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43)
“沈望尘那个拈花惹草的,又怎会踏实稳定的过日子?就算她如愿进了宁王府的门,以后的日子也必定是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的……”
钱浅恍若未闻,并没停下脚步,径自而去。
沈望尘闲庭信步跟在她身边,直到那几人的声音渐渐听不见,才奚落道:“哎呀,想不到你的名声已经坏成这样了呢!”
钱浅不咸不淡地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沈望尘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她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么?”
钱浅无所谓地说:“她们对我的一切看法,都是她们自以为是的想象,那些讽刺、谩骂也不过是在发泄情绪而已。不痛快的是她们,我又何必在乎?”
沈望尘抿了下唇,似乎觉得很有趣,又问:“不打算教训教训她们?我相信以你的本事,定能把她们讽哭的。不用怕她们人多,有我在呢!反正我名声这么差,也不在乎再多背一个欺负女子的骂名。”
钱浅轻嗤一声,“人间乐不打低端局。”
沈望尘下巴稍扬,饶有兴致地问:“那何为高端局?”
钱浅慢条斯理地睨了他一眼,“至少得到你这个层次。”
沈望尘莫名手心一紧,再次感觉好似被看穿了灵魂深处的底色。
钱浅并未再继续说他,而说回那几名女子:“踢跑几只硕鼠又有什么可骄傲的?这样互相争艳、相互倾轧,只会让人倍加轻视和厌烦。”
沈望尘正想要不要询问,吕佐远远地跑来:“公子!”
吕佐气喘吁吁跑到沈望尘身边,看了一眼钱浅。
钱浅知趣地离开,不去探听别人的秘密。
她漫步到河边,在一颗海棠树下靠坐,看着花开如云的树冠,十分享受这片静谧。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正当钱浅又觉得有了丝丝困意时,身旁出现了脚步声和女子交谈的声音。她并不打算理会,那脚步声却在她身旁停下来。
“呦!现在的门客可真轻松啊,成日陪人吃喝玩乐,还能享受皇家行宫的美景。”
钱浅一听,这不是刚才那说闲话的其中一人么?她睁开眼睛看过去,是两名女子,身后各跟着一名侍女。
她不欲徒增是非,起身就打算离开。
一名女子却将吃了一半的果子扔到她裙子上,挑衅道:“捡起来,帮本姑娘扔掉。哦!对了,这可是刚从豫州送来的果子,本姑娘没吃完的地方,就当好心赏你尝尝味道吧!”
钱浅面无表情地捡起果子砸到那女子前襟上,冷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千万要啃干净一点儿,可别浪费了。”
那女子仿佛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吓得尖叫了一声,看着前襟的小块污渍怒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裳比你全身上下加起来都贵!”
钱浅冷笑了下:“那你可要努力加把劲儿了,不然这辈子都会觉得这件衣服贵。”
那女子恼怒地问:“你说什么?”
“听不懂人话啊?啧,真可怜。”钱浅讥了句,语气轻蔑地说:“我是说,我无价,你明码标价,这,就是差距。”
沈望尘听完吕佐禀报,点头道:“嗯,按计划行事,万不容有失。”随后他的目光落到河畔那个一直牵动他思绪的身影上。
吕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问:“她这是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便见她向前走了两步,而后却被身后的女子扯了回去,重重扇了一耳光。
沈望尘呼吸骤然加重,手不由得微微攥拳。
“嚯!”吕佐事不关己地远远看热闹,一脸看小孩打闹的表情。
谁知下一秒就见钱浅毫不犹豫抬腿,利落回过一脚,直接将打她的女子踹趴在了地上。
“嚯哦……!”吕佐再次发出感叹,脸上满是吃惊。
沈望尘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斥道:“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去帮忙!”
钱浅从来都不是徐芷兰那种温顺好脾气的人。
她平日只是懒得与那些还未开智的蝼蚁计较,可这坐井观天的癞蛤蟆居然敢打她,那就怪不得她动手了。
她并不会打架,身体也不甚强壮,但她一直保持着练舞的习惯,太清楚自己一腿一脚能有多大劲力了。
果然,她一脚踹在女子的胃部,那女子直接趴在地上“哇”地吐了出来。
女子的侍女惊叫地上前扶自家姑娘,却愣是没搀起来。
另外那女子见好姐妹挨了打,与侍女一同冲上前,就想教训钱浅。
二人进入攻击范围,钱浅再次迅速踹出一脚,将那侍女踹翻,而后一个肘击砸到她家姑娘的胸上。
那女子疼得惨叫,蹲在地上捂着胸直接就哭了。
钱浅轻蔑一笑,今日便让她们涨个教训,不要挑战一名舞者的腿劲。
“我跟你拼了!”先前一直扶她家姑娘却没扶起来的那名侍女,见四个人被撂倒了三个,尖叫着朝钱浅冲过来。
*
宋十安正在跟李为说:“明日行宫的众人就要回城了,今晚就要把兵点好,叫将士们明日早些出发,沿途守好,路上绝不能出任何差池。你也转告禁军统领一声,最后一晚不要放松戒备,守好行宫。”
他没等到李为的回应,却见李为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冲了过去。
宋十安顺着方向看过去,才发现有几名女子在打斗。
钱浅一拳砸在向她冲来的那名侍女的胸上,手砸得生疼,那侍女受痛却行动未止,想要抓她的头发。她毫不客气屈抬腿,再次顶到了那侍女的肚子上,侍女惨叫着捂着肚子跪在她面前。