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36)
王宥川听见二人小声说话,问:“你们在商量策略吗?”
钱浅告诉他:“王爷,右二那个人最厉害。您要是能英勇地抱着他一起掉下去,咱们就有概率能赢。”
王宥川立即来了士气,“那他就交给我了!”
对面的四人中,水平在中间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赏梅宴与钱浅搭话的楚公子。他笑着对钱浅说:“肖姑娘,真巧啊!一会儿不如你我比划比划?我保证一定绝不会伤到你的。”
钱浅指向最左边的那人说:“可我觉得他比你更英俊些,我想跟他比划。”
楚公子脸一僵,沈望尘道:“楚兄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不如由楚公子对姚姑娘如何?”
八人分四个角各自上桩站好,锣声敲响,王宥川立即就朝面前的人扑了过去。
姚菁菁和钱浅都是练舞的,所以更在意头顶上垂下的绸带。
舞者跳跃是必练基本功,何况还有绸带做助力,钱浅一个优美的跳跃,便躲过了对面男子的踢腿。
她前脚刚抓住绸带荡到另一根桩子上,与她对阵那人的已然再次冲了过来,钱浅再次起跳抓住绸带荡开。
王宥川毫不意外地自己掉了下去。
那最弱的人也是有功夫在身的,王宥川抓不到他,反而踩到了鼓上,直接踩破鼓摔了下去。
钱浅虽然不会武功,但仗着身子灵活轻盈,各种小跳、中跳、大跳,借助绸带在空中腾挪转身,拖住了那人的脚步。
姚菁菁也仗着身形娇小柔软,在楚公子的手下次次险中逃出。但少了王宥川,那人便去打算去纠缠姚菁菁。
钱浅一见姚菁菁要以一敌二了,当即不再恋战,抓着绸带几个起落跳过去,利用绸带荡起的惯性踹到那人后肩,将那人踹下了木桩。
身后那人已然追来,占据了钱浅绸带必将荡来的方向。钱浅脚下只有一面鼓,要么选择与那人撞个满怀,要么落到鼓上。
她当即立断绷直脚背,用两只脚心卡在堂鼓边沿上,生生止住了惯性。
那人赞了声“好”,抬手向前推来。
钱浅扭身便逃,大劈叉跨到了一根木桩上,无奈衣裳没跟上,衣角被那人拽住,身形顿时一沉。
千钧一发之际,沈望尘已将他面前的人打落,横冲过来抱住那人的腰,二人一起摔下木桩。
只是那人当真勇猛,就算被沈望尘撞出木桩,手也没松开。
钱浅被那人拽着衣裳直带得往下堕去,两腿生生劈出了两百三四十度的叉来。
那人落地手才松开,钱浅忍着腿疼拽动绸带再度飞身而起,惹得围观之人一片叫好声。
姚菁菁被楚公子夺走了面前的绸缎,正在迟疑,便听见钱浅的声音:“这里!抓住!”
姚菁菁回身,抓住钱浅荡来的绸带,腰也被钱浅紧紧搂住。二人离开楚公子的攻击范围,楚公子不再追击,而是朝不远处的铜锣而去。
楚公子距锣更近,钱浅眼见再跑过去也晚了。二人只有一根绸带,她看着手腕细的木桩对姚菁菁道:“抓紧!我扔你去敲锣!”
随后脚落在细木桩上,将姚菁菁推了出去。
姚菁菁反应极快,借着被扔出去的惯性,飞起一脚踢在锣上,而跑桩的楚公子仅仅慢了一步,终究被对方抢了先。
钱浅惯性使然没能站稳,但她早有准备,用手借力按了下鼓边,稳稳落了地。
姚菁菁却不知是没抓稳还是累脱了力,虽然敲到了锣,人却也没站稳掉下去了。所幸王宥川一直在旁边看着,赶紧伸手就接,让姚菁菁落到了他的怀里。
因为怕伤着人,所以木桩其实只有一米来高,下面还垫了沙土,就算摔一下也不会怎样。
但钱浅此刻望着二人抱了个满怀,都红涨着脸的模样,觉得木桩其实还可以再高点儿,最好能把王宥川扑倒,亲一下也没什么不行。
沈望尘来到钱浅身边,挑眉朝她笑:“精彩!”
钱浅笑回:“你也不错。”
宋十安远远在一处高台上看着,身旁传来皇太女王宥知的声音:“想不到四皇兄和姚姑娘他们几人竟能胜了对面四个。”
宋十安道:“两位姑娘表现十分亮眼。”
王宥知笑了笑,“看来淑母妃撮合姚姑娘和四皇兄颇见成效。也不知望尘表兄身旁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与望尘表兄并肩而立,倒也十分般配。”
宋十安没再搭话。
王宥知又问:“十安,若你一直未能寻到那名女子,又当如何?”
宋十安淡淡地说:“寻她一世又何妨。”
*
姚菁菁欢欢喜喜地领了彩头,二人一转身却看到了昨晚给徐王妃诊脉的那名医士。
姚菁菁一惊,拉了钱浅转头就走。那医士却立即冲过来拦住她们:“姚姑娘叫在下找的好苦!”他看着钱浅面露惊喜道:“就是你对不对?是你!”
姚菁菁赶紧拖着医士和钱浅走到一旁,对钱浅说:“这位太医晨间便来寻你,想问你如何救得徐王妃的。”
钱浅懂了,对姚菁菁说:“那跟他们说咱俩有点不舒服,去去便回。”
姚菁菁跟云王推说刚才不小心扭了下脚,让太医给看看,便随钱浅跟太医去了。
钱浅将心肺复苏的要领和注意事项给太医讲明,又落到纸上。随后还教了太医用蒸馏的方式从烈酒中提炼出酒精,比烈酒纯度更高,可以用于给器械杀菌消毒,用于伤口之上,可大大降低外伤感染溃烂的机率。
又细细说了酒精的易燃危险性,让他一定注意保存好,否则会爆炸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