名一看就有身手的男子,有些心里打鼓。
王宥川小声对姚菁菁说:“咱们四个只有望尘表兄稍稍会点儿武功,对面全都会武,咱们岂不是两息之间就会被踢下来?”
姚菁菁激将道:“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反正谁最先掉下来谁丢人。”
钱浅知道沈望尘的身手应该远不止他对人展示的那般粗浅,低声问:“你能看出哪个最强、哪个最弱么?”
沈望尘挑眉问:“你想赢?”
钱浅道:“菁菁想赢。”
沈望尘想了想,“左一最强,右二最弱,剩下两个应该差不多。”
钱浅小声道:“我去纠缠最强的那个,尽量拖着他一起掉下去。最弱的交给王爷,你解决完中间的一个去帮菁菁,就有概率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